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宝，对不起。”池聿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起来。
想到这几天的事情，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顾鸢的脸颊，脸上带了些严肃，就这么看着顾鸢。
嗓音带了几分忐忑。
嗯？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顾鸢看着面前的人眨巴了一下眸子。
她发现今天的池聿情绪变化太快了，让她根本应付不过来。
果然，兔叽的话很有道理，男人心，海底针。
兔叽：“上神，你就原谅他吧，他看起来好可怜。”
顾鸢虽然还有些许懵，但看着池聿的表情，她顿了顿，唇瓣就这么凑过去，在他的唇角轻轻啵唧了一下。
小姑娘身上带着牛奶的气息就这么凑上来，池聿呼吸一滞，睫羽颤了颤。
等他反应过来，正要压上去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坐直了身子。
顾鸢冲着他笑。
路灯昏黄，顾鸢的笑容清晰地映在他的眼底，似乎有股暖意在心头蔓延。
他盯着面前的人，喉结滚动了两下，抬手揪住她的衣领，不让她往后缩。
唇瓣结结实实、仔仔细细地亲了个准。
顾鸢觉得嘴唇都要麻了，把人推开。
眼瞅着池聿又要凑过来，她立马捂住嘴巴。
亲上瘾了叭！
顾鸢不让亲了，池聿抿了抿唇，抬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心脏跳的很快很快。
他得寸进尺地看着顾鸢，就这么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脸颊边，嗓音像是羽毛，落在她的耳朵里，酥酥痒痒的。
“鸢宝，你也喜欢的对吧？和我在一起，只喜欢我，好不好？”
还没等顾鸢反应，他又迫不及待地补充开口，“外公的病情好很多了，医生说有痊愈的可能。我和你一起考华清，好不好？”
顾鸢唇角扯动了一下，刚要开口，池聿又补充道：“是你在巷子里先救我，是你先亲我，也是你先主动的，你要对我负责，知道吗？鸢宝不能做渣女的。”
每次顾鸢要开口，池聿总是先说一堆话堵住她的嘴。
如此几次下来，饶是迟钝如顾鸢都察觉到了池聿的不对劲儿。
他的话越说越多，却越是暴露了他的无措。
“好。”
“我……”意识到顾鸢要开口，他又想继续补充。
只是刚说了一个字，身形便顿住了。
他直了直腰杆，眼底的情绪忽然就乱了起来，像是忽然被打断，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敢确定。
“鸢宝，你说什么？”
“好。”
顾鸢的嗓音还打了个转儿。
落在池聿耳朵里，砸得他晕头转向的。
顾鸢见他傻愣在原地，抬起左手扯了一下他的脸颊，“回去了，老师在等着。”
“好。”池聿顺从地说道，起身推着她的轮椅，轻飘飘的声线响起，“哪个方向？”
-
在距离亲亲和确定关系后的十分钟后，他们回到了会议室。
而会议室里的研究学者们还在埋头，偶尔有草稿纸传递的声音响起。
时不时还传出来争吵的声音。
一吵就是一群人开始针对某个算式开始吵。
等吵出结果了，又是一阵埋头计算。
顾鸢：“……”
周老师因为递草稿纸的功夫看到了顾鸢和池聿。
看到池聿的时候，周老师怔愣了片刻，然后跟池聿说道：“我们这边验算工作还要很久，你先带太难顾鸢同学回酒店休息吧。到了给老师打个电话。”
“对了，池同学你外公情况还好吗？”为了不吵到别的研究人员，周老师的声音压得很低。
池聿点了点头，在顾鸢的眼神示意下，抿了抿唇，“谢谢老师。”
周老师有些意外。
池聿，连校领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存在，时常旷课打架。
不打老师都算好的了，还指望他说一声“谢谢”？
周老师的视线在顾鸢脸上看了一秒，无声感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两人离开之后，周老师又进入了验算工作之中。
本来很多教授都想把顾鸢给留下来的，但是好几个之前参与了周氏猜想现场论证的教授们都立马否决了。
“顾鸢同学身体不好，两个月都进了三次医院了，之前还在医院躺了几个月昏迷不醒，还是别让她熬夜了。”
一听这话，众人先是一愣，然后连忙点头。
顾鸢可以说得上是年青一代数学学者中最有希望的一位，他们自然不喜欢她年纪轻轻的把身体给搞垮了。
池聿送顾鸢到酒店后，就赖着不肯走了。
顾鸢让他再开一间房，他却坐在沙发上耍赖，装可怜，“外公医药费手术费是一大笔费用，我能省一点是一点。”
顾鸢：“……”
如果不是兔叽说他炒股攒了很多钱，顾鸢都要信了。
可池聿小朋友说什么也不愿意走，还说要照顾行动不便的顾鸢，睡沙发。
顾鸢实在说不过，只好由着了。
池聿去洗了澡出来，等把顾鸢抱上床好，那股清香味也钻到了床边，避开她受伤的手脚，一把将她抱住。
低头就去亲顾鸢的脸颊。
亲完脸颊后还不满足，就对着那粉嫩的唇瓣又亲下去。
也好在池聿算懂分寸，亲够了就没有再继续下一步动作。
只是抱着小姑娘啃了一会儿，然后安抚着凶巴巴瞪着自己的小姑娘睡觉。
好不容易把顾鸢哄睡了，他才垂眸看向怀里的小姑娘。
小小一团缩着，睡觉也很安稳，没有乱动，看起来很是乖巧可爱。
池聿却有些睡不着了。
直到微微天亮，顾鸢在他怀里动了动，调整位置。
稍微有点不满意又动了动。
对于搂着她的池聿来说，这些小动作简直是要命。
池聿眸色微暗，可偏生他还不能有下一步动作。
盯着怀里的人看了好久，他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天光乍破，顾鸢才从床上醒来。
和池聿吃过早餐，询问了周老师的意见，两人便先回洛城。
考虑到顾鸢还是个备战高考的学生，老教授们才恋恋不舍地把人送走。
回到洛城，陆放就发现自家聿哥的心情便好了很多。
“郁哥，你这红光满脸，笑得贱兮兮的，该不会是……成了吧？”看池聿心情好，陆放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池聿一脚踹过去，但脸上笑容丝毫未减，“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