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林昊再次用熟悉的方式联系了宁雨。
再次来到林昊的办公室里，宁雨发现他桌子上的文件已经明显变少了，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你的那套管理系统已经开始推行了？”
宁雨忽然出现在了林昊的背后，他正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着写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昊转过头来，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是的，现在终于腾出了的时间来继续研究血清。”
“既然你叫我来，那么肯定是有新的进展了？”
宁雨慢慢走近，看到他已经在操作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在上面运行起了命令。
大量的字符和图表在运动和闪烁着，宁雨并看不懂，但很快，就有一个音频播放器弹了出来。
“实验编号ut-3771，义体化程度39%，失败。”
那音频中传来一个男人的报告声音，他似乎在对着某种系统用语音输入录入信息。
“这都已经不知道是这个月第多少个实验体了。”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宁雨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就是在上次解析出来的录音中，被称为威廉的男人。
“蕾西，你说我真的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吗？”
威廉的声音有些颓丧，似乎陷入了某种自我怀疑当中。
“当然，威廉大人，我就是您最好的证明。”
录音中又传来那个无比熟悉的少女声音，她似乎在安慰威廉。
“警告：实验室a13出现异常，实验室大门已受到严重破坏。”
又有机械式的提示音从录音中传出，看来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
“该死，又是这个问题。”
威廉本来心情似乎就不太好，现在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我去为您处理，您休息一下吧。”
蕾西似乎拦住了想要去做些什么的威廉。
紧接着，录音中就只剩下一些嘈杂的金属声，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还有某种熟悉的嚎叫声。
宁雨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在末世之中随处可见，那是丧尸才会发出的声音。
听完这段录音，宁雨看向林昊说道：
“听起来，你想找的t病毒源头，似乎就和这个威廉有关。”
她这下终于确信，这场灾难一定是人为的，而并不是天灾。
林昊没有立即回答宁雨，而是用不肯定也不否定的语气说道：
“别着急，你上次拿回来的血清又补充了好一些信息出来。”
他又输入了好些难以看懂的指令，新的一段录音又弹了出来。
“你在说些什么？”
里面传来了威廉愤怒的声音。
“威廉，你不要着急，你听我说.....”
里面又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温和而又平静，和威廉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他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打断了。
“我再说一遍，我对你所谓的仪式也好，根源也好，魔术也好，一点兴趣也没有。”
威廉连续说了好一些词语来，虽然听不太懂，但似乎是在拒绝那个陌生男人。
“威廉，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只是可以稍微改变一下方式而已....”
陌生男人似乎丝毫不因为威廉的态度而感到生气。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老师的儿子，是我多年的好友，你现在已经被我赶出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威廉似乎并不想和他说太多。
“请你不要再来干扰我。”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威廉....你就不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吗？不想明白那究极的道理吗？只要抵达了那里，所有的问题....”
陌生男人似乎还想劝说威廉。
“我问你，如果真如同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去过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威廉完全不为所动。
“我对你说的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收起你那套吧。”
“蕾西，请他离开。”
他似乎再也没有了耐心，下达了逐客令。
“好的，威廉大人。”
蕾西立刻应声道。
录音到这里也就戛然而止，宁雨听得是一头雾水，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林昊问道：
“你得到什么信息了吗？”
这段录音里，宁雨只听到了有一个似乎和威廉意见相左的人，在劝说些什么。
但她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词，“根源”。
在宁雨第一次觉醒起源能力的时候，她从月姬的嘴型中似乎读到了这个词，但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会知道呢，魔术？仪式？根源？这都是些什么？”
林昊摆了摆手，表示他是个理科生，也是个无神论者，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他完全没有头绪。
宁雨身上有很多没办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林昊还以为宁雨会知道一些什么。
“我也不清楚，但我总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宁雨眯起了眼睛，脑海里梳理着这些线索。
“好吧，如果再有什么进展，我会再联络你的。”
林昊保存好了这些档案，然后似乎又开始忙活起来。
“嗯，我也会再想办法多找一些血清回来的。”
宁雨回应道。
......
回到公寓的宁雨，坐在沙发上，还在思考着刚刚那些信息。
“小雨你在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沈怡月好像在厨房里把菜都切好了，刚刚收拾掉身上的厨房围裙，走过来坐在了宁雨的旁边。
“嗯？你已经把菜都准备好啦？”
宁雨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打算晚些时候再和沈怡月一起商量看看。
“是的！”
沈怡月点了点头，走过来顺手就倚靠在了宁雨旁边，进行日常的贴贴。
“对了小雨，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训练呀？“
宁雨听到她的话，疑惑地转过头来看着沈怡月，见她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目光炯炯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对训练特别积极起来了？以前明明都是犯懒不想去的....”
她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沈怡月，发现沈怡月竟然还是不看她。
“没有啊，上次小雨不是说想要变强，那我也想要变得更强，才能好好守在小雨的身边~”
沈怡月终于转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宁雨，开口解释道。
“真的吗？
宁雨问道。
“当然了~~”
沈怡月认真地点头说道，然后又环视了一圈，沈倩倩这会还在房间里。
于是凑上来光速地在宁雨的唇上点了一下，然后调皮的说道：
“充能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