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夷品学兼优,获得了保送名校名额。
“二姐,拿到这份通知我第一个就想着跟你分享。”
“我想参加考试。”
“我也想去看比赛。”
嬉闹完,安夷一本正经陷入两难。
“你为什么想参加考试?”
“因为我想试试高考的感觉,一定很刺激。”
……
凡尔赛本赛就是安夷。
“二姐,你怎么走了?”
安婻下楼给某人准备爱心便当。
她想起frat在微信里说忙完会找她。
桌上摆着五菜一汤。
“哇塞,二姐做这么多好吃的,是要为我庆祝?”
“是的,不过——”
安婻说着,从厨房里拿着两个保温饭盒往外走。
“我先走了,你自己吃。”
“二姐,你给谁带的爱心便当?他怎么那么能吃?”
安夷扯着脖子冲安婻背影喊。
回答他的是安婻的背影。
她头盔一带,谁都不爱,骑上机车,又酷又拽。
来几次,前台已经记住了她。
来找贺总的女人很多,被贺总抓着走的女人只有一个。
其他的那些不是被凶哭,就是进不了豪庭国际大门。
“你好,贺总今天没在公司。”
前台礼貌而略带戏谑的神情看着她。
一身紧致黑色衣服,戴着头盔就朝里走,身材虽然比其他女人是要更匀称一点,但是这装扮……
“喂,龟毛,你在哪里?”
安婻边走边打电话。
“这个女人不会是哪个饭店的跑腿吧?”
“一听说贺总不在,就给别的男人打电话,好奇怪的称呼,龟毛。”
前台看着她离开,自言自语着,被刚进到的人听了去。
前台说完,才意识到身边有个人。
“慕,穆小姐您好,贺总一早就走了,没在公司。”
慕诗诗冲前台象征性弯了弯嘴角。
风韵居门口。
安婻停下机车,取下头盔,甩了甩长发,抬眸,慕诗诗正温婉端庄地跟人说话。
“屹然,不要忘了约定。”
说完,她朝里面的人可人地挥了挥头。
看上去,慕诗诗就是从书画里走出来的娴静女人,得体而高贵。
安婻愣了愣,想起张嫂说过的话。
这个女人想给贺屹然做饭。
他从观海别府走时很着急……
慕诗诗正穿着她在商场里见过的裙装……
有种隆重来这里和他见面的意思。
亏他说忙完就找她。
安婻朝里走,慕诗诗朝外走,两个人擦肩而过时,她看到了慕诗诗脸上挂着温婉的笑。
房间里男人坐在餐厅旁看着报纸。
侧颜俊美,看得认真。
安婻站着愣了愣,如果他们吃过饭,她现在出现,岂不是……
“我等你很久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去,不曾抬头,却知道她站在那里。
安婻慢慢往里走。
“安小姐,你好。”
忙碌的张嫂见到安婻,破天荒态度温和地主动打招呼。
十分礼貌。
安婻神色淡淡的,扯了扯唇弧,算是回应。
她不发一语,不管不顾,坐下打开饭盒便开吃。
男人合上报纸。
小猎物埋头吃饭,但是桌上为什么没有他的筷子?
等了会儿,安婻仍旧没有看他的意思。
贺屹然手指敲了敲桌面提醒。
安婻低头扒饭。
贺屹然手握拳触唇轻咳提醒。
安婻低头扒饭。
小猎物这是在反抗?
贺屹然张了张嘴,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厨房,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是在找这个吧?”
张嫂拿出筷子递给他。
“小少爷,您吩咐我来做这些事即可。”
张嫂在一边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拿眼看了看桌边的身影。
吃得这么香。
不把小少爷放眼里,一会儿就知道他的厉害。
张嫂对安婻的好印象,一下减半。
贺屹然迈着长腿坐到了小猎物对面。
他才刚开始吃,安婻已经停下动作,环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让我多准备的一份,被我吃了。”
“还剩了些,拿去给你要给的人。”
闻言,贺屹然微怔。
转而,他生气又想笑。
“这是今天的账单。”
安婻刚把单子拿出来,倏地又收回去,大手一挥,将上面的数字全都进行了翻倍填写。
贺屹然扫了眼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单子,直勾勾地看向对面的小猎物。
她满脸写着:“我生气了,我不好哄。”
“怎么了?”
他脱口而出。
面前二人用餐情景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点的双份餐,我,我开始算错了。”
安婻以为他问的为什么要改数字,挑眉理所当然的回答。
小猎物误解了他的问题。
账单摆在两人面前。
安婻示意他接,他偏偏不动。
“我是问这些,怎么了。”
贺屹然声音沉了沉,眼风示意向她面前剩下的部分。
“你不是给别人点了一份吗?”
安婻知道自己眼下有些无理取闹。
但她没由来的就是不想讲理。
“我现在就是想让那个人吃我剩下的。”
“给你点的。”
贺屹然声线很平静。
安婻愣了愣。
给她点的?
他是——
想让她陪着他吃?
为什么不直说。
害她出丑。
安婻心虚,又不甘承认自己理解错误。
她倨傲着脸庞,把账单往他面前推了推。
小猎物仿佛满脸都是:“我更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贺屹然不懂了。
他淡淡地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吃着爱心便当。
反了龟毛了。
竟然不签字。
安婻本来理直气壮的,现在变得有些忐忑。
他要真不签字——
只有一气到底。
桌面他的电话响了,上面赫然显示着“慕诗诗”三个字。
安婻看着他拿起电话接了起来。
真是毫不避讳。
安婻靠在椅背上,美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知道了。”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贺屹然惯常的高冷、矜贵。
说完三个字,挂了电话。
所以,她什么都没听到。
男人视线幽幽地看向安婻,安婻眉眼闪烁:“账单签字后让人给我送来。”
说着,安婻伸手去拿桌上的保温盒。
手腕被抓住。
安婻心花在悄悄绽放,面上却没有表情。
“饭盒给你可以,账单金额可就不止这些,你这么龟毛——”
看着男人眉宇越蹙越深,安婻心底荡起得逞的快感。
这么龟毛——
龟毛是守财奴的意思?
听上去她语气依旧不满。
“是工作上的急事。”
小猎物清晨因为找不到他而眼眶发红,怎么到现在,生气成这样?
“路过风韵居,刚好你打电话给我。”
贺龟毛这是在跟她解释?
那为什么当着她的面就敢约会……
想到慕诗诗,安婻忽然想到了舒芮说过的话,男人都喜欢她那样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