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魂们全部踏入轮回后,地藏令飞回没入楚凡的身体。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走吧,去看看张倩,我们该回去了。”
几人来到张倩身旁,见张倩早已经昏迷过去,楚凡伸手想弄醒张倩,无奈被柳依拦了下来。
“算了,今晚估计被吓的不轻,让她睡会吧。”
柳依说着背起地上张倩,楚凡本想接过张倩,但一想到柳依的身份,楚凡悻悻收回了手,和一只绿眼僵尸比体力,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想法。
四人回头,向着空地上看了眼,转身开始向山下走去。
半山腰上的营地里,一些同学已经睡去,班主任带着几名同学守在火堆边,时不时向林中入口看一看。
“柳依他们已经走了快两个小时了,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一名同学拔着火堆,小声问道。
身旁的同学愣了愣,脸上出现几分担心的神色,“要不咱们还是报警吧,再这样等下去,我怕他们会发生意外。”
“哼,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既然敢进去找人,就要做好面对一切危险的打算,一切天亮再说。”
几人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气愤,几人抬头,见说话之人是狠角色徐伟,无奈的苦笑了笑。
班主任对徐伟的话同样有些反感,无奈徐家势大,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小的老师,怎么敢得罪得起。
“徐伟同学,要不你先去睡吧,过一会再来轮换我们。”
徐伟冷哼了一声,起身钻进帐篷,不一会便打起鼾来。
又过了一会,楚凡几人总算是回来到营地,为了不让人起疑,再靠近营地时,柳依把背上的张倩交给了楚凡。
几人把张倩抬进帐篷,拉了被子盖上后,几人在火堆处坐了下来。
班主任和另外几名同学见楚凡几人回来松了口气,一番晗叙后,打着哈欠进入帐篷睡起觉了。
在林中另一处,两名老夫妇此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个被志华埋起的小坑被刨开,里面五只血肉模糊的黄鼠狼静静躺着。
老夫妇看到这里,双眼欲裂,怒火中烧,自己两人不过出去一天时间,没想到自己的五个孩儿遭受如此灭顶之灾。
“老头子,都怪你,不好好记着孩儿们所在地,要不是浪费这些时间寻找,估计孩儿们现在还好生生活着。”
老头被骂得没有一点脾气,要不是自己贪杯多喝了几杯,记不清孩子们休息的地方,事情也不至于如此。
“孩他娘,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得找出杀害孩子们的凶手,为孩子们报仇。”
老妇人狠狠瞪了老头一眼,“对,报仇,我们两夫妇这些年积德行善,没做过什么坏事,可到头来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那还修什么善,我定要找出凶手,血债血偿。”
老头子点了点头,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老婆子,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山间那群年轻人干的。”
老妇人正沉浸在血海深仇中,见老头开口,老妇人陷入沉思。
悬峰山这地方平时一般不会有人来,山里的猎人们深知大山里的规矩,绝不会做出杀生幼小的事,那么看来,这些年轻人的嫌疑反而最大。
“老头子,你记不记得,那群年轻人里,有一人身上有些孩儿们的味道,当时我便感觉很疑惑。”
老头子想了想,“老婆子,的确如此,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
“看来那人便是杀害我们孩儿的人。”
“走,下山寻他,要是真是他做的,我便杀了他,其他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两人眼里尽是凶光,仇恨已经蒙蔽了他们的眼睛。
此时已经三更天,楚凡和志华两人聊了一会,进入帐篷睡起觉来。
守夜的是徐伟和刘明,不过迫于徐伟的淫威,刘明可不敢喊起熟睡中的徐伟,只好自己一个人守起夜来。
凌晨三点的深山气温下降得厉害,一阵风吹过,刘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伸手拨了拨火堆,刘明对着徐伟的帐篷低声骂了几句,随后靠着身后的石头打起盹来。
而就在这时,一道凄惨的哭泣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哭泣声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在深夜里格外诡异。
刘明被哭泣声惊醒,吓得一身冷汗,这深更半夜里,四处荒无人烟,怎么会有哭泣的声音。
“呜呜呜……”
声音越来越大,哭得越发凄惨,刘明坐不住了,慌慌张张向身后帐篷退去,伸手把徐伟从梦香中摇醒。
被摇醒的徐伟心里十分生气,伸手抓起刘明的衣领便要开揍。
“等等,徐伟,你好好听听,是不是有人在哭?”
徐伟一愣,这深更半夜怎么会有人在哭,完全是这小子想拉我一起守夜编的瞎话骗自己。
“刘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想让本少陪你一起守夜,没门。”
刘明见徐伟不相信自己,急得破口大骂起来,“你是猪吗?你不会好好听听,我骗你干什么?”
被刘明辱骂的徐伟有些生气,捏起拳头便要往刘明脸上招呼,突然,一道压抑凄惨的哭声传了过来。
“呜呜呜……呜呜呜……”
徐伟心里一惊,还真是有人在哭泣,不过,这三更半夜里,怎么会有人再哭呢?
徐伟一把放开刘明,揉了揉有些朦胧的双眼,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徐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眉头紧皱了起来,
“这哭声还真是吵得人心烦,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徐伟冷哼了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刘明想跟过去看看,但刚一迈脚便反悔了。
帐篷里,楚凡双眼动了动,从哭声传来那一刻起他便醒了过来,甚至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楚凡心里也很清楚,不过,楚凡并未有所动作,翻了个身,继续睡起觉来。
天道轮回,每一条生命都该被尊重,没有人可以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做错了事,便该受到处罚,楚凡又不是圣母,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他心里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