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
窒息感到最后是尖锐的疼痛。
就在希生翼以为褚临会活活掐死自己时，脖子上的力道骤然松懈。
她像是脱水的鱼重回了大海，很久后呼吸都没平稳。
眼泪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呛出，希生翼脸上满是一塌糊涂的液体。
褚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片刻后，他蹲下身子，转动行刑架上的开关。
希生翼原本分开的双腿被缓缓分开，十字架变成了“大”字形。
“对你好只会让你不耐，我从一开始就该把你当个玩意儿来操。”褚临淡淡说着，一只手解开了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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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被拉长，仿佛停滞，就像希生翼的呼吸一样。
她全身上下已经提不起来一丝力气，手腕被铁链磨地鲜血淋漓，一开始是铺天盖地的疼痛，再到后来，仿佛神经都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褚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希生翼勉强用气音说出几个字。
她声音太小，褚临没听清，好整以暇地空出一只手掐着她的脸，“再说一遍。”
希生翼眼睛没有一丝光亮。她勉强抬头，看着他：
“讨厌你。”
褚临的眼睛倏地变暗。
没有等褚临的回应，她就逃避一般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果不其然还在牢房内。
但她已经被放下来了，蜷缩着躺在一片质感光滑的布料上，身上被换了新衣服，是一件柔软的睡裙。
她最不喜欢穿的那种。
希生翼暂时动不了，只勉强歪了歪脑袋，发现那是褚临的西装。
手腕也被人包扎过。
她不知道重灾区有没有被涂药，她也感觉不到。
[褚临什么时候走的？]希生翼问，[现在几点了？]
[已经是周一中午了。褚临是...昨晚十二点，卡点走的。]
希生翼：[......]
[ok，fine.]
她兀自喘息了一会儿，视线落到外面的监管者。
监管者依旧背对着她。趁着牢房外昏暗的蜡烛灯光，像是个流着蜡油的雕像。
没有自己思想的那种。
希生翼只能想别的方法：
[我要是装晕，一天都不和褚临说话，算不算时间？]
[不行。除非褚临不接触你。]
希生翼想了下，觉得可能性应该是很小的。
她不想在褚临的衣服上呆了，深呼吸几口气，往旁边挪动。
只挪动了半寸。
昨天行刑后的血腥味儿经久不散，隔壁牢房的犯人一丝声音也没有，希生翼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被拉去治了。
希生翼再次深呼吸，又挪动了半寸。
系统想说你真的没有必要，但看希生翼眼神坚毅，就闭上了嘴。
希生翼挪动的动静越来越大，外面的监管者听见动静，转头看了她一眼。
希生翼和她对视片刻，翻了个白眼，继续挪。
监管者愣了一下，然后拿起手上一个老式bb机之类的东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先生，她醒了。”
希生翼：“......”
她喉咙也有些疼，是长时间哭叫造成的。
她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用沙哑的声音说：“姐姐，我跟你没仇吧。”
监管者又变成了一尊蜡像。
希生翼没敢挪动了，闭上眼睛等死一般瘫在地上。
不出片刻，熟悉的脚步声响起，门打开又关上，希生翼张开眼，发现眼前再次没了光源的时候，有些崩溃。
“褚临。”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嗯”褚临的声音响在面前。冰凉的手指抚上希生翼的额头，地上的人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女孩儿体温正常，褚临把人轻柔地抱起，走到一边的太师椅上。
褚临的语气回到了两人热恋的时候，带着些笑意：“今天换个姿势。”
希生翼无法制止他的动作，只能徒劳地闭上眼，已经哭干了的眼睛竟然又流出了一些泪：
“今天不是周日。你不能...”
褚临被她的话逗地笑了一声，手却不由分说地捂上心上人的嘴。
希生翼感觉自己身在地狱。
结束的时候，不知道是褚临仅剩的怜悯心，还是她突然被激发出了意志力，重新被放到新的西装上的希生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拽住了将要离开的褚临的裤脚。
中间有一会儿希生翼哭地厉害，是因为疼和长时间被关着的恐惧，但褚临像是刻意误解她的意思，轻柔地亲吻她的额头，像在玩弄一个宠物：
“怕黑？”
之后牢房内就有了一支蜡烛，褚临在光源下进行着仿佛永远不会停下的情事。
褚临的鞋上都泛着和主人一样冷漠的寒光，希生翼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他用了就丢的玩具。
“哥哥。”
她没勇气再直呼褚临本名了。
她没有抬头的力气，更何况身处黑暗，完全看不见褚临的神情：“你什么...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褚临闻言，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脑袋：“27天啊，宝贝儿。”
希生翼愣了很久才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绝望地放开了手。
27天很长，长地像是27年。希生翼每天盯着系统的面板，一秒一秒地数着日子。
最后一天的时候，褚临一只脚刚踏进牢房，希生翼就撑起身体，眼睛里的希翼很明显：“最后一天...最后一天了。”
褚临笑了一声，走过来照常把她抱起，“嗯，带你去个地方。”
希生翼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没敢挣扎，只能小心翼翼地问：“去哪里啊。”
褚临没回应。
昏黄的烛光勾勒出男人冷硬的侧脸，温暖的火光再怎么舔舐，都无法融化那上面的冰霜。
希生翼被抱着出了牢门，却发现褚临没有朝着出口走，而是走向另一边的楼梯口。
希生翼抓着褚临衣服的手一紧。
褚临抱着她上了三楼，然后走到其中一间牢房门口。
希生翼依旧不敢去看那些牢房内的情状，犯人的呻吟声和一楼的一样，她把自己的脸埋进褚临胸膛，似乎这样就能不用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牢房门缓缓打开，褚临把她放了下来。
希生翼依旧是面对着褚临的，她一时没敢转身，身后似乎有个人破碎的喘息声，萦绕在耳边的血腥味儿极其浓重，她甚至得急促地用嘴呼吸，才能保证氧气的吸入量。
“最后一天，给你一个礼物。”褚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