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谢谢啊,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
我勉强打开了门。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天旋地转。
似看出了我的异样。
“等等。”他拽住了我的手腕:“你怎么了?”
“我没事,可能是感冒了,家里有药,我吃一包就好。”
我挣开他的手,甩掉湿嗒嗒的鞋,门也没关就往厨房跑去,记得药好像在厨房里。
嘭的一声我听到了关门声。
他应该是走了吧。
我抬起脚尖想要打开悬挂在顶上的厨柜,我记得搬家的时候药好像是放在这里。
上次没吃完的备用药也放一块了。
若是往常轻而易举的也就够到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雨的缘故,手腕酸软无力。
我试了好几次都够不着,明明药就在眼前。
我看了看四周,准备去客厅拿个小杌子。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手从身后伸了过来,他直接拿过了我想要扒拉的感冒药:“是这个吗?”
我吓了一跳,猛的回转身,立即与他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还没走。”
我慌乱中连连后退了两步。
可后面就是橱柜,我退无可退。
他不回答,手中拿着药,看着我:“是这个吗?”
“是,是吧。”我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他的靠近,有些害怕,在颤抖。
“很不舒服吗?”他的手向额头探来。
“别这样。”我立即仰身往后倒去,双手往后撑的时候碰倒了酱油瓶子。
唏哩哗啦一声响,厨柜上的东西倒了一大片。
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看着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个,药我自己会喝,你可以先回去吗。”
说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沉默了。
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那眼神看得我,浑身又开始发软,脸颊发烫。
就这样僵持着。八壹中文網
直到他的手向我伸来——
“不要。”我立即尖叫起来。
想起那天在包房里他对我做的事情。
浑身都炸毛了。
泪水也盈盈漫出了眼眶:“别这样。”
仿佛他要侵犯我一般。
他愣住了,看了我许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也许是我的过激反应惹恼了他。
他嗓音变得冰冷:“我只是想帮你清理衣服上的树叶。”
我立即低头,果然,衣服上粘着几片黄叶。
抬头,尴尬的看着他。
完了,误会了。
我还以为——
“药放在这了,你自己喝吧。”
他把药扔在了厨柜上,走了出去。
嘭的一声,我听到了好大一声门响。
我被他吓了一跳,惊出了一身冷汗。
洗完澡,喝了药,偎进被窝中,这才感觉好受多了。
哎,他会不会生气了?
好心好意帮我找钥匙,又帮我拿药,摘树叶——
可是我——
算了,管他呢,什么也不想了。
关掉灯,蹑手蹑脚下床,把门反锁,接着又上床,沉沉睡去。
第二天照常起来,上班,吃饭。
一切如常。
就是有一点很奇怪。
从那个雨夜开始,我没再刻意避着林晓东了。
但是,自此以后,连续一个星期,我都没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