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亦凡也没回寝室，就在校园里的一张青石板凳里坐下，边吃面包，边沐浴那冬日少有阳光。
而大约又过了5分钟，电话里才再次传来韩韵灵的电话铃声。
白亦凡吞了一口水，然后才咀嚼着面包对电话的说了一个喂字。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师姐”两个字，对面的韩韵灵就已经凶神恶煞的对他吼道：
“喂个屁！你个屌毛，为什么不给我回电话！”
这声音实在太大，以至于白亦凡立刻将手机离自己耳朵远了一点。
直到声音结束，白亦凡才答道：
“月底了，我快没话费了，电话费1毛2一分钟呢，所以我等着你给我打过来。”
“白亦凡，你...你真是个小气鬼！”
“呵呵，我穷我有理，怎么了，没见过穷人耍无赖啊！”
那边的韩韵灵显然气得不行，于是半天没说话，所以白亦凡只得继续道：
“好了，我刚刚正吃饭呢，本打算吃完就给你打电话的，所以别生气了，说个正事。”
对于这个解释，韩韵灵显然不满意，于是气呼呼的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
“咳咳，是这样，今天我那个项目通过学校审批了，评委老师说我大概率可以拿到zf的创新科技奖，我想着你这段时间好歹出了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力，所以打算今晚请你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之情。”
百分之零点零零一，韩韵灵这位对数字很敏感的数学大神，这次也是被气乐了，然后反而笑道：
“呵呵，白毛，你可真是够意思的，本小姐天天晚上陪你上自习，让你吃了那么多豆腐，最后竟然就只值百分之零点零零一？你告诉我现在你在哪里，我保证不过来打死你。”
白亦凡当然是调侃，但却没想到韩韵灵会当真了。
于是换了一副表情调笑道：
“何必这样认真呢，开个玩笑嘛，而且，你也别乱说啊，我和你清清白白的，什么时候吃你豆腐了？”
“你敢说你没有？那天晚上你上厕所没带纸，不就是我借给你的吗？”
“我靠，你神经病啊，那也算吃你豆腐吗？”
“怎么不算，那纸本来是我拿来擦嘴的...唉？不对，你居然拿我的纸去擦屁股，白亦凡，你个人渣，混蛋！”
这头的白亦凡已经彻底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于是见韩韵灵要再次变身成法力无边的韩老魔了，白亦凡赶紧补充道：
“好了，师姐，冷静冷静，我打电话是为了告诉你今晚吃饭的事。”
“不行，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拿我的纸去擦屁股。”
“大姐，我是想和你讨论吃饭的问题，不是讨论吃屎的问题啊。”
行吧，这个不雅的词出来以后，韩韵灵这种家庭条件很好的人才彻底呆了。
过了一会，不知道韩韵灵是怎么了，居然又莫名其妙的冷静后，对白亦凡道：
“咳咳，好吧，本小姐原谅你了，不过今晚吃饭也可以，但你必须把童师妹叫上，不然我就把你用我纸，擦屁股的事告诉给童师妹！”
白亦凡楞了，这tmd算是威胁我吗？
可这用纸擦屁股，算哪门子的威胁啊！
好吧，数学大神的世界，我们真的不懂。
就如燕京大学的韦神一样，你永远掌握不了，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关我毛事啊，我不就是为了请你吃顿饭，好让自己的良心安宁一点吗？
于是白亦凡答应了韩韵灵后，她才开开心心的说了一句：
“呵呵，算你有良心，总算师姐没白疼你。”
行吧，数学的世界据说有多维空间，而人格，或许也在空间里跳转。
就这样，白亦凡在挂断电话后，接着继续啃面包。
可啃着啃着，思绪却总要想着擦屁股的事，最终，也就吃不下去了。
***
晚上，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白亦凡来到了学校外，找了一家吃板栗鸡汤的店。
这样清淡的食物，童彤和韩韵灵都喜欢。
点好了鸡和菜后，白亦凡才看了看时间，然后给童彤和韩韵灵打了电话。
而电话里，两人居然已经走在一起了。
就这样，又过了15分钟，韩老魔和自己的女朋友，还真如电话所说的那般，手挽手到了。
看着这一幕，白亦凡总有些别扭，但看着同样漂亮美丽，如同一位清纯小萝莉的韩老魔，他又说不出来什么。
而待三人打了招呼后，白亦凡才拉着童彤道：
“童彤，你坐我身边。”
不过童彤见白亦凡紧张自己的样子，却是有些好笑的道：
“干嘛，怕我喜欢上师姐，抛弃你啊？”
见童彤调侃自己，白亦凡反而是认真的道：
“对啊，她就一老色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这话一出，旁边的韩韵灵就不乐意了，顿时大怒道：
“死白毛，你才是老色狼呢，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童师妹交往，就是为了揉她的胸部，对吧！”
“你放屁！”
“我没放！”
“你放了！”
“...”
童彤见两人如此不雅观的骂着，最后也是怒了，大声吼道：
“好啦，你们两个人恶不恶心，这顿晚饭还要吃吗？”
见童彤少有的发飙，两人这才停了下来，坐了下去。
而童彤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白亦凡身旁。
毕竟，由于这段时间白亦凡忙于研究，所以两人也是很少见面的。
好吧，虽然见童彤没挨着自己坐，韩韵灵很不开心，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服务员端来了鸡汤，童彤才对两人道：
“吃啊，难道你们俩要气饱为止吗？”
说完，童彤给白亦凡夹了一个鸡腿，又给韩韵灵夹了一个，两人这才开始动筷起来。
接着，三人吃了一会后，童彤才再次缓和气氛道：
“好啦，今天是值得庆贺的日子，经过你们两人的努力，那个什么项目终于成功了，我祝贺一下你们吧。”
说完，举杯。
而白亦凡在喝了一口饮料后，也想着自己其实是来表达对韩韵灵的感谢的。
于是，他又把今天的事情，给韩韵灵讲了一遍，接着才对韩韵灵道：
“师姐，如果顺利，市科技局会奖励30万元，本来我应该分15万给你，但你也知道我要注册公司急需用钱，所以...所以能不能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