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生日当天。
在这几天内,盛时爵为席念烟准备生日宴的事情如同长了翅膀,闹的江城人尽皆知,轰轰烈烈。
和上次家宴上的层层筛查不同,这一次,邀请的不仅是盛家的好友,席家的亲朋好友也都在内,当然了,请柬没有发给席家大伯的那一家子。足可以看出盛时爵对席念烟的重视。
而场景,更是布置的华丽而甜美,各色的气球挂满了盛氏的阁楼,空中还有提前布置好的花瓣慢慢散落,这哪里像是生日宴会,说一句公主的待遇都不为过,来往的名媛千金见了这一幕,都不免生出向往之心。
“盛二爷也太宠席念烟了吧!原本以为她嫁来只是冲喜用的,现在看来是我们都想错了!”
“真令人羡慕啊,如果盛二爷的身体好好的,和席念烟应该会是一对幸福的夫妻吧!”
陈恒之也在场,见这一幕,心里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盛时爵所做的一切,都让他看到了他对烟烟的真心,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更何况,以烟烟的聪慧和能力,恐怕也只有盛二爷足以和她匹配吧!
一片粉色的花瓣落到了陆柔的肩头上,她愤怒的捏起来丢掉,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
眼前的一切都让她心中无比嫉妒。
若不是父母不同意,她早就嫁给阿爵了,哪里轮得到席念烟这个小贱人横插一脚?现在好了,阿爵居然对她这么好,说是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
可只有她陆柔知道,席念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她绝对不允许席念烟嫁给阿爵!
……
不多时,宾客便来的差不多了。在房间内打扮好的席念烟也终于登场,她左手轻轻搭在腰间,右手被男人修长的手掌握着,从走廊的一端缓缓走来,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很难想象她是在乡下长大的,这一身高贵而优雅的气质,说是贵族之女都不为过。
好在现场的人早就被家宴上的她惊艳过,此时就算震惊,也没人出言诋毁。
盛朗快步走来,将一块纯白色的地毯垫在了席念烟的脚下,她轻轻一笑,在沙发上坐下,嗓音轻灵:“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毕竟是为她庆生,她这个主人公不出来说几句话,多没诚意?不过,她倒也没指望能从陌生人的口中听到祝福的话,让她真正觉得温暖的,是此时身边的二人。
盛时爵眉梢轻挑,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准备的惊喜,轻轻放在她的手心中,他唇角勾起,眼底弥漫的满是真诚祝福:“生日快乐,不管以后如何,今天一定要开心。”
之所以会说这么一句话,是他看出她身上背负的不止一个的秘密。大多数时候,这只小狐狸的开心都是浮在表面,很少会看到她开怀大笑的时候,她似乎无时无刻的都在让自己保持睿智和冷静。
可他不愿,他只想让她能够发自内心的开心,哪怕只有今天这一天。八壹中文網
席念烟心头一暖,缓缓打开了手中的小盒子,目光微微诧异。居然是一条风格奇特的手链,手链是由各种各样的锆石组成,每一块小石头的大小和形状都不一致,但是棱角被磨的圆润,所以并不会铬人。
而让她更为惊异的是,男人缓缓抬了抬自己的手,只见他的手腕上,戴着一条和她款式相同的同款!
可不一样的是,他的锆石手链是暗色系,大部分由黑色和深蓝色组成,十分符合他的气质和风格。
众人猝不及防的被喂下一大口狗粮:“居然是情侣手链!我的天呐,盛二爷也太会了吧!”
既然是席念烟的生日,盛朗当然也有所准备,他轻咳一声,悄悄把一个礼袋递过来,“生日快乐哦,席小姐!”
他送的肯定不如盛时爵的值钱,但心意却是一分不少。是一条款式新颖的丝巾,丝巾边缘坠了几条流苏,看起来好看极了。
恰好这条丝巾和席念烟今天穿的衣服颜色互补,她便直接把它系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谢谢小朗弟弟~”
见她戴上,盛朗的眼神微微一亮,脸上也露出笑意来。
接下来便是众人陆续的送上礼物,大部分都是席念烟的好友,在公司的一些长辈什么的。虽然人不多,但没过片刻她面前的茶几上就堆满了小山般的礼物。
这种场景,她只在十二岁之前见到过,没想到时隔八年还会有人愿意给她送上礼物,对她说上一句祝福,席念烟的心暖暖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不应景的嗓音忽然响起。
“原来你这么开心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生日就是你父母的忌日吧?”陆柔站在人群中心,脸色嘲弄,“呵呵,你的爸妈都死了,你还有心思过生日,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声音落下,人群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脸色讷讷的看着这一幕。
原来……席念烟的生日就是她父母的忌日!他们只是来庆生,并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的事啊!
席念烟脸上的笑意也在顷刻之间褪去。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有些白,似乎是经历了某种打击,可那双眼睛,却沉寂极了,看不出任何喜怒。
席念烟站起了身,她缓缓走到陆柔的面前,那双死寂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陆柔顿时以为她是被打击到了,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继续道:“席念烟,如果你的父母在地下知道了你在他们的忌日如此开心,你说……啊!”
清亮的巴掌声,吓得所有人都是一抖。
陆柔捂住了脸,整个脑袋都是嗡嗡作响,她尖叫道:“席念烟,你居然敢打我!”
“这一巴掌,是教你该怎么说话。”
席念烟冷笑一声,这一刻,她周身气息冰冷,竟然隐隐生出骇人之感,“你再敢说我父母半个字,小心你的舌头。”
这些年来,席念烟救过人,也害过人,她的手上从来都不是干净的。孰黑孰白,她由一己之力来界定,要不然,又怎么有能力整治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