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乔火急火燎地回到包厢,凑到慕容亦词的耳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急声道,“你被绿了!”
慕容亦词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一身酒气的路乔,“喝醉了别找我耍酒疯,早点回去。”
“哎呀不是,”路乔看了看包厢内自顾自都在喝得开心的人,又重新凑到他的耳朵边,继续说道,“我刚刚在门口看到晚苏学妹了!”
慕容亦词这才微微转过身,正视他,“她来了?”
“来了啊,”路乔说道,“我看她刚刚在那儿跟她经纪人说话来着,我一过去,她经纪人就走了。”
慕容亦词微微蹙眉,“那你说什么被绿?”
“就是啊,”路乔压低了声音,“我看她脖子那儿好像有吻痕欸。”
话音刚落,路乔就见面前的男人沉下脸,眼眸黢黑,毫无温度可言,一股子由内而外散发的戾气让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但是很快,慕容亦词又恢复了先前慵懒的姿态,举起酒杯,对着桌上的人说,“各位,剩下的你们跟我助理谈,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说完,饮尽杯子里的酒,拍了拍路乔的肩,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等到了楼梯间,他用力地扯下了领带,靠着墙,深吸了几口气,最后,拿出手机拨出了个电话。
“喂,孙姐,”慕容亦词压着嗓子,“今晚樽酒屋的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说清楚。”
......
虞晚苏在地下车库的电梯门口等司机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来了条短信。
发件人是一串数字,她背得滚瓜烂熟的那个。
「走了?」
她一猜就是路乔告诉他了,但是不是他说的要继续维持之前的关系吗,那现在来发这个短信是什么意思?
虞晚苏扫了眼,就直接退了出来。
可是没过几分钟,一辆加长幻影就停在了她的面前,门从里面被打开。
她望了进去,慕容亦词正静静地坐在里面,此刻的他像是一个被禁锢的神明落了凡,脖间歪歪扭扭的领带松垮地挂着,眉眼间也不再是淡然,而是带着丝丝愠怒。
几秒之后,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车内伸了出来,“晚晚,上来。”
虞晚苏顿了顿,很快就摇了摇头,“我不要。”
慕容亦词凝视着她,没有做声,也没有收回手,似是准备跟她僵持到底。
但是电梯忽然“叮”了声,在门即将要打开的那个瞬间,慕容亦词伸手圈着她的腰,将她带进了车内。
随着门砰的一下,车也慢速地驶出了地库。
“慕容亦词!”虞晚苏怒声道,“你干嘛!”
慕容亦词似是恼了,丝毫不管她的反抗,将她翻了个身,摁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掌用力地朝她屁股挥去。
“啪——啪——”
“你凭什么打我!”虞晚苏又是锤又是踢的,一个劲儿地挣扎着,可是他们俩的力量还是太过于悬殊,她抗议了会儿,就败下了阵。
“进警局还是没让你长记性,”慕容亦词沉声说道,“看来只有打乖了,以后才不会以身犯险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虞晚苏的声音带着点哭腔,“爷爷奶奶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啊!”
慕容亦词狠着心,问道,“错了没。”
虞晚苏硬着嘴,“没有!”
“啪——”
“错了没。”
“没有......呜呜。”
慕容亦词在半空的手停了停,但最终还是收了收力气,轻轻地拍了下,就停在了她臀的最高处。
“错了没。”
虞晚苏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没......你把你手从我屁股上拿开!”
“你不知道吴龙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慕容亦词非但没有挪开手,反而更肆无忌惮地揉搓了起来,“那个圈子里的,spank(打屁股)是基础,我就轻轻地打了你两下,你就受不了了,你还敢去挑衅他?”
“你有想过,万一你算的哪一步出错了,你现在会是怎么样吗?!”
虞晚苏气得不行,反正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为什么还要来假设这些东西,于是仰着头大声反驳道,“可是现在我也没有被他欺负啊!而且你现在不就是跟他一样嘛!还有脸来打我!”
“我跟他一样?”
慕容亦词另一只空着的手往她前面一伸,轻轻掐住她的双颊,往侧边扳了扳。
“那你可错了,晚晚,”他猛地一弯身,冷冰冰的目光对上她哭红的小脸,“我玩儿的可比他花多了,而且对付你,是绰绰有余了。”
“你不许再碰......唔......”
慕容亦词在她唇上咬了口,而后微微离开,从喉头挤出声音,“错了没。”
虞晚苏在感受到他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小腿肚,捏住她的裙摆,往上撩的时候,她终于哭出了声,“错了,我错了,你别......别掀了。”
慕容亦词立刻松了手,将她翻了个身,大掌托着她的背,帮她坐起了身。
“晚晚,你要知道,我刚刚还是收了力度的,”慕容亦词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轻柔地给她擦着眼泪,“如果是吴龙,你现在估计都已经被折磨地不成样子了。”
虞晚苏现在看他怎么看怎么讨厌,使劲地推了推,但是他却纹丝不动。
“我讨厌你,你知道吗,慕容亦词。”
“嗯,”慕容亦词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似是安抚,“讨厌我也好,只是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这怎么危险了!”虞晚苏不服道,“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警察一定会来的,我也肯定能安全逃脱的。”
慕容亦词,“你怎么就敢肯定警察一定会来?”
虞晚苏脱口而出,“因为孙姐在啊,我又不是一个人。”
慕容亦词忽然怔住了,而后低声自嘲了下,自己真是糊涂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都能忽略。
可能也是关心则乱吧,在听到孙姐说她明明知道吴龙的目的还自己非要送上门去的时候,他的理智就出逃了。
好像一碰到和她有关的事情,总能让他失控。
他双手捧着她的头,与自己额头相贴,那双漆黑的瞳仁深邃,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只听他声音低沉嘶哑地问了句:“屁股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