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又饿又气,直接病倒了,从记忆里看,天亮后冯父冯母就会发现昏迷不醒的原主,然后疼孩子的冯父冯母发了狠,去找大伯拼命。
横的怕不要命的,抢回了粮食,可母鸡却被吃了。
冯大伯也受了伤,因为这事怀恨在心,在不久后就打晕了原主,给卖了,导致原主后半生惨兮兮的。
而冯父冯母丢了孩子,再加上这世道,后半生自然也没好到哪去。
冯栓柱亦然。
原主的愿望就是收拾大伯,收拾爷奶他们,一家人幸福得生活。
梨衣记忆里爷爷奶奶一直偏向大伯家,什么好东西都是大伯家的,恨不得挖梨衣家的肉补贴大伯家。
但冯父绝对是亲生的,冯父长的挺像爷爷的,只不过老人看中长子,加上跟着老大养老,这心一点点就偏了。
加上冯父他们刚开始没孩子,冯爷爷奶奶觉得给他们丢脸了,后来又看不上冯父冯母疼闺女,觉得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饿不死就得了。
有那好东西凭啥不给他们的金孙吃。
哦,忘记说了,他们的金孙指的是梨衣的大堂哥冯国柱。
梨衣父母非常拎的清,男孩怎么了?又不是他们的种。
两家人就开始了各种骂架,梨衣家一有点好吃的,冯奶奶他们就来了,各种哭闹,打滚哭要东西。
冯父冯母可不惯着她,经常给她一顿损,说她是后娘,吸血的后娘,还骂冯大伯是个窝囊废,躲在老娘后头收好处的窝囊废。
可以说冯家和老冯家让村里人看足了笑话,除了一些脑子不清楚的sb觉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觉得冯父冯母不孝顺外,其他人都觉得冯爷爷和大伯他们一大家子不要脸。
父慈子孝,父不慈子还孝顺个头?
冯家和老冯家的战争还没完,1926年天灾的时候大伯家就想偷偷的卖了梨衣和小栓柱换粮食,还是冯父冯母察觉后看的紧,走哪把孩子带哪,带不了就放村长家,这他才没得逞。
而冯大伯没得逞却一直记恨,因为他的二儿子饿死了,他觉得冯父这个弟弟太不尊重他了,太冷血了,冯家有他的孩子传香火就行了,他才是冯家的老大。
要知道灾年买孩子能干嘛?
总不会养着吧。
为了肉呗。
冯大伯能不知道?就说他多该死吧。
人性的丑恶在冯大伯他们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是她这么多世见过的最恶最不要脸的人。
说实话,梨衣是有点震惊的。
梨衣握了握拳头,让原主住到了玉蝉空间里,和其他女鬼一起看她虐渣,为他们一家报仇。
天大亮了,梨衣听见有人起来的声音,是冯母,梨衣也赶紧叠被起床。
自然的喊道:“娘。”
“我爹他没事吧?”昨天冯父就被打破了头。
冯母听梨衣这么问,即使再坚强也眼眶红红的,吸了吸鼻子,“还好,上半夜气的没睡着,下半夜才睡的,睡着了还直哼唧,别叫你爹。”
“衣衣,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仅有小八嘎,还有这么糟心的亲戚,家里的粮食都被抢走了,他们吃什么啊。
冯母越想越伤心,最后抹了一把脸,狠狠得说道:“实在不行我就和他们同归于尽,我一把火给他们点了。”
冯母心里发了狠。
“娘,别担心,昨晚啊我们家因祸得福了。”梨衣给抱着冯母的胳膊,神秘兮兮的说道:“娘,我跟你说,昨晚我气的不行,也饿得受不了,迷迷糊糊好像没气了。可……”
“什么?快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什么没气了,我姑娘能长命百岁。”冯母听不得这个,急了。
梨衣:长命百岁对神仙可不是什么好话。
梨衣上道的赶紧呸了呸。
看冯母放缓了表情梨衣又接着说,“娘,您别打断我啊,我不是死……不是地府一晚游了嘛,我在那遇到了太爷爷,太奶奶,他们说要把爷爷奶奶他们带走。”
“真的?真给他俩带走?啥时候带走啊。”
冯母也不红眼圈了,也不愁眉苦脸了,高兴的不行,满脸得期待,恨不得老太爷把人立马带走。
她本来就迷信,再加上老太爷活着的时候的确喜欢冯父这个孙子多过其他孙子甚至是儿子。
再说了,这话是她闺女说的,能有假嘛。
所以冯母丝毫没怀疑。
梨衣心里偷笑,这就信了还怪可爱的,她就喜欢这样的家人,恩怨分明,不愚孝。
被冯母目光灼灼的盯着的梨衣朝她又靠近了一点,笑眯眯得说道:“太爷爷和太奶奶说了,不着急。”
“咋能不急呢。”听冯母急了,梨衣赶紧又说,“先让他们受点苦,再眼睁睁的看咱们过好日子,而他们只有眼红的份,不是更好嘛。”
杀人诛心,这样才有意思。
“太爷爷太奶奶在下面混的好,学了不少神通,他们疼我爹,就把这神通都教给了我。”
冯母眼睛瞪的大大的,听的很认真,不时的还跟着点头,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至于为啥疼孩子她爸却把神通给了自家孩子,那还不简单,孩子他爸阳气重,不能地府一晚游呗。
梨衣继续忽悠,“我现在啊学了不少呢,太爷爷太奶奶就伸手那么一点,我就都会了。”梨衣边说边朝冯母额头比量,给她做示范。
冯母紧张的不敢呼吸,就怕打断传功。
“太爷爷还和管事的给我换了不少药丸子,都是好药,您看,您仔细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
梨衣站起来转了一个圈,让冯母看的更仔细一点。
冯母惊呼,“衣衣,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你脸上的伤口没了,脸也白了,还……还,对,还白里透红的。”
冯母好不容易想起了这个形容词,此时的梨衣那是大变样,就还是瘦的像排骨。
可精气神,脸色可是大变样。
一晚上啊,这不是神迹是什么?冯母喜得立马去东屋叫冯父,也顾不上让当家的多睡会儿了,她就想赶紧的让冯父跟着高兴高兴。
“当家的,当家的,快醒醒。”
冯父扑棱一下坐了起来,迷糊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娘他们又来了,欺人太甚。”
说着就要下炕,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要出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