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罗云绮刚穿上衣服,就见韩烨双眼发红的从外边走了进来。他高兴抱住了罗云绮。“娘子,这些书果然都是好书,银子花的值得。”
看着他微乱的发丝,罗云绮又气又心疼。“你若是见天这么看书,以后再有好的我也不给你买了。”
韩烨长揖到地。“为夫错了,下次定然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罗云绮拿他也没办法,赶紧打水给韩烨洗漱。吃过了饭,韩烨又抽出时间看了一会,这才去了司天监。之后的几日,韩烨都在看书,越看越觉得玄妙,已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三日之后,他试着推演了一下自己的命盘,虽是官星高照,内中却藏有凶险,且有兵戈之相,这让韩烨很是诧异,他一界文官,怎会出现这种命格,莫不是推演错了?又试着推演了一下罗云绮的命盘,却更是奇特,卦象显示罗云绮竟是一个早已死去之人。如此卦象让韩烨无比的诧异,也受了不小的打击。这东西八成都是用来骗人了。这种想法终于让他及时抽身,没有继续沉沦下去。与此同时,张太师已收到了老太监的传讯,见皇上将推演星盘之事交给了韩烨,一双长眉顿时拧了起来。“舅舅为何如此愁眉不展,莫非出了什么不好事端?”
景王从门外走了进来。“皇上已让韩烨去着手推演星图,这件事于我们不利。”
“哦?”
景王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那我们要如何办?”
张太师背着手道:“日前司天监已有人奏本,说老夫的生辰与天龙国的气运相克,皇上虽然未曾让老夫就此还乡,却也不再应招老夫,如今又叫了韩烨,老夫的官途怕是要就此结束了。”
“韩烨他敢,我这就进宫去求母妃。”
景王说完就要走,却被张太师给拉住了。他呵呵一笑道:“急什么,退而求其次说不定是件好事,只有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景王顿时不懂了。“舅舅的意思是?”
张太师冷笑了一声道:“他会弄星图,我也可以请方士,这一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张大师说罢便将门外候着的小厮叫了进来。“马上去皇宫,就说老夫突然昏厥,找张御医前来医治。”
景王诧异的看着张太师。“这……”张太师背着手道:“这件事我已心中有谱,你现在就进宫,去和皇上哭诉,求他让我告老还乡。”
张太师能当几朝的老臣,智计自然非寻常人可比,见他如此景王已知他心中必有计较,立即说道:“好,本王这就进宫。”
景王走后,张太师勾了勾嘴角。韩烨,不过是个乳臭未乾的小儿,也想跟他斗。此时,韩烨已将天龙国的星盘重新画了一遍,带着进了皇宫。瞧着韩烨双眼发红,一脸倦怠之相,皇上暗自点了下头。到底是认真办事之人。“莫非你已推演完了?”
“皇上明察秋毫,臣确实已推演完了,还请皇上过目。”
太监接过星图,递给了皇上,皇上细细的看了一遍,不由连连点头。这份星图书推演的十分精密仔细,不但张太师与天龙国的气运相克,就连陆恒通也与国运相冲,上边又标记了各种天干地支以及紫薇星宿,一种神秘之感扑面而生。“你的意思是,闽南的水患派陆恒通前去不合适?”
韩烨点了点头道:“陆大人命格为金,从五行来看,金为生水之命,而皇上命格为木,金又克木,从此命格来看,陆大人当远赴边关为关,最好此生都不再还朝,方能彻底破除相克之相。”
“竟然有此事?”
皇上不由皱起了眉。韩烨立即躬身道:“这只是微臣的浅薄看法,具体如何还需皇上定夺。”
皇上又问:“那太师呢,你又如何看?”
韩烨严肃的说道:“臣推演之图与司史监大人如出一辙,太师年迈气运已衰,而我天龙国运气犹如年轻的少子,正直朝气蓬勃之向,太师之命格已无法承载天龙国国运,长此以往,太师恐有损伤。”
听到天龙国犹如少子,运朝气蓬勃,皇上不由龙颜大悦。还没笑出来,便见景王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父皇,太师他……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