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褚临给出回应的时间漫长地让人窒息。
是褚临先移开的视线。
他“...哦”了一声，站起来，长腿跨了几步，坐到了希生翼旁边。
希生翼没出息地抖了一下。
似乎——
褚临的表情出乎意料地缓和了一些？
他像往常那样把人圈在了怀里，刚刚的冰冷似乎只是幻觉。褚临眼里甚至带了些笑意：“你是觉得我是坏人，所以被吓到了，才想离开我的？”
希生翼却更加心惊胆战了。
怎么的，他居然很开心吗？
是不是坏人他自己不清楚吗？
这是什么癖好？他喜欢我害怕她？救命。好变态。
系统这时候发挥了百科的作用，给她念：
[这是一种小众癖好，简称为s|m，指的是双方分工，一个是支配者，一个是被支配者，据调查，支配者看见被支配者害怕自己的时候，确实会产生兴奋心理。]
[......]
看希生翼看他的眼神逐渐怪异，褚临不知道她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接着说：
“我以为你是腻了，才想着跟我分手。又不敢跟我说，才想离开的。”
希生翼：“......哈？”
褚临把人往怀里抱了抱，一只手把希生翼的脑袋按在怀里，长舒一口气。
他声音很轻：“你总是喜新厌旧，所以我好害怕。”
希生翼觉得好害怕这三个字在她脑袋里轰响。
她选择装乖。
“我之前没忍住在山上那样对你，事后总是害怕，你又不接电话，我就更害怕了。所以那会儿没能忍住火气，宝宝，别怪我。”
她敢怪吗，她不敢。
但问题被莫名其妙地解决了，希生翼好歹松了一口气，感觉脑袋又活泛了起来。
“...我没怪你。”她回抱住褚临，没忘了自己前几分钟编过的谎话：
“...所以哥哥，你...过人吗？”
虽然是谎话，但希生翼心里总有种隐秘的预感，所以才会在情急之下说出来。
网络上的只字片语能透露出的信息虽然很少，但太过干净了，反而让人不安。
希生翼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
褚临突然放开了怀里的人，看着她的眼睛：
“当然杀过。”
他像是说什么玩笑话似的，给希生翼讲：
“就宝贝给我讲的凌迟，人彘，还有别的什么...你要是喜欢，改天带你去t国，看看？”
希生翼没能崩住表情。
看女孩儿越来越惊恐，甚至大有立马跳起来往外跑的架势，褚临及时收回了话头，笑着说：
“怎么会？我开玩笑的，宝贝？”
他又把人抱在怀里，拍着背哄：“别害怕，我只是个商人，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希生翼：“......”
这还真不是她想的。这是系统告诉她的。
但她还是低下了头，声音很柔：“对不起。”
褚临：“没关系。”
他稍微松开她，抓住希生翼的一只手，十指相扣。
褚临喜欢戴戒指，每次握手的时候希生翼都会被硌到。
他看着希生翼的眼睛。
“我这就算和好了？”
他又使了些力气，语调轻松，眼睛里却是暗沉沉的：“以后不可以瞒着我。”
希生翼手有些疼，她挣了一下，没挣开。
她表情有些无奈，看着被褚临牢牢抓住的手：
“那手机呢？你真的一直在查我的定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