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造化弄人,过了两个多月,王玉枝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下她慌了神了,因为她整不明白孩子爸是谁,更因为她有点后悔,后悔最近的所作所为。
要说有的女人她未必是个好妻子,但却有可能是个好母亲。
王玉枝就是这种人。
王玉枝知道自己的孩子不能成为野孩子,就对外坚称怀了去世丈夫的骨肉。
这期间崔建党调去了县里再没来,李大炮也没来。
可孩子过了十个月也没生,这下子李大炮以为孩子是自己的了。
崔建党也以为孩子是他的。
这孩子也会长,像王玉枝,反正没人能看出来亲爸是谁。
等孩子出生后两人对孩子那叫一个好,偷偷给钱给票的,就是两人给的钱都不太干净。
而这孩子长大后有一点和李大炮很像,那就是不吃香菜。
李大炮一看亲儿子无疑了,越看孩子越爱,对孩子更好了,偷偷买了不少好东西送到王玉枝家,可就因为这些东西,有一次无意中被崔建党发现了,他就怀疑了。
可他长期在县里,一个月偶尔来一次两次的,也抓不到什么证据。
就雇了村里的李二麻子替他监视,可惜被王玉枝发现还给策反了。
几年过去了,崔建党虽不稀罕王玉枝了,可又觉得孩子还是自己的,毕竟听线人——李二麻子说王玉枝除了他也没别的男人了。
至于这次还是崔建党色心又起,然后威胁王玉枝,不帮忙就把孩子抱走。
王玉枝不得不妥协。
据老鬼说,王玉枝也不是太情愿的,她知道梨衣不好惹,可没办法,为了孩子。
这也是梨衣放过她的原因之一。
梨衣知道这个故事后大呼狗血,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至于她和几个男人,私生活有没有不检点梨衣根本不关心,和她有什么关系?
“王玉枝,看在你孩子的面上我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往后你再也靠不了男人了。”八壹中文網
梨衣冷冷的留下一句话,拖着崔建党像拖死狗一样的往外走,临出门前梨衣又说了一句:“你的儿子的确是你丈夫的。”
王玉枝当日被吓破了胆,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在家躺了两天,今天好不容易能下炕出门了,就看到社员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王玉枝觉得不对劲,这不会说她吧?
她心里有鬼,也没敢吱声询问,就自己悄悄的偷听。
“什么?真的死了?你不会看错了吧?”
“我怎么可能看错!虽说崔建党不是咱们大队的人,可他和李大炮不是表亲嘛,我也见过几回的,我给我家小子置办聘礼不正好去了县供销社嘛,正好看见的。”
“他刘婶子那你详细给咱们说道说道。”
“行。”刘婶子一看自己出风头了,也忘了当时吓得屁滚尿流了,得意的往大树下板凳上一坐,腿一盘就开始了。
“听说是崔建党自己喝多了酒,走路摇摇晃晃的不说,还摔了一跤,摔的那叫一个惨,鼻青脸肿的,嘴里的牙都摔没了。”
“这还不止呢。”刘婶子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那个崔建党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摔坏了,居然开始当街胡言乱语起来,说自己贪了公家多少钱,又说自己这么些年看到谁家东西好,就给人安罪名,眛下了不少老物件和金条,连藏在哪都说了。”
“还得意的说自己哄骗了哪家小媳妇,然后给她男人一个工作就摆平了,这些都说完了,也不知道怎么自己走着走着就掉粪坑里了,等人捞上来早就死了。”刘婶子说的很是激动,声音越说越大,唾沫星子直飞。
周围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刘婶,这县里的粪坑那么深吗?”
“可不嘛,县里人多这粪可不就也多,不挖深点怎么行。”
说完神情还颇为羡慕,粪啊,多好的东西。
“是啊,多好啊。”其他人赞同。
原来刘婶居然不知不觉嘀咕出来了。
躺在树上偷听的梨衣抖了抖,想想被捞上来的崔建党,嫌弃的闭了闭眼睛,赶紧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两颗草莓压一压。
nnd,太恶心了。
刘婶儿还没说完呢,为了掌握第一手信息她还挺拼的。
“我后来又跟着公安同志去了崔建国他家,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看见有人捧哏,刘婶儿还不急了,会吊人胃口了,拿起大茶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在大家的催促下才又开口道:“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崔建党家多有钱哦,听邻居说不仅顿顿吃肉,家里还有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的,每口人还都有一块小手表呢!
最关键的是……”
好嘛,又停了,又滋溜滋溜的喝水。
梨衣心里好笑,这个刘婶子还真是一个妙人,这么会卡点,怎么不去写小说呢。
“你这个老货,赶紧说。”
一看老姐妹催了,刘婶子也不拿乔了,“果然找出了不少老物件还有金疙瘩。”
“嚯!还真有?”
“可不是。”刘婶子激动的一拍大腿,翻了一个白眼,“我还能扒瞎不成,那公安同志拿出那么多好东西呢,来来回回搬了好几个大箱子呢。”
梨衣:“……???”来来回回?不就是两回嘛!
好几大箱子也就是两箱子吧!
梨衣心里啧啧两声,语言的艺术啊。
不过想到那两大箱子东西可真不错,都挺值钱的,最关键的是金条的确有不少。
树下的婶子们还在骂呢,骂崔建党不是人,为了点东西祸害好人。
骂完崔建党又骂李大炮,甚至有人发出了灵魂一击,“你们说这崔建党都能贪这么多钱,那李大炮有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
要不……
也查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