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打定主意藏拙不久。那个白白胖胖的家伙就来向我挑战了。“队长,这么多天没见您。听说您受伤了,我们去看您,姚巫医也不让进,不知道您现在能活动了没?”
“活动倒是能活动了,可是······”一时间也没想出合适的措辞。只好说:“别看我受伤了,你们几个小子还不是个。”
“那好啊,群殴他!”
说着话,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醋钵大的拳头就递了过来!那黑大汉也在旁边拳带风声向我砸了过来!旁边那些家伙就开始起哄。看来群殴秦是,已经成了他们的日常节目。司空见惯的事。见他们左右夹击,我自然不敢怠慢。依照我惯常的做法,通常是逮着一个揍,先揍趴下再说。却不料身子却不受我脑子的指挥。鬼魅一般的往后一撤,一黑一白,两个拳头,就碰到了一起。然后,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他们的手腕,左右一分,就把两个四百多斤的大汉扔在了地上!此时,我的脑子还在懵着。莫非这具身体里,还有秦是的记忆?二人被摔得龇牙咧嘴,却并不生气。而是跳起来,欢呼道:“我们队长还是那么威猛!太好了太好了耶!”
“赵雍,李逵,这次你们放心了?”
高岚呵呵笑道。那白胖子哈哈笑道:“放心了,放心了。只要我们队长武功还在,我们什么也不怕!”
原来这家伙就叫赵雍。一边说着,一边腻到我的身边儿说道:“哎,队长。大家都担心你这么久了,好不容易见到,来两口呗!”
“来两口就来两口!谁怕谁?”
我呵呵笑道。众人立即响起一片欢呼声。看来秦是对他们平时约束甚严,他不发话,他们是不敢喝酒的。一经他允许,众人立即开始四处忙碌起来,准备马肉的准备马肉,烧锅的烧锅,准备酒的准备酒。趁着他们忙碌,我又去料房、马厩看了几眼。料房里存放着晒好的干草,打成捆,一捆一捆摞着,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是五六个巨大的粮囤,里面的豆子干的透透的。打开出粮口,出来的豆子也是颗粒饱满,并无发霉迹象。房顶上是新铺的草,看来是每年都修葺一遍的。看着我一一验看,老司库一直在一旁陪着,一边陪我走着,一边唠唠叨叨地介绍着:“房子是今年刚修葺的,每年一小修,三年一大修,不会出现漏水发霉的。草料是夏天割了晒干,准备冬天吃得。这里一切都按您的吩咐来做,不会出现怠慢的。”
也不好问他贵姓,就有些后悔,来的时候忘了问问高岚了。出得库房,来到马厩。马厩很大。高可三丈,宽六七丈,长百余丈,足可盛得一千多匹马。马槽都是一溜朝外放置着的。每个槽一匹马。用木头搭起了架子。架子上挂着兜肚的带子,防止马匹夜晚偷懒趴下。晚上马匹趴下睡觉,是有可能导致压迫心脏死掉的。最后面与马厩隔开着的,是马匹的产房。母马在产仔时是受不得惊扰的。一旦受惊,容易引起难产。需要隔开生产,才能保得母马及幼仔的安全。再往后是诊室。里面有两个医生,一男一女。五十来岁。看他们默契的样子,像是两口子,已合作不知多少年了。见我过来,板着脸也不笑,也不站起,看了我一眼,“队长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姓啥叫啥,只得呵呵笑了两声,道:“弟兄们在准备就肉呢,过一会儿过去喝一杯?”
“喝酒可以,别喝多。现在是中午,倒也不会有大问题,晚上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能有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你忘了?这几天一直有十来匹狼在外头转悠。听说你脑子出了问题,真的坏掉了?”
见他说话口气不善,我不好再与他多谈,只好讪笑了两下,走出门去。刚出门高岚却走了进来,与他们一一打了招呼,“高叔,赵姨,好几天不见了,你们好么?”
原来他们都姓高。他们对我很是冷淡,对高岚却热情。“丫头来了?你爹好么?”
高岚笑着说:“我爹挺好的。您二老也要保重身体,这么多马还有人,都是你们照顾着,可也够你们累的。”
却原来他们不仅可以医马,还可以医人。出门后我问高岚:“他们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为啥对我那么冷淡?”
高岚笑道:“看来你脑子真坏掉了,你真的不知道?他们本来就这样。他们之所以对你不客气,是因为你准了他们喝酒,生你气呢!这些日子有不少狼在周边转悠。万一喝醉了,狼来了可怎么办?”
“看来是我梦浪了。”
我懊悔道。“那也没多大关系,他们是很自律的,平常没你允许是从来不管喝酒的。今天见到你,这不是高兴了么。别看他们俩板着脸,他们也高兴着呢。头几天听说你和非子受伤了,他去过好几次姚巫医那里呢。听说你们没大事,才放了心。别看他们只是马医,对人的要求严格着呢。平常你们不在的时候,也都是他在管着他们。他虽只是马医,因为一是年纪比较大,二是对她们又好,他们也愿意听他的话呢。”
听到这里就想进去给他们解释解释,却被高岚拦住,“不用了,他们不会真的生气的。秦人都这脾气,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不会假装的。对人,没恶意。”
趁着没人注意,又问了高岚这些人的姓名。才知道老司库姓李,人人都叫他老李。名字倒没几个人知道。班长叫赵雍,别看他现在笑嘻嘻的,杀西戎的时候狠着呢。人称赵扒皮,西戎人对他怕着呢。黑大个叫李逵,这人看着凶,人却没啥心眼儿,成天粘着赵雍,赵雍去哪里他就去哪里,是赵雍的跟屁虫。他最多时候杀过西戎二百多人。其余人,我一下子也记不住那么多。以后慢慢记吧。说完这些,高岚突然将身子伏下,挖着脑袋看我:“知道我的好处了吧?”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那还不亲亲我?”
肥嘟嘟的脸蛋洋溢着调皮的笑意。“肉该熟了。”
我摆脱她,直奔肉汤锅而去。担心自己受不了诱惑,做出什么事儿。肉汤锅架在大院中央,熊熊的火在下面燃烧着,热气从锅盖下面冒出来,香气四溢。诱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