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
罗云绮一脸诧异。黄莺莺点了点头。“罗姐姐没听错,他是又要娶妻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若娶妻,那你又什么?”
黄莺莺哽咽着说道:“表哥说是平妻,可他若真的娶了陆大人的女儿,哪里还有我的位置了。”
“你先别急,咱们先进府去,慢慢说。”
罗云绮将黄莺莺扶入了府中,让蜜雪给黄莺莺泡了一杯茶。“方禄之不是和陆家的养女结过亲了吗,这次要娶的又是谁?”
“是陆大人的亲女儿,陆云彩。”
黄莺莺不想哭,可这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罗云绮于她来说,就像是个知心的大姐姐,娘亲和姨娘都在青山县,她想和别人诉苦也无处可说,再想到方禄之那决绝的神情,心里更是犹如刀割。以往她还相信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所以她愿意等,现在连这当家主母的身份都要没了,黄莺莺实在不知自己还有什么盼头。即便她和方禄之没有罗姐姐讲的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已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如今表哥又要娶了平妻进门,她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了。她很想提出和离,但是她却不敢,她怕方禄之万一真的答应了,自己将无处依存了。所以,她也只能来找罗云绮诉诉心里的苦。罗云绮也是无比的吃惊。陆云彩喜欢的人可是韩烨,怎么会嫁给方禄之。难道方禄之真的变成了主角了。这些都是什么剧情啊,已经完全乱套了。此时她的脑中也了瞬间的凌乱,嘴上却不住的安慰黄莺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黄莺莺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前日他回来就把我叫到了书房,说是有事要商议,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就说要娶平妻,我再三追问,才知道是陆大人的女儿。”
“可是他好好的,为什么要娶陆云彩?”
“我也不知道,我追问,表哥就和我发火,自从来到了京城,我觉得表哥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罗姐姐,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黄莺莺话没说完,人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罗云绮轻轻的拍着黄莺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哭了好一会,黄莺莺才直起了身。“对不住了罗姐姐,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
罗云绮握着她的小手道:“你在这又没什么亲人,不和我说和谁说,有些事也不能老憋在心里,会做病的,说出来会好过一点。”
黄莺莺感激的说道:“谢谢罗姐姐。”
罗云绮笑着说道:“你我都认识这么久了,有什么好客气的,你要是不愿意回家,就在我这住几天,换换心情。”
黄莺莺颇为意动,一想到方禄之和韩烨势同水火,又摇了摇头。柔柔的说道:“还是不了,就算在这住了,早晚也都是要回去的,有些事总要学会去面对。”
罗云绮叹息了一声,一瞬间觉得黄莺莺似乎长大了不少。“那就吃完饭再走吧,我给你做些好吃的。”
听到好吃的东西,黄莺莺的眸子亮了亮,抿着嘴角说道:“那就麻烦罗姐姐了。”
罗云绮赶紧下厨,为黄莺莺做了一顿她爱吃的麻辣烫,又给她弄了一块新鲜的大蛋糕。看着黄莺莺吃的眉开眼笑地样子,不禁感叹黄莺莺的单纯。一直到太阳偏西,黄莺莺才离开韩家。罗云绮送走了黄莺莺,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她,恐怕早就和方禄之和离了。这她也不好劝她这么做,再想到陆云彩那好胜的性子,不禁为黄莺莺担起了心。这份担心很快又转到了韩烨的身上,昨晚他又一夜未眠,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同时她也清楚韩烨的性子,很多事不告诉她就是怕她担心。此时,韩烨早已到了御书房。皇上在金銮殿议事,他便在这等着。因为昨天出现天狗食月之象,众臣议论纷纷。司史监官居三品,自然也需上朝议事,且他本就掌管天象之职,皇上首当其冲问的就是他。“皇上,天狗食月之象乃是吉兆,此天象几十年难遇一次,臣以为天狗食月食的是厄运,相信要不了多久,各地便会传来捷报,不但闽南的水患可解,塔木部的兵灾也可自动消除,实在是祥瑞之兆也。”
张太师哼了一声道:“老夫另有看法,道长说天狗食月为人间厄象,并说三日后京城会出三件事大事,如何会是祥瑞。”
“老臣觉得太师之言有礼,自古以为天狗食月之象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的确,这种天象实在是个凶险之象……”“臣以为司史监言之有理,说不定食的就是灾厄。”
“臣也以为这是好事,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臣的意见刚好相反……”一时间众大臣各抒己见,堂下乱糟糟一片犹如进了菜市场,吵得皇上脑袋生疼。眼见众人也议不出什么结果,皇上一拍桌子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臣赶紧闭嘴,拿本上奏,皇上草草的看了几眼,便宣布退朝。刚回到御书房便看到了韩烨,皱了皱眉道:“你来此何事?”
韩烨躬身说道:“臣已测出天龙国将发生的三件大事,是以前来上报皇上。”
“哦。”
皇上见韩烨双眼通红,似是一夜未睡,眼见对此事的重视,不仅点了点头。“你进来说话吧。”
“是。”
韩烨跟进了御书房,提着袍子跪在了地上。“臣算出闽南会决堤,数万百姓会因此受灾,泸州会降下天火,火烧五十里梨林,淮阳也会出现瘟疫,导致数万百姓流离失所,还请皇上尽早防范。”
皇上面色顿变。“此话可当真?”
韩烨跪伏在了地上。“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推论有错,臣自会领罪自刎。”
皇上不由喃喃说道:“莫非这天狗食月真是灾厄之相?”
韩烨低头说道:“确实是上天示警,天龙有妖人作乱,且星象与几位官员皆有相冲之象,若不避之,恐怕还有更大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