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龌龊事,顾鸢和扶卿都没兴趣。
反正最后两人都死了。
程安有点损。
给顾鸢提议让两人合葬。
既然活着的时候都狼狈为奸了。
那死了干脆就葬一块儿吧。
又是几日,女帝大婚。
但大婚的对象不是程安,而是摄政王。
这直接惊呆了众人的眼。
惊呆了老铁,这是什么操作,从来没见过,真是让他们开了眼!
原来,摄政王所图不是那位置和权力,而是……女帝?
离谱!
成婚后的摄政王看着要温和了许多,权力也全部交给了女帝。
朝臣们本来很担心女帝会霍霍国事。
可谁也没有想到,得到权力之后的女帝非但没有乱来,反而所有事情都做得有条有理,并不比摄政王差。
老太监和心腹们折腾了好几个月,也没折腾出个好办法来,只好放弃了。
六个月后,新的一批官员入职。
开始劝诫女帝要广充后宫。
当然,这个消息被温和的摄政王听到之后。
只是和颜悦色地让下属把人从大殿之内拖了下去。
后来他们就听闻那官已经辞官还乡,不敢再踏进京城半步。
这件事情后,那些原本也想给女帝介绍自家儿子的大臣,连夜就去把自己的折子给带走了。
此刻。
寝宫。
四周的宫人都退到了很远处。
“疼。”
小女帝躺在床上,眼眶微红,鼻子也微红,声音细碎。
半晌说不出个完整的字来。
扶卿额头沁了些汗珠,喉结滚动了一下,在她的唇瓣啄了啄,低着嗓音开口。
“陛下,光是臣一个人,您便应付不来。这辈子,就别想充盈后宫了。”
说着,又亲了亲她,转移她的注意力。
直到天光乍破,才肯消停下来。
抱着小女帝去沐浴。
看着软趴趴的小女帝。
扶卿又有些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
亲着亲着,他忽然发现不太对劲儿。
怀里的小女帝变成了小二哈。
自从小女帝能够熟练掌握化形之后,就总是如此。
摄政王有些无奈,只能抱着小二哈到床上。
小二哈疲惫得不行,干脆趴在他的胸膛就睡。
甚至后来觉得不太舒服,就哼哼唧唧让他也变回原型。
于是,小小只的小二哈就蜷缩在一头狼的怀里,睡得很香。
此后几年。
小女帝都没有忘记自己要压倒摄政王的宏伟大业。
但一直没有反压成功。
直到后来,小女帝红着眼生气,摄政王大人当即缴械投降。
“好好好,都依你。”
摄政王大人自然知道小女帝是怎么想的。
前些年在朝政上被欺压的仇,得一一讨回来。
后来,女帝和皇夫扶卿膝下无儿,便接来一个旁亲过继培养。
此后几十载,女帝顾鸢励精图治,创下一片盛世。
直至女帝退位,后宫也仅有摄政王一人。
再后来,女帝驾崩,皇夫也在当日,在寝宫中抱着去世的女帝薨逝。
离世前,扶卿看着怀里的女帝,亲了亲她的眼角,才缓缓闭上眼睛。
【何其有幸,此生能做你的不二之臣。】
——扶卿。
-
脱离身体后。
顾鸢在空间站待了一会儿。
兔叽:“现在上神的力量点是4哦。上神加油,你已经变得更加持久了!”
顾鸢:“……”
兔叽照例对她的情感进行封存。
半晌,便接受传送。
睁开眼,顾鸢就发现自己被套着麻袋。
顾鸢慢吞吞睁脱开,眼眸在四周扫了一眼。
此处是小巷尽头,旁边就是臭气熏天的垃圾堆。
她缓缓起身,抬起手。
手上全是血。
穿着吊带裙子的手臂上,更是被小刀划拉了一大道口子。
顾鸢觉得有些头晕,摇摇晃晃扶着墙壁站起来。
四周昏暗,她身上的连衣裙清凉,根本没有口袋。
散落在地上的包包里只有银行卡。
所有现金和手机等都被拿走了。
她把左脚上的黑色高跟鞋蹬掉。
至于另外一只鞋子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打着赤脚将银行卡捡起来。
风吹过来,顾鸢的脑子更是眩晕,只能扶着墙慢慢往医院的方向挪去。
她身上穿的是黑色裙子,鲜血不太明显。
但是手臂上脸上的血迹一直往下滴,在地上蜿蜒出一条血痕。
四周人都不敢靠近。
到了医院,来到护士站,顾鸢便又直接晕了过去。
护士一看这情况,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立马动起来。
手术过后,顾鸢被推到普通病房。
她缓缓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她偏了偏脑袋,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医生。
医生是个男人,穿着干净的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手上拿着病历本。
“醒了。”
男人的嗓音清冷,没有多少情绪。
对他而言,只是在例行公事。
顾鸢看向他的胸牌。
外科医生。
顾之川。
顾鸢眨了眨眼。
“哥哥,好巧啊。”
她抬手想拉一拉他的衣角。
男人眉梢清冷,只是扫了她一眼,便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指。
顾鸢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然后,抬睫看向他,“哥哥?为什么不理鸢鸢?”
顾之川在病历本上写写画画的动作稍稍顿住。
她轻软的嗓音落在耳朵里,好似软绵绵的棉花糖,带着些许撒娇,软乎乎的。
顾之川的目光落在顾鸢身上,像是带着审视,看了看这很是狼狈的小姑娘。
今日的小姑娘和之前的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脸上青肿青肿的,没了之前他撞破的浓妆艳抹,身上的衣裳也是医院的病服,带了几分可怜。
须臾,缓缓开口,“伤势不重,手术后观察两天,注意伤口不要沾水,饮食清淡。”
顾之川的嗓音简直疏离得要命,就连那“关心”都是工作程式化的。
话落,男人便转身离开。
顾鸢连忙起身,拽住他的白大褂。
“哥哥,为什么不理我?”
顾鸢接收到他的视线,犹豫了一下,有些委委屈屈地缩回手。
但下一刻,又有了活力,仰着头小小声乖巧地问他。
顾之川微微偏头,垂下眸子,竟觉得有些好笑。
“不必费尽心思在我面前演戏。”
“你是顾家养女,只需讨好她便是。”
清冷的嗓音落下,顾之川提步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