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抬手了接了过来，和当初交给他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感觉变得更加澄澈，而且颜色也更淡了。
不知道中阶变异丧尸的血清，能够加多少属性点呢？
“你说的那些元数据信息，解析得怎么样？”
宁雨还记得上次从低阶血清中解析到的那段音频内容，内容的信息量非常大。
“我先研究了提纯的办法，这还比较简单。”
“而在你这次给的血清里，又有不同的元数据序列，但是它的加密方式也改变了。”
“不但如此，还换了更加复杂的加密方式，混杂在了正常的序列里，要不是我已经解析出来了低阶血清中用到的加密盐，恐怕我可能很久都不会有进展。”
林昊自然不可能忘记这件事，他又说了一些诸如“盐”，“n次加密”，“彩虹表”等一些宁雨听不懂的名词。
但大概意思就是还需要一段时间，但低阶血清里藏的信息给了他帮助。
宁雨总觉得，这些从低阶血清到中阶血清里暗藏的线索，像是故意埋好的一样，等待着有人去发掘。
“大概就是这样了，可能还要再等一阵，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里面一定藏着更大的秘密。”
宁雨点头，这种事情着急也没有用，不过她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当初她没有救林昊，那么今天也就不会有这么多进展，自己也不会这么快能够获得更多和病毒有关的秘密。
可是这一切都发生得有些巧合了，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引导着她，走上这条路。
她看着林昊那副认真的神情，似乎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有经历了一切的宁雨，才会产生这样的疑心。
她的那把刀，她身上的系统，这一路走过来的经历，有一种被命运所牵着走的感觉。
宁雨摇了摇头，或许这只是错觉罢了。
“大概就是这样了。”
林昊这会也说完了。
两人交流完了信息，宁雨也拿走了血清，两人又用同样的方式离开了这间无人的公寓。
这次至少有了一个新的进展，如果有下一个受害者，那么宁雨可以提早知道，甚至提前做出行动来。
......
这天晚上，夜里格外安静，窗外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宁雨百无聊赖地弹着琴，这次没有弹爵士，而是一首比较幽静寂寥的古典曲目。
是巴赫的d小调协奏曲bwv974-ii。
宁雨觉得这首如果在下雨天的夜晚演奏，是极为合适的。
她前世有一个非常喜欢的钢琴家，演奏过这首，只有那个人演奏出了那种独一无二的孤独和寂寥感。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位著名钢琴家，喜欢在弹琴的时候轻声哼唱，以致于有人如此评价他：
“在古尔德的演唱会中，你甚至能听他弹钢琴。”
而现在，宁雨也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了，她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沈怡月就在旁边和沈倩倩一起听着，只不过沈倩倩并没有专心听，而是在旁边看着少女漫画。
沈倩倩一个小孩子，很难听得进去这样安静而幽邃的曲子，不一会就听得困了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然后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感觉这样好像不太礼貌。
偷偷瞄眼瞧了一下自家姐姐，发现她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
她微微地摇了摇头，自家姐姐果然是没有救咯，已经迷上了村口的宁雨姐姐。
“姐姐，我有点困了，我先去睡觉了。”
她决定不要当一个在这里当个小号电灯泡，自己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沈怡月看向自家妹妹，只回头了不到一秒，点了一下头，就又转回去听了。
沈倩倩感觉自家姐姐已经敷衍到直接不装了，生出来一种“我是多余的”的委屈感来。
真是的，嫁出去的姐姐泼出去的水！
她气鼓鼓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刚才听出来的困意都没气没了。
“好听吗？”
宁雨回过头来看沈怡月，知道沈倩倩已经回房间去了。
“好听！小雨弹的都好听~”
她走上前来，忽然坐在了宁雨的旁边。
小小的钢琴凳本来还是有余裕的，只不过坐上两个人就有些满满当当了。
宁雨向左挪了挪，没明白她要干嘛，还是给她让出来位置。
“可以教教我吗？”
沈怡月侧过俏脸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宁雨。
她脸上还残留着刚洗完澡留下的浅浅红晕，一双水汪汪的明眸里泛着点点星光。
这样子实在让人难以拒绝，不过宁雨本来也没有打算拒绝就是了。
她笑着说：
“好，今天先教你小星星怎么样？”
“嗯！”
沈怡月点点头，其实教什么都可以。
她拿起沈怡月的左手，放到了低音区上。
“你的左手弹奏伴奏....”
“右手呢，演奏旋律....”
她的另一手也被宁雨捉起来，大拇指放到了中央c上。
两人就这样紧挨在一起，一个在耐心地教，而一个在有意无意地学，两人的手不停地触碰、交错，看起来亲密无间。
沈怡月虽然手指有些笨拙，但这么简单的曲子还是很容易就能学会，只是左手和右手连起来的时候，就会磕磕绊绊。
不过宁雨还是非常有耐心，让她不停降低速度，直到左右手可以合奏为止，再把速度提上来。
沈怡月其实并没有想要真的学钢琴，但是此时此刻也被认真的宁雨打动了：
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拒绝认真教你东西银发小可爱，不是吗？
直到沈怡月可以流畅地按完6个乐句，宁雨才停下来说道：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如果想学，可是要经常练习的。”
她好像真的想要教会沈怡月一样。
“噢对了！”
宁雨又看了一眼沈倩倩已经紧闭的房门，然后拿出来了今天林昊刚刚交给他的两瓶血清。
“该喝药了大郎。”
她玩了个沈怡月听不懂的梗。
沈怡月还沉浸在被宁雨教学的幸福中，没有想到她突然掏出来两瓶血清来，表情顿时一僵。
“还是老规矩我先喝，没什么问题你再喝。”
宁雨对她说道，说话间已经打开了其中一瓶的瓶盖，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没什么味道。
宁雨做足了准备，她预期可能会有晕倒，有发热，或者有系统的什么额外提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