苏梅婷原本想把箱子抬出来,却发现这个箱子重量还挺沉,她抬了下没抬起来。
应重晔弯腰接过去,稳稳当当将箱子拿了出来。
苏梅婷突然笑了声,“田翠翠现在,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虽然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但就是觉得里面绝对是好东西。
应重晔拍了拍箱子,挑眉看着苏梅婷,“送你?”
苏梅婷扯了下唇角,“应县长现在学会假公济私了。”
送她也不要。
小团子跑过去拨了下上面的锁,小手指着它说:“要杨叔叔的铜烟杆才能打开。”
应重晔难得出现惊愣的表情,问:“你怎么知道?”
先是出现一个奇奇怪怪的田翠翠,现在苏以怎么也变得奇奇怪怪。
小团子指了指小芦荟,刚想开口,被苏梅婷捂住小嘴,“不准胡说。”
听到妈妈的话,她无辜地眨眨眼,跟应叔叔也不能说吗。
应重晔在她们之间来回看了看,俊朗的眉头一挑,还有秘密。
不过苏梅婷还是说道:“你去找杨子,这估计是他们杨家的东西。”
只是这样牵扯过来就复杂了,既然是杨家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还回去给他。
应重晔拍拍手站起来,“明天他会过来,我再跟他说。”
苏梅婷皱了下眉,刚想开口逐客,就听到外面的声音:“梅婷,在家不?”
应重晔脸黑了,是毕与方的声音。
苏梅婷起身走出去,他刚停好自行车,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正是她要的棒针编织相关的书。
只是毕与方看到了应重晔,脸色僵硬了一瞬。
再看到地上放着的书,笑容突然消失。
“你……已经有了?”
连江淮图书馆都找不到的书,可见他费了多少心力。
应重晔眉眼低垂,修长的手指在书本上轻点,一下一下敲打在毕与方心上。
这时,苏梅婷将毕与方手里的书接过来。
“这种东西又不是只能有一本,当然是多多益善啦。”
毕与方重新扬起笑容,“那你一起拿着,看看有没有用。”
他目光落在院子里比较突兀的箱子,一旁的铜箱子倒没有什么出奇,只这黄花梨木箱,虽然看起来淳朴无奇,但处处透着历史的气息。
“梅婷,我能不能看看这木箱子。”
“不可以。”应重晔拒绝。
苏梅婷白了他一眼,“别管他,你看就是了。”
毕与方心思也坦荡,自从上次苏梅婷跟他说开了,他就歇了心思,只把她当成普通朋友。
现在他也听家里人的话在相看,遇到合适的话,估计就要结婚了。
所以对于应重晔的敌意,他也能坦然面对。
毕与方也不是找借口留下来,是真的对这木箱感兴趣。
小心翼翼打量一番,连边边角角都没放过。
“这应该是清代的黄花梨书箱,这肌理花纹行云流水,表皮细腻,质朴低调,符合我们国人大气含蓄的风格。”
他这一番话,让应重晔颇有些惊讶。
看来应重晔对这一行还有些了解。
毕与方觉得自己“羡慕”这两个字都说腻了,他成天在市场晃悠,淘不到一件好宝贝。
像苏梅婷什么都不懂的,宝贝却成天往她家里钻。
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一一,你的铜烟杆呢?”毕与方问道。
小团子摊手,“送人啦。”
毕与方:“……”好大方。
“好了,东西看过了,我先回家了。”
再不走,应重晔的眼神能杀了他。
毕与方来去匆匆,不带一丝就连,生怕自己多待一会儿就要被人追杀。
苏梅婷踢了下地上的东西,“你既然这么喜欢,就带回去看吧。”
省得找借口赖在她这里不走。
应重晔不接她的话,视线还在门口徘徊。
“这个毕与方,一把年纪了还不结婚,怕不是有点毛病。”
苏梅婷被气笑了,“他比你小,你不也没结婚?”
应重晔懒懒抬眼,“我有没有毛病,你不知道?”
苏梅婷嗤了声,反唇相讥:“几年前有没有毛病,我是挺清楚的。现在有没有毛病,得问孙雪纤同志才知道呀。”
应重晔无奈低下头,声音沉沉:“苏苏,我跟她……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没有过问别人房中事的喜好。”
几年的时间,应重晔身边跟着女人,要是没关系,那真的就是他身体有毛病。
应重晔无声轻叹,看了一眼苏梅婷的背影,回头看到苏以正在和木箱子说话,觉得头疼。
这小破孩多少也有些毛病。
他将小箱子和书本放了进去,只把棒针编织的留下来。
小团子突然把手搭上去,“应叔叔,你要把它带走吗?”
应重晔幽幽叹气,“你妈妈不准我把它留在这里,只好带走了。”
“妈妈,能不能让木箱子待在这里呀?它很孤独的,让它陪小芦荟说话吧。”
她还想听考状元的故事呢。
苏梅婷从屋里走出来,指了指地上的木箱子,“它留下,你走。”
小团子点点头,“应叔叔,你快走叭。”
应重晔:“……”好一出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