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事情,刘金花神色满是不忿:“我本以为三弟和三弟妹看在有客人的份上,不会和我翻脸,谁知道三弟妹根本就不在乎,直接和我翻脸,我还被人给拎丢出来呢!”
听到这话,胡大富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觉得三弟一家也太过分了。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来,还一直急着。
不过要是让他去的话,他又拉不下这脸去,而且就算是去了,胡大荣也不会给他面子的,他也只能干难受着了。
*
该是煮午饭的时间,孟南霜的下属主动去厨房开始煮饭。
胡白秋则是去将胡书蕴和胡书宴的房间收拾出来,好给孟扶月母女和白灵休息。
胡书宴就暂时和孟清扬夫妇一起睡,胡书蕴的话,因为年纪不小了,也不方便和夫妻俩,或者胡家二老睡睡,所以就让孟南霜她们三个的其中一个和胡书蕴睡了。
最后安排白灵和胡书蕴睡一间,孟南霜母女睡一间。
至于孟南霜的那些下属,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院子里自己盖一间,打了个通铺,够他们睡了。
闲下来的时候,孟南霜主动去和胡书蕴姐弟俩说话。
原本自卑的两人,也渐渐的因为孟扶月温和亲近的态度放松了不少。
在聊天中得知,他们自小就学习认字。
胡书宴也在上学堂,学问学得很不错,打算明年参加童试。
“你想参加科举?”孟扶月问道。
一提到科考,胡书宴便双眸放光,充满期待:“嗯!我想参加科举,想当官,让姥姥姥爷和爹娘,还有姐姐过上好日子。”
没有人想过穷苦的日子,有能力的话,谁都想过上好日子。
“科举不好考,特别是在小地方,学到的学问有限,不像是城里,先生学识都渊博,可以看的书籍也多。所以想要博得更好的前程,回京城的话,会比在这里好很多。”孟扶月道,倒不是故意怂恿姐弟俩非要回京城。
但既然胡书宴想要参加科考,要是有能力的话,那不是早晚要到京城?
既然人如此,还不如早一些去京城,多学一些东西,提前适应京城环境,提前结识人脉。
如此一来,对往后发展更加好。
听到孟扶月这么说,胡书宴意动了。
胡白秋正好路过,听到这话,也意动了。
原本她对去不去京城的事情没太在意,既然嫁给了孟清扬,孟清扬去她就去,不去她就不去。
但儿子想参加科考,为了能给他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她也觉得,去京城更好。
不过这事情还是需要等孟清扬恢复记忆了再说。
转眼三天过去。
孟清扬脑部的淤血已经消散了五六分,但目前还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其实就算脑部里的淤血全部消散了,也未必会恢复记忆,只是有更的大的几率会恢复记忆而已。
这几天,孟扶月也没有闲着,带着白灵进了几次山,找到了两支人参,几株灵芝,和其他不少的药材。
每次回来的时候,不是带几只野鸡,就是带几只野兔的。
让不少村民们看到,一个个眼红极了。
人家怎么那么厉害呢!
他们怎么就猎不到一只野鸡,或者一只野兔呢!
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到了第四天,县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县令被抓了。
因为县令贪污受贿,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还打死过百姓。
除了县令之外,这强抢胡书蕴的李家少爷也被抓了,甚至他们李家也被县令牵连到。
因为犯事贿赂,就属李家最多,而且那个李家少爷强抢民女已经不是一回了。
那李家少爷有七个小妾,其中五个都是抢回来的。
而且还有好几个没抢到,直接弄死的。
得知这个消息,众人皆是大快人心。
胡大荣一家也松了口气。
虽然这段时间有孟南霜的人在,县太爷都没再来闹事,但他们护得了他们一时,却护不了他们一世啊!
要是县太爷还没出事的话,只要他们一离开,那县太爷一定还会再来找他们麻烦的。
一些想要看胡大富家倒霉的,这下是没看成了,特别是胡大荣家。
这胡大荣家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呢!
被县太爷找麻烦,有人出面帮忙。
现在女婿的家人又找来了,而且这女婿的家人条件一看就很不错,这下胡大荣家是要飞黄腾达了。
“爹,我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吗?”
忽然,胡家老三胡长河问道。
一听到这话,胡大富面色忽然一变,随着大声怒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不是老子亲儿子,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在想,大哥和二哥跟你和娘都有长得像的地方,就我和你们长得没有一点像的地方,所以,我会不会是哪家大富人家的少爷,然后被你们抱错了。而你们的亲生儿子去过上了富家少爷的生活,而我,成了个庄稼汉。”胡长河说,一脸的沉思。
不过胡长河倒不是真的这么怀疑,只是在幻想自己是大富人家的少爷罢了。
然后希望被亲爹认回去,过上富裕的生活。
他实在是受够了现在这穷苦的生活。
听到胡长河这么一说,一家人倒是认真的打量起胡长河和彼此来了,这才发现,胡长河确实和胡家的人都不像。
胡家老大偏像刘金花,胡家老二偏像胡大富。
胡家人都长得不错,但偏偏,胡长河长得有那么一些拉胯。
难道,长河真不是胡家的儿子?
胡大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大白天的,做梦呢你,你是不像我和你娘,但你像你爷爷。”
“嘿嘿!”胡长河立即憨笑道:“爹,我乱说的,这不是看到那个胡大山忽然成了富家少爷,我也想成富家少爷嘛!要是我成了富家少爷,咱们家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听到胡长河这么说,胡大富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心不安。
长河真的只是因为见到胡大山是富家少爷,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吗?
还是,他察觉到了什么,甚至是,知道了什么?
胡大富有些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