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外等着。
咬唇。
妈呀。
这天气够冷的。
刚才也没说披件衣服过来。
就穿着简单的家居服。
薄薄的一件,根本抵御不了寒冷。
我冻得直搓胳膊揉腿。
林晓东出来了。
“好了,马上就到,你等一会。”
“好。”我站在门外没动。八壹中文網
他瞥了我一眼,既没说话,也没关门,就又转身折返了回去。
我听到了他打开医药箱的声音,接着不知道是在干嘛,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我站在原地不动,走廊上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风,让我感觉凉凉的。
连打了两个喷嚏以后,我再也支撑不住了,急忙躲进了他门后。
就站在墙角好了,避避风。
却听到他客厅阳台呼啦啦作响,似没有关窗户。
紧接着是藤椅剧烈摇晃的声音,还有东西被打碎了的声音一起传来。
似乎是盆栽从阳台上吹得掉落了下来。
还有雨打玻璃的声音。
林晓东去了卧室久没出来,不知道他在干嘛。
我赶紧穿过客厅走到阳台。
果然,是他阳台上放置着的花架倒了。
好可惜啊,好漂亮的几盆花。
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就卖相来看,已经很珍贵了。
我想起他父母在阳台一阵划拉的样子。
立即就明白了。
这一定是他父母今天送给他的花。
这才开了多久啊,好可惜,叶子都摔烂了,不知道移一移还能不能活。
我惋惜的看着地上的花。
还有水培的,器皿都已经打烂了。
太可惜了。
这水培的我认识。
是珍惜的莲花品种。
“太可惜了。”我一边摇头一边给他把花盆处理干净。
伸手将碎片全都拾到了阳台上的垃圾桶里,又去捡那玻璃器皿。
“干什么呢?”林晓东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赶紧扔掉了手中的碎片,却不防,那东西太锋利,一下子把我的手划伤了。
“谁让你捡了?”凶巴巴的语气,冷冰冰。
他一把拽起了我的手:“上药。”
“我自己来。”我赶紧抽回了手。
钻心的疼。
那碎片似乎已经扎进了肉里。
“你会吗?”他不耐的看了我一眼,那眼里含着我看不懂的深意。
“不会。”我把头低了下去。
他没穿上衣。
准确来说,是脱了短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弹力紧身背心。
背心布料很少。
整个前胸和后背几乎都裸露在外头。
我看到他胳膊上有伤,已经上了药。
还有前胸左侧,也有擦伤。
泛着消毒水和碘酒的味道。
刚才他去卧室是给自己上药了吗。
我坐立不安。
只感觉浑身都开始发烫。
又来了。
这种可怕的感觉。
为什么总会这样。
他捉着我的手,无比认真,低下头凝视我的伤口:“太深了,我这里没有镊子,没有办法替你夹出来。”
“那我赶紧去医院吧。”
我用力把手从他指间挣脱,顾不上还冒着血珠子。
“你有钱吗?带手机了吗?外面下雨了,有伞吗?要穿成这样去吗?”
一连串的几个问题把我问懵了。
我看了看阳台外的天。
果然。
就在这一瞬间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怪怪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
狂风席卷着落叶,吹不到十九楼。
可是风却肆虐在屋里的每个角落。
“你赶紧把窗户关上吧。”我出声提醒。
他起身走到阳台边,默不作声的关好窗户。
“你忍着别动,我先简单替你处理伤口,这创面太深,不能沾水,呆会儿出去会淋到。”
他说完将我刚才的医药箱拿来,里面有他用过的棉签和磺酒,还有纱布,创可贴。
他在里头一阵翻翻找找,用碘酒替我消毒。
明明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却硬低下头来,认真的擦拭我的伤口。
那模样分外认真。
我看着他的神情,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