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快亮了。
大马路上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
我就不相信他们敢拿我怎样。
“他娘的，还没有人敢骂我呢，一个小小的站街女。”这伙人愤怒了。
难怪人家说惹谁也别惹醉鬼。
我今儿是招谁惹谁了。
先是徐峰，接着又是这么一伙人。
我边跑边回头，看到他们追了过来。
刺耳的刹车声拉到了我面前。
“喂，你还真是大胆，我一路跟着你，发现你特别逗。”
竟然是程肃。
我还以为是林晓东回来了。
就知道那个冷冰块没有这么好心。
“来，上车吧。”程肃道：“看样子你是遇到麻烦了，我来解决。”
他走下驾驶座，替我拉开副驾驶的门：“你先上来。”
我看着他。
昏黄的路灯下他的头发泛着辣眼的红。
这也不是什么好人。
直觉告诉我。
我后退两步：“不必了，我自己会解决。”
双眼环顾四周，想要寻找自保的东西。
就算捡块板砖也好啊。
这些老东西，一个一个的不要脸，臭流氓。
程肃笑了。
笑得肆意而张扬：“我算看出来了，你还真如我想象一般，这样有趣。”
他打开了后备箱的门：“好久没有打过架了，没想到再次动手竟然是和一群老东西。”
他俯身不知去掏什么东西，我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警察。”一辆警车悄无声息的停到了我们面前，林晓东从车上走下来，出示了证件：“你们是有什么话要说吗？为什么追着人家小姑娘。”
他冷眼看着那几个老男人。
老男人吓得直发抖——是不可能的！！！
他们竟然冲了上来：“怎么，警察了不起啊，我们犯什么错了。”
他们冲着林晓东指手划脚：“你一个人还敢拿我们怎么着。”
想来是一群流氓变老了啊。
还真有胆识。
这也不知灌了多少猫尿。
我看着他们将手指戳到了林晓东的胸膛。
那军绿色的衬衣上被戳了好几个油印子。
林晓东站在那里，面不改色，只是目光变得更冰冷了一些。
老男人还在叫嚣。
一个个不足一米七的个子，挂着个啤酒肚，怎么蹦也蹦不起来，活像个跳梁小丑，惹人看笑话。
随着这边的动静，有了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
有推着三轮车赶早卖菜的，有早起开店门做早餐生意的，也有下夜班的人。
他们纷纷看向这里。
我在马路边树下花坛里捡到了一块石头。
足有拳头那么大。
拿起就往那蹦哒的老男人扔去：“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臭不要脸，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就出来祸祸小姑娘，谁是站街女，谁是不正经的女人。”
憋了一晚上的愤怒找到了发泄口：“你个老东西，臭不要脸的。”
“他娘的，你敢打我。”几人登时急红眼了。
本来可以控制的局面变得一片混乱。
我叫嚣着，和他们对骂，反正有一个警察在这里，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更何况，人越来越多了，我也占着理，有理我怕谁。
就要让所有的人都看看，这群老流氓长什么样。
一个个的老不正经，吃了宵夜不回去，还满大街的找小姑娘。
虽然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可也不是他们欺负的对象。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警察同志，你可看到，这是她先动手打人的，我头上都被扔出血了，警察同志，我若还手，你可别怪我，我这可是正当防卫。”
哟，老东西，还懂正当防卫呢。
他向我冲了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拳头伸到了我脸旁：“啊！”
一声惨叫，似是骨头被捏碎了。
我看着林晓东抓住了他的手，咔嚓两下就把他给打趴下，接着那伙人冲上来，一个一个，不到几秒钟功夫，全都趴下了。
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被打伤筋骨了，反正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林晓东拨了一个电话，不到一分钟，来了一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