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柳娇娥倒是不敢动自己儿子了,反而扑进谢玉的怀里,又锤又打的。
“我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一个外室把自己亲儿子送进来,原本是想要他平平安安的,却不想是送进了火坑啊!”
谢庭听此话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是什么话,怎么我们谢府还成火坑了!”八壹中文網
虽然谢庭是未来谢家的家主,但柳娇娥自恃自己是长辈,教训道。
“我养了十多年的儿子,从未出过什么意外,到你们谢家这才几日,就差点要了我儿的命,我看就是有人想要谋害我儿。玉郎啊,你好好看看啊,难不成是我在胡说么,卓儿他还那么小,这要是有个好歹了,将来我可怎么办啊?”
谢玉看着地上躺着的谢卓,那原本粉嫩的小脸,此时惨白异常。
“夫人,我这才把两个孩子交给你多长时间,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但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能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啊,卓儿还那么小。”谢玉恼怒的向胡狸质问道。
“爹,这事儿怎么能怨得了娘亲呢,那酥饼我们大家可都吃了,我们都没事啊!”谢灵见父亲如此不公道,便替母亲辩解道。
“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站一边去。”谢玉训斥的说道。
胡狸心里冷笑,却说道,“老爷先别急着把这事儿定在我的头上,方才这柳娘子说的没错,确实是有人想要害谢卓。”
此话一出,谢玉倒是听的愣了,“把人给我带上来。”
柳娇娥眼皮没由来的抽动了一下,只见后厨的凤秋被人五花大绑的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谢玉问道。
胡狸示意下人将凤秋嘴上的废布拿走,“怎么回事,你问她啊。”
凤秋不死心,刚能开口便嚷嚷道:“老爷救命,老爷救命,我是被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干过,夫人想要让我顶罪。”
听到这话,谢玉恼了,将桌上的茶壶狠狠摔在地上。
“李芙狸,你当真是丧尽天良了吗,你我夫妻数十载,我竟然没看出你是如此蛇蝎心肠。”
胡狸冷笑,“旁人只要说一句我的不是,老爷便深信无疑啊!”
谢玉自以为自己已经看透的事情原委,“那我且问你,今日孩子们在院里嬉闹,是谁主张的。”
“是我叫庭儿和灵儿来的。”胡狸答道。
“我再问你,桌上的茶水点心是谁让人着手去准备的。”谢玉继续问道。
“是我让厨房准备的。”胡狸继续承认道。
“哼,还要让我继续问下去吗?李芙狸啊李芙狸,你的心怎么那么黑啊,那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谢玉双手握拳,满脸愤怒地吼道。
“老爷可说完了?”胡狸丝毫不被谢玉的怒气所影响。
“老爷既然说完了,就好好听着。”她手指桌上酥饼,“这酥饼在场的人全都吃过,没有一个中毒的,那么就是说没人在饼里下毒。后来是谢清说她弟弟有些东西不能吃,那么柳小娘我问你,是什么东西你儿并不能吃?”
柳娇娥不敢看胡狸犀利的眼神,她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对方看出破绽,“花……花生。”
“哦?竟然是花生?那你为何在送你儿进府之前并没有交代?”胡狸盯着柳娇娥质问,见她不愿意回答,她也不在意,“可制作这酥饼的原料中,并不需要花生,如果你儿确实不能吃花生的话,那么就说明是有人故意放花生进去的。”
“那,那怎么能证明不是夫人差下人放进去的。”柳娇娥硬着头皮问。
“问的好。”
胡狸喜欢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原主应该也喜欢看柳娇娥一步步谋划,却一无所有的解决,应了那句‘求而不得受尽折磨’。
“今日来院子里玩,本来就是一件意外,因为今日先生忽然家中有事,我这才让人准备吃食,来院中一聚。巧合的是,昨日有人见凤秋在杂粮店里购买了花生粉,此事如果你们有怀疑,我们可以找杂粮店的老板来问一问。”
这一股气的说完,谢玉无话可说,而柳娇娥则眼神闪躲,手脚不安,“那,那也不能证明夫人的清白。”
胡狸一阵的冷笑,盯着不安的柳娇娥问道:“你一个当娘的,听了这么多以后,不想知道幕后是谁想要害你儿,反而是揪着我不放,我还想要问问你,你是怎么回事。”
柳娇娥连连摆手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关心则乱。”
“那我们就好好盘问一下凤秋。”胡狸一巴掌重重的拍向桌面,厉色问道,“凤秋,你知不知道谋害府上小主,是要被拖去乱棍打死的。”
凤秋这时也慌了,立刻向柳娇娥投去求救的目光,但对方完全不搭理。
胡狸继续火上浇油,“二少爷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你现在想说还来得及,等一切查明了,凤秋你只有被乱棍打死。”
面对胡狸的杀气,凤秋投去的求救完全没有回应,心里的防线也被冲塌,张口就要说:“是有人让我……”
就在凤秋还没有说完,一道身影疾风一般的冲了过去,那人上去就拽着凤秋的头发,一边扯一边喊道。
“到底是谁,是谁让你害我儿的,你说啊,你说出来我一定杀了她!”
这疯了一样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柳娇娥。
胡狸示意下人将两人分开,可柳娇娥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是抱着凤秋不肯撒手。
她趁乱之际,在凤秋的耳边说道:“说话注意点,你还有个刚会走的儿子呢!”
凤秋听罢不再挣扎,任凭柳娇娥又揪又扯又咬。
文桥本就是个大夫,见有人这样自是极不舒服,原本忍了许久,但还是看不下去。
“你这么又撕又咬的,不让人说话,我看幕后之人就是你吧!”
被人戳穿,柳娇娥恼羞成怒,死死的盯向文桥,见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
“哪里来的野丫头,这是我们谢家的事情,轮得到你多嘴!”
就在这话刚刚说完,一雄厚有力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
“呵,哪里来的疯女人,竟然敢这么跟郡主说话!”
此话一落,众人皆是大骇,他们这里哪里来的郡主啊?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为首的一中年男子身穿一件蓝色劲装,腰间绑着一根黑色宝相花纹绅带,身材魁梧。
身后还跟着两位年轻男子,一位身躯挺秀高颀,当用品貌非凡,清新俊逸来形容,而另外一位则发丝一根不乱,体型结实,当真是神采英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