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钟秀就坐在胡同口等,等了一上午也没再看见昨天那个女孩,就在她准备去别的地方再找找,忽然就看见了昨天的那个女孩。钟秀跌跌撞撞跑过去,声音颤抖喊,“小琴?”
女孩回过头,“妈!你咋来了?”
钟秀对着上空双手合十,嘴里念叨“阿弥陀佛”。然后立马把周小琴一把揪住往她屁股上狠拍了几下,“你这个死丫头,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钟秀一边骂一边哭,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哪有不疼的。周小琴撇嘴,“妈,我不回去,回去就得嫁狗剩,他配得上我吗?”
钟秀止住泪,“你不回家你住哪?”
钟秀想到周玉梅说没准小琴和哪个野男人跑了,顿时脸色铁青。周小琴指了前面一户人家,“妈,我在这家做保姆,这家人是个官,具体啥官我就不知道,我负责陪老太太说话解闷,再兼买菜。”
钟秀不明白,“什么是保姆?”
周小琴道:“就是家里活多干不完,雇个人干。”
钟秀瞪着眼,还能请人干活?她们种庄稼都是今天干不完明天再干,既然是活,那怎么有干完的一天。“你真没和别人私奔?”
钟秀觉得自己说的很委婉,这个词还是她在省城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