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从安婻头顶淋下来。
她浑身一个激灵,已被男人拥入怀里,滚烫滚烫的,像火在燎。
能感觉到男人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
抱着她的手开始四处游走,碰到后背位置,在笨拙而慌张地试图解开。
“龟毛?”
“龟毛?”
“你还好吗?”
安婻不顾头发淋湿,双眸被水冲得模糊,看不真切男人表情,只感觉他原本蜜色肌肤脸庞,犹如火烙。
看着男人难受至此,安婻于心不忍。
“难、受。”
“老婆,我难受。”
男人声音不像平时那么有力,含糊不清的,沉沉的,加之他手上动作又乱又急,不可言说的色彩,逾显浓郁。
“那,那,那……”
别看她平时又拽又酷。
这事儿安婻没有经验,不知从何做起,亦羞于启齿,慌张又害羞。
手脚都乱了。
“怎么做才能帮你?”
她贴着他滚烫的胸膛,眼神茫然而担忧。
安婻声音有些颤,有些柔,声线比较细,听上去更像是在火上添了把油。
男人没有回答,动作却没有闲着
看上去像没有经验似的,在凉水下摸索着。
……
这里省略很多字。
你们脑补就好。
这种福利不能发。
……
感受到身下柔软,安婻睁开双眼,看到天花板上漂亮的吸顶灯,原木镂空,造型精致。
不辩时日。
“醒了?”
男人手持白毛巾擦拭着头发,出现在安婻眼帘。
“我们还在府邸?”
开口,安婻才发现声音已沙哑。
发生的一帧帧画面在她脑海出现。
安婻喝水后本有些放松的身体倏地又用仅有的力气抓紧被子。
晚上在开始之前,男人是温柔的,是凌乱的,时而问着她感受。
而开始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从浴缸到卫生间再到卧室,安婻记不清持续了多久。
男人平时就有健身习惯,又憋了这么久,可不就好好发泄。
“你这样,走不了。”
男人声音沉稳而平静。
经过一夜疲劳征战,安婻浑身软得没有力气,听到他这么一说,恼怒道:“都怪你!”
说着,安婻想喝水,手撑在床上就要起身。
还没用力,人倒回床上。
“怪我。”贺屹然把毛巾搭在一边椅子上,快步来到她床头,摩挲着她额头碎发。
声音柔和到不能再温柔:“想要什么,尽管吩咐。”
他话音温柔,神情如沐春风,看得安婻火气和委屈更甚。
“喝水。”她声音气愤不减。
他离得很近,指尖温柔,让安婻脑海里下意识地又浮现某些活色生香的画面,不由得拉了拉被子。
被子本就在她下颌,盖得好好的。
她这动作,像是想把自己包裹成粽子。
在男人眼中,是娇羞。
看得男人眼眉含笑。
他越是这样,安婻越是恼羞。
男人很自觉,亦很懂。
他将水杯拿到安婻眼前,端杯喂她喝。
“饿了吗?”
男人看着她眼眸,含笑的神情看着她。
还来?
一想到那恐怖的画面,安婻就有些后怕。
“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其实开始是难受的,后来还好,甚至不让人抵触。
可再好,也经不住他这么折腾。
看着她防备、可爱、羞涩的样子,男人咧嘴笑了。
“你不饿,我饿了,叫了些吃的来。”
话音刚落,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府邸廊道青砖铺层,现代人的鞋子走在上面,隔着很远就能听见。
误会让安婻心跳得很快,气呼呼的,更生气了。
她下不了床。
好在送餐的人在外间,进不来,贺屹然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我去去就来。”
男人端来喷香的饭菜,安婻却闭着嘴,噘嘴恨恨地看着她。
又委屈,又生气。
男人没哄好她。
他不但龟毛,还很狗。
怎么可以让她第一次体验就躺在床上动不了。
光晕洒在女人白皙、娇羞的脸上旁,皮肤吹弹可破,神情让人怜爱。
贺屹然把手中的碗放在一旁,手掌放在床上,在她丰润丰唇上浅啄一下。
“是我不好。”
“下次节制些。”
“先吃饱了,再跟我生气,嗯?”
这还差不多。
安婻绷着脸,像公主殿下那样伸出手腕。
“扶我。”
贺屹然看着她神情,没有犹豫,抓着了她手腕。
这个动作想坐直身体,对安婻是有些困难的。
可她傲娇的,不让男人再有过多肢体接触。
在他外力的帮助下,自己坐直。
安婻端过碗,自己吃了起来。
两个人吃得很慢,美食下肚,安婻的情绪平缓了些。
“是不是酒有问题?”
她想到他的异样来得突兀,问道。
按理说,这样的地方,这样的聚会,安保不会随便让人进来。
“查了,没查到。”
贺屹然把桌面收拾好,朝安婻走过来。
连他都查不到的手脚……
她仍记得在发现他之前的黑色身影。
“这里没监控吗?”
安婻问。
“文物,不能破坏,所以没装。”
如此说来,就更难了。
在场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安婻脑海里有了几个人选。
两人正说着,有人敲门。
没等贺屹然走过去,女声已传来。
“贺总,贺太太让我提醒您,醒来记得查看邮箱,还有,婚礼事宜您要抓紧办。”
隔着门,看不到人,安婻听到这里,消散的情愫倏地又回来。
婆婆,知道他们夜宿这里?
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安婻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复她,我知道了。”
贺屹然坐在位置上冷沉地回复道。
“勾心斗角的事,有人会处理,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
听到外面脚步声走了,贺屹然像没事人似的,绕到床另外一侧,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经过一夜,无论男人做什么,都让她往那方面上想。
安婻警惕地往床旁躲了躲。
“婚礼想定在什么时候?”
男人看着她动作,先是一愣,随后察觉到她想法,嘴角勾了勾。
“一起看。”
提及婚礼,安婻下意识想到一个问题。
贺屹然身体像安婻靠了靠,手自然而然搭在她肩胛,当着她面打开手机,点开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