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进了茶楼，周百药早已坐在包间里等候。见张恒二人进门，立即露出一张笑脸迎人。
“张大公子，好久不见！”周百药笑吟吟朝张恒打招呼。
周百药经营着京城最大的同药堂，是京城最大的药商之一，连宫里每年对外采办药材之事都是他一手包办的。他对张晓这位凌空出世的御前医士早已有意结交，多方牵线才说服张恒做中人约稿，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他心中好奇，一时倒不急着取书稿。相比眼前的一两篇稿子，结交人脉无疑更重要。
周百药打过招呼便把目光转到张晓身上，来回打量。相比他见过的其他名医，眼前的张晓真是瘦弱的过分，长相也清秀的过分，此时站在英俊健美的张恒身边，纤秀得简直像个未及弱冠的文弱书生。
不过，这少年周身的气质却有一种奇特的从容淡定，仿佛已见惯世事一般。
明明只是偏僻之地出来的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说是初生牛犊都不为过，气质却如此与众不同……
周百药暗暗惊奇。
“哎哟，堂堂周老板第一次见我这朋友，居然看傻眼了？”张恒笑嘻嘻，还故作夸张地拍了拍手掌，惊叹，“难得！难得！”。
张晓也被这种打量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出声提醒：“周老板？”
少年苍白着脸，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周百药略感尴尬，清咳两声定定神，让出身后茶位，笑道：
“二位请坐，我来的早了片刻，便叫了些茶点。我们不妨边吃边聊。”
张晓顿时讪讪，本来约的是上午，结果她严重大迟到，生生让人家等到午膳时分……她全程心虚，一门心思只想交了稿子就走人。
一时桌子上只有张恒与周百药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张晓则一块接一块吃糕点，时不时抬头微笑一下，点一点头……
无聊饭局无聊人。
张晓暗暗下决心，以后交稿子这种事情，还是一概交给张恒代劳最好。
“……若希？若希？”
张恒连连叫道，见张晓没反应，暗暗用手肘戳一下她。
张晓猛然回神，囫囵吞下口中糕点，疑惑地看向二人：“？？？”
“你之前不是专门写过一本教人辨识药材的书么？周老板近日得了一味西南奇药，说想请你改日品鉴一番呢！”
西南奇药？
张晓一愣，蓦地想起不久前在御花园，弘时与小太监在水池边不知密谋什么，言语间似乎也提到过什么西南神药。
而彩珠也是西南使团带进京的。
张晓把这几件事串联起来，发现似乎所有事情都离不开“西南”这个地方……
说不定剩下9999颗圣珠也与之有关！
张晓顿时生出了浓浓的兴趣，目光炯炯地盯着周百药。
周百药见她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心中大喜，忙不迭把此前南下采药的来龙去脉说了，末了道：
“这味药也是几经辗转到我手中，倒卖它的人吹得神乎其神，我半信半疑，便想请张医士鉴定一下它的药性，不知张医士意下如何？”
张晓点头再点头：“好！”她果断抛开饭局无聊的想法，迫不及待地约了下次碰面时间。
她美滋滋地想，要是能碰到一味和营养液药性差不多的神药，就赚大了！
再不济，找到点和圣珠相关的线索，也是不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