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自开始经商以来,一直算比较顺风顺水,虽然也遇到了不少小人,她都化解了,也知道背后是站的是谁。
这次,她竟然想不出,到底是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一夜都睡得不踏实,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梳洗,去找在医院一夜未归的建军。
相关负责人也都到位了,着手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伤员伤情倒不是太严重,一个胳膊烫到了,用烫伤膏就行,一个腿被重物砸到,破了口子并被烧伤,需要等伤口治疗好后植皮。
伤员安顿好,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问题是,从哪里弄来几百立保温棉。
“要不跟业主商量,把保温棉换成别的材料?”有人提议。
建军立即否认道:“别说业主不同意找替代品,就算同意,替代品也需要时间订购。”
“那怎么办?能找的关系,我都找了,都说没有现成的保温棉了,重新下订单,恐怕要等十天半个月。”那人眉头拧成了麻花。
几个人又把自己平时用来的通讯录找出来,打了一圈电话,结果还是一样。
所有保温棉厂口径出奇一致,没有存货。
按理说,为了应对一些紧急客户,每个厂都会有一定库存,难道现在市场这么好?
杜鹃把大哥大的天线戳在下巴上,抱着胸思索,看着不远处别家仓库不停往外发送货物的车子,突然眼前一亮。
“你们赶紧跟各个项目部联系,看谁家的保温棉暂时不用,可以给我们救急,我愿意提高百分之五十的价格。”她吩咐属下。
自己则跟保温棉厂联系,问他们的货都销往何处,有没有外省来提货的。
又是一圈电话打完,属下回复:“省内能联系上的工程部都联系了,都说等着用,不方便转售。”
杜鹃脸上却难得露出一抹笑意:“猜到了,有人故意使绊子,给各个工程部都打了招呼,我这倒是有个好消息,离这几百公里的一个项目新买了一批保温棉,因为是省外,和我们作对的人鞭长莫及。而且因为他们项目要停工半年,所有保温棉暂时用不上。”
建军听了,也咧嘴笑了:“那咱们赶紧过去,找车装货,如果速度快的话,一天时间也够了。”
杜鹃犹豫了一下,说道:“行,那我去吧,你们在家注意工程施工现场,可不能再出事了。”
建军有点不放心杜鹃,想跟她一起去,被杜鹃坚决制止了,他去不是坏事嘛!
那批保温棉是离望月镇几百公里,而且是一个偏僻的地方,临时找七八辆装货的车很难。
要不是杜鹃有系统空间,她是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关于这个系统,杜鹃现在已经很少用到了,除非万不得已,她不想用这个金手指,这些年,凭自己的实力,她一样可以让自己的资产不断翻倍。
这次也是有点太棘手了,才会想到系统。
杜鹃连续开车四个小时,才赶到一个叫金湖湾的地方。
工程部的一个四十多岁工程师接待了她。
“欢迎欢迎。”男人见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他的手又粗又黑,和杜鹃白嫩的手对比明显。
他的人也一样黝黑,五官其实很不错,浓眉大眼的,就是因为黑,显得有点粗糙。
“陆大哥,情况紧急,你还是带我去看保温棉吧。”杜鹃顾不上过多寒暄,直接让男人领路。
男人叫陆明,是这里的工程负责人,他们在金湖湾建一个化工厂,需要大量保温棉,但是因为被附近的村庄告了,政府紧急叫停,让重新评估后才开工。
“杜总,这件事,说来也巧,要是你不要,这些保温棉可能就这么放着,也不知道会不会放坏,所以我们就按购买价结算就行了。”
陆明是一个实在人,尤其面对杜鹃这样的美女老板,更是没了脾气,事事都开始替她着想。
他见杜鹃并没有带着车队过来,还一脸担忧,
“要不要我帮你找个车队,不过,这边偏僻,很多人不愿意上这来拉货,说实话,保温棉这种东西,占地又没有多少份量,没有多少人愿意拉,不过,我通过私人关系,还是能找到的。”
说完,陆明的黝黑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潮红。
杜鹃莞尔:“陆大哥,谢谢了,我找的车要过几个小时到,我们先把货清点好,钱付完,我不好意思耽误你太多时间。”
“说哪里话,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
说着,两人来到一个仓库,非常顺利地完成了货品交接。
“陆大哥,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等着车过来。”杜鹃想把陆明支走。
陆明还想陪着杜鹃一起等着,拿着钱,磨磨蹭蹭的,在仓库里东看西看的,急得杜鹃直跺脚。
好在,过了十几分钟后,有人来找陆明说一些工程上的事,他只好暂时离开,还说过一会再过来。
看着陆明离开后,杜鹃赶紧把整个仓库里的保温棉都装进了系统空间,这才快步离开。
等陆明忙完手里的活,再来到仓库的时候,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杜鹃已经在回城的路上,没想到杜鹃的速度这么快,他都没听到汽车的声音,真是稀奇,本来还想再好好表现一下呢!
已经是下午了,杜鹃午饭都没有顾上吃,就马不停蹄地又连着开了四个小时的车,这才回了望月镇。
眼看着离自己家的工地越来越近,路上却出现了好几处路障,到最后,车子只能在路边停下。
她下车查看情况,发现这条唯一通往工地的道路,市政的摆上路障,说要维修。
杜鹃赶紧问,“需要多久啊?”
有工作人员回答:“起码两天吧!女士,你的车不能开不过了。”
杜鹃只好走路往工地方向走。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李硕得到杜鹃找到保温棉的消息,杜绝她带着货车开进工地。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杜鹃提着包,走过路障后,叫了一辆摩托车,在离工地几百米远下了车。
她将空间的保温棉拿出来,在路边码放好,这才拨通了建军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