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季妄的脖颈再一次唰地绯红。
对上顾鸢的视线，季妄甚至做不到撒谎。
“嗯，算是。我在梦里梦到过你。”说着，又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奇怪，便立马解释，“是真的，不是在骗你。我从十五岁开始，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
“所以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做梦梦到过？”顾鸢歪着脑袋，轻声问。
兔叽：哦豁，送命题。
不过……做梦？
它得赶紧儿去查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是。”季妄摇头，“我连续梦到你之后就让人去调查你了，但……很奇怪，我对以前的你没有感觉。”
季妄说的小心翼翼，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生怕凶漏掉她一丝不高兴的表情。
“但是我现在很喜欢你！”季妄立马又开口。
虽然之前莽到直接提出要跟她去写婚书，但第一次说“喜欢”，季妄的耳朵还是全都红了。
顾鸢愣了一下，旋即轻轻笑了，把自己的手扯回来，拿起书本开始翻。
季妄开窗散了点热意，然后盯着专心致志地看书的少女，坐过去了一些，就这么看着她。
想要听她的回答。
又有点害羞。
季妄：⁄(⁄⁄•⁄w⁄•⁄⁄)⁄
季妄的眼神并没有太过强势，可一直盯着，盯着的时间久了，就让人忍不住看过去。
顾鸢对上他的视线，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季妄抿了抿唇，没开口，缓缓移开视线。
见他移开了视线，顾鸢也没有再说话，而是认真地看书。
时不时照着句子念出声，发音标准又好听。
直到下了车，季妄跟着顾鸢下车，然后把她拉到了一边。
本来是要拉进没人的巷子，但太脏了。
站在顾鸢面前，他看着顾鸢，用很轻很轻的嗓音问：“你不喜欢我吗？”
他眨了眨眼，眸光浅浅，头发耷拉下来，整个人显得十分无辜又可怜，还带着一种失落感。
配上他白皙又好看的脸，让人无端就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顾鸢抬眼，可算是知道这少爷在车上怎么闷闷不乐的，也不说话了。
“喜欢。”顾鸢想了想，说道。
“为什么要思考这么久？”在听到顾鸢的回答之后，季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顾鸢：“……”
见她没说话，季妄垂着脑袋，微微低头，“摸摸我。”
兔叽：“？！”
什么虎狼之词！
顾鸢也愣了一下，然而季妄的神色丝毫没变，只是微微低头。
顾鸢想了想，抬手，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
收回手的同时，季妄抬起头，眼底波光流转。
唇瓣稍稍扬起，朝着她弯了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小愉悦。
上车离开的时候，甚至连司机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刚刚就悄咪咪地看了一丢丢。
摸一下脑袋就顺毛了？
他们家少爷还真好哄啊！
少爷平时也不怎么对他们这些下人生气。
但也不是没有生过气，他一生气便是整个人冷得要命，就算不是他生气的对象，也会被吓到。
但现在，一会儿就气消了！
顾·季妄专用灭火器·鸢。
-
听到了顾鸢一句“喜欢”后的季妄，倒是比之前要更放肆了一些。
上学放学接送要牵手，连学习的时候也要牵手。
有时候来接顾鸢去报社，还要牵手抱抱，好几次都被顾安撞见。
要不是之前顾鸢就一直在给关灌输自由恋爱、婚姻自由等等新思潮，顾安估计得吓死过去。
一年时间很快就要过去。
顾鸢试过好几次要干掉易挽挽，但很可惜，每次都未能得手。
顾鸢：“下次能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位面之女吗？叽叽？”
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处理位面之女上。
兔叽：“下次一定。”
与此同时。
兔子先生的名气越来越大。
同时，认为兔子先生正在为少帅府效力的人也越来越多。
而这一天，兔子先生忽然发了一则声明。
文章中痛斥军阀近年来所作所为，并澄清自己并非少帅府幕僚之事。
此文章一出，少帅府顿时成为了天大的笑柄。
一开始也只是易挽挽在骗人，但是后来，消息传了出去，许多人跟年昭辞谈话合作的时候，都因为兔子先生而对年昭辞多加赞誉和羡慕。
年昭辞派了很多人去查兔子先生的身份。
但因为有季妄兜着，谁也查不到顾鸢的身上去。
年昭辞没了法子，又见兔子先生一直没有出面澄清，便将错就错，让人误以为兔子先生果然进入了他少帅府，从中让一些仰慕兔子先生的人与少帅府进行各方面的合作。
然而，在这篇文章一出，被欺骗的人顿时气得直接提出终止合约。
年昭辞也生气，但是如今许多军工厂都已经建到了一半，若是他们撤资，他前期投入的所有钱财便都泡汤了！
于是，年昭辞便直接开枪射杀了一个最为激动的企业家，杀鸡儆猴。
才算是平复了这场突发的事故，让军工厂继续建立。
这篇文章发布的时候，易挽挽正跟同学们在一起。
本来兔子先生是她炫耀的资本，但在她和同学们一起看文章的时候，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面对大家厌恶怀疑的视线，易挽挽再也忍不住，直接跑回少帅府哭。
易挽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几天就要毕业了，兔子先生竟然发了这样的文章！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年昭辞调查知道原来一开始流言的源头就是易挽挽，回家后，看到易挽挽哭着扑到自己怀里，直接就把她甩开。
“你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
“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昭辞，我是想让兔子先生帮你，可我没想到……呜呜。”
易挽挽哭得梨花带雨。
年昭辞发怒之后就要往外走，易挽挽立马抱住他，一边哭一边脱他的衣服一边吻他。
“昭辞我错了，你别生气，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年昭辞被吻得上头，把易挽挽推到床上，撕开她的衣服，“你惹的火，你负责灭！”
少帅府里的人为了安抚其他企业家，忙得晕头撞向，而罪魁祸首两人，却忙着你侬我侬。
——
噗叽：呕啊啊啊顶不住了，对不起恶心到大家了，忍一忍忍一忍，我赶紧儿把他们整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