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这才解释道。
“建国啊，不是王姨防着你。说实话，要不是你刚才说的是真话，你柳叔都要直接拿下你了！”
王主任这话，可把刘建国吓着了。
平时也没什么特殊理由。
好不容易这大过年的上门拜访一下，走动走动。
顺嘴打听个老太太的事，怎么这还摊上事儿了呢！
“王姨！你可别再吓唬我了！我胆小！聋老太太的事我也不问了，成不？”
见到刘建国这反应，王主任和她爱人又笑了起来。
同时，柳叔开口解释了一下。
“行了，建国啊，这也没外人，你一见义勇为的小伙子在我面前装什么胆小啊！
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柳中原，公安。
也就是最近片区有些别的事，又恰巧这时候你开了口，但凡你直接说问题，那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不等柳中原继续说下去，王主任就开口打断了。
“好了，好了，中原。这又不是你们所里。”
然后带着笑，转过头，问刘建国。
“建国啊，你刚才想问聋老太太的问题，这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牵扯了一些人。
原则上是不能告诉你的。
也就是王姨看你投缘，今天这话，入了你耳，就不能再说出去！
明白么？”
刘建国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那更是连连保证。
“放心吧王姨，我刘建国什么品行你还不知道！
我听到的话，今天绝对不会往外说的！您就放心吧。”
看着刘建国信誓旦旦的保证，王主任这才点了点头。
这事也不算保密，只是影响不好，所以才特别叮嘱。
如果有一天，她真在外面听到风声了，那就说明刘建国这人，不可教！
一个不值当的消息，换来看清一个人的机会，并不亏。
“那聋老太太呢，是这四九城的老住户！
走访的时候，也得到了一个大概的时间，说是祖辈就在这四九城。可是因为三七年之后，那四合院附近的人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具体时间，谁也说不出个准。
至于，聋老太太没有工资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既然建国你问了，王姨就再跟你说一点。那个四合院本身就是聋老太太的。
当年咱们组织进四九城的时候，聋老太太是第一批捐东西的富户。
只不过最后还留下一个四合院。
我记得，当时刨除卖出去的几间，剩下的都还是在聋老太太手里。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聋老太太只留下了自己住的那几间，其余的都捐给轧钢厂了。
街道上考虑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又没有工作能力，就和轧钢厂协调了一下。
所以，你们那四合院，有一部分的租金是由厂里代收，然后转交给聋老太太的。
再加上城市户口，有定量。这样就保证了她的生存能力。
还有就是，根据走访，聋老太太一家的年轻男子，据说是当年被光头强征了，在正面战场的时候全没了。
虽然不是自己人，但是也是为国捐躯了。
也是考虑到这一点，组织上才默认了她那些所谓的身份，没有出面辩驳真假。
当然，默认只是默认，毕竟不是真的。如果真有什么事，该查还是要查的。
还有就是，王姨给你说的这些啊，都是有文档记载的。”
刘建国听完，这才明白为什么聋老太太需要四合院平静。
为什么她说的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没有人出来辩驳。
为什么她不工作，还能生存下去。
可是，刘建国本能的就觉得不太对劲。聋老太太的身份太干净了。
干净到无论谁当家，都不会为难她。
刘建国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问了一个之前没有发现的问题。
“王姨，我听你刚才说的走访？是没有人能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么？
还有就是，聋老太太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总有一些接触的人吧。”
别看这次刘建国问的不多。可这个问题，还真的把王主任给问住了。
王主任想了想，许久后，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
“建国你不问，我还真没发现。还真的没有一直和聋老太太保持接触的人。
走访的时候，也只有一小部分人能说出聋老太太的大致面貌！”
说到这，王主任又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下。
“根据卷宗上记载的，最开始走访的时候，因为聋老太太以前薄有家资，所以不经常露面。
只有经常去的一些店里，对这样一个老太太有影响。
但是因为天天见到人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其他的街坊，也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也就是等组织建国后，聋老太太才经常露面。”
说到这，王主任这才发现违和感，猛的停顿了一下，看向柳中原。
“中原！这聋老太太会不会有问题？”
一旁的柳中原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也在考虑着这些问题。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了。
刘建国和王主任，看着沉默思考的柳中原，都不敢开口打断。
过了好一会，柳中原终于开口了。
“理由很充分，也很合理。一时间也找不到漏洞。
没有人证，没有家属，家产捐献，甚至就连一直以来长的什么样子，都没人能说清。
只有这走访记录，还有街坊的供词。
同时，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能推翻文档上记录。
简直巧合的过分了。这一切，就像是，被精心安排好的一样。
有古怪！”
说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柳中原又开口，特意叮嘱了刘建国。
“建国啊，这事就到这了！出了门之后就不要再往外说了。
我回头会向上面申请，重新调查这件事的！
放心，我不会把你抖搂出去的。毕竟，万一这里面真有问题，我们是要优先保护人民群众的！”
刘建国更是连连点头，这话基本就是摆明了说，聋老太太肯定不正常。
现在的刘建国虽然有了一定的格斗能力，但是那也就是虐虐傻柱的水平。
又不是可是打人挂画，触木化沙的国术宗师。
再说，今天这一桩接一桩的，都把刘建国给砸懵了。
刘建国也算是看出来了，之前的事也是和敌特有关的。
不然王主任他们也不会那么谨慎。
刘建国也不敢多待了，他怕再待下去，革委就该上门了。
随口打了个哈哈，就和王主任一家告别了。
此时的王主任，心中全是事，也没多留刘建国。
只是送到门口，又寒暄了一下。
刘建国走到外面，抬头看了看太阳。
金灿灿的，挺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