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在山道上。
虽然天黑,但是张晨把车开的和脱缰的野马似的。
田嫂在副驾座一阵心惊胆战。
可是说来也奇怪,虽然车速飞快,可是居然出奇的安全,一直行驶在车道中间。
这车技绝了。
渐渐的,田嫂害怕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车到水谷村口。
张晨停车,稀奇道:“怪了,怎么没遇到张二牛他们?”
田嫂猜测道:“他手指被你撅断了,会不会去镇上看手指啦。”
张晨顿时笑了:“我倒是忘记这茬,正好,没他打扰,走,去看柳初夏伤势去。”
“嗯。”
二人下车。
田嫂带路,来到了张二牛家。
张二牛家是个小阁楼。
敲门,没反应。
不过透过院门门缝,可以看见家里灯光亮着。
张晨不耐烦了,直接翻围墙进入,从内打开了院门。
田嫂看见张晨这么狂野,嘴角咧了咧,不知道说啥好。
进门。
正好看见柳初夏步履蹒跚的正在下楼梯。
她脸上满是淤青,红肿,走楼梯,步子也不利索。
“你怎么样啦?”
田嫂急忙过去搀扶。
“田嫂,你们怎么来啦?”
柳初夏见到田嫂和张晨,有些不好意思的拿手遮脸。
可这满脸都是瘀伤,哪里遮得住。
张晨立马开启透视眼,扫描她全身上下。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最严重的是,腰椎盘居然还被打的凸出。
“该死的,张二牛还算男人嘛,居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毒手。”
张晨当即怒了。
吩咐道:“田嫂,你快扶她趴下,她这腰椎盘被打的凸出了,要不赶紧治疗,以后会留下后遗症的。”
“什么?”
田嫂也惊了。
“这王八蛋居然下这么狠的手,他还算人吗?”
田嫂急忙搀扶着柳初夏在客厅沙发上躺下。
张晨立马上去,给她正骨。
咔嚓!
“啊!”
柳初夏一声惨嚎。
这声听的田嫂都忍不住落泪。
“张晨,你轻点。”
张晨回道:“已经好了,复位了,不过不能太操劳,这些日子切忌干重活,以免再度凸出。”
“这就好了?”
柳初夏微微有些吃惊。
支撑起身子来。
惊讶的发现,自己行动顺畅许多。
起身站起来,微微扭腰,没有之前的别扭感了。
“还真好了,张大夫,你可真神。”
“啊呀,你们来这么久,我还没招待你们呢,快坐下,我给你们沏茶。”
张晨摆手道:“不用了,我们来就是专程看你的。”
“另外告诉你件事,张二牛去我那闹事,冤枉我偷你,我气不过,当众把他手指撅了,还把他裤子扒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不中用的,我估计他从医院回来后,会你不客气。”
“所以我和田嫂觉得,应该让你出去避一避,免得被他打。”
柳初夏咋舌,满脸不敢置信。
张晨居然把张二牛给打了。
心里不知道为啥。
听到自己丈夫被打,她居然没有一点生气,反而十分解气。
田嫂也劝说道:“初夏,跟我们走吧,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你再待下去,肯定会被张二牛打死的。”
柳初夏羞急道:“可我能去哪,我爸妈都已经不在了,我一个外乡人,能去哪儿?”
田嫂立马道:“去我那儿,我家虽然小了点,但是还是能挤一挤的,总好过在这等着被那混蛋打死强吧。”
柳初夏担心道:“这能成吗?我怕给你惹来麻烦。”
田嫂哼道:“怕啥,他裤子都叫我们扒了,还怕什么。”
“初夏,你听嫂子一句劝,这种动手打老婆的男人,不能依靠。”
“再说了,他又是个不中用的货色,跟他能有什么幸福,离婚,必须离婚。”
柳初夏一阵错愕的看向田嫂。
人家都是劝和不劝离的,她怎么反过来。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
张二牛禽兽不如,是个人都义愤填膺。
可是柳初夏也有自己的担心。
“嫂子,我要离了,以后可怎么办啊,我爸妈都不在了,娘家都没人给我做主,还能嫁什么好人啊。”
田嫂急道:“那你就忍心叫自己被家暴,你这么被打下去,早晚会被打死的。”
柳初夏默默的低下头:“那都是我命不好。”
“你气死我了。”
田嫂抓狂的很,这都什么人啊。
怎么就不知道争气点呢。
张晨看见柳初夏这模样。
无奈一叹。
现在柳初夏这种懦弱的女性还真不少。
明明被男人欺负的很惨,可就是不知道反抗。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她们觉得自己离开男人,就不知道怎么过活了。
不过这也是事实。
柳初夏很明显是那种传统女性,只知道相夫教子。
要不是老天爷和她开了个玩笑,她现在应该是在家守着孩子,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至于赚钱,那是爷们在外闯荡的事情,用不着她操心。
现在你要她出去闯荡,对她来说,外面的世界就是洪水猛兽。
怪吓人的。
柳初夏害怕走出去。
田嫂继续劝说。
可是柳初夏就是个死脑筋,怎么劝说也不顶用。
门突然砰一声开了。
从医院包好手指的张二牛开门,直接用脚踹门板,怒气腾腾吼道:“你个死贱人,是不是你告诉的奸夫?”
“好你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叫你偷人,我叫你告密,老子打不死……你们怎么在我家?”
张二牛抄起了门口的扫把,冲进门来。
结果见到张晨和田嫂都在。
他顿时一怂,高高举起的扫帚尴尬的僵在半空。
张晨冷冷嘲笑道:“我们为什么不能来,你不是说我偷人嘛,我啊,刚刚趁你去医院的时候,偷了你媳妇。”
“啧啧,想不到你媳妇还是黄花闺女,这真是爽死我了。”
“你!你!你还真来偷啊。”
张二牛顿时急的直跺脚。
柳初夏急的要解释,但是被田嫂一把捂住了嘴巴。
张二牛气急的掉眼泪,气的一扫帚冲张晨脑门上劈去。
“你赔我媳妇,你赔我。”
“我去你的!”
张晨躲开扫帚,抬脚就踹。
咚!
张二牛被毫不留情踹的跌坐门槛上,脸上挂满了泪水。
张晨鄙夷的嘲讽道:“你根本就知道自己媳妇不会背叛你,可你因为自己身体的残缺,疑神疑鬼,还把人打成这样。”
“你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泄愤,满足自己的残缺心理。”
“张二牛,你落到这步田地,没有什么好可怜的,这一切完全就是你自己作死作的。”
“田嫂,带着柳初夏去收拾东西,从此以后柳初夏和这混蛋再也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