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野澳岛上的少主文天宇,他软硬兼施,刚柔并济,长时间从师妹花漫语嘴里探不到降龙珠的下落,很是失落和着急。连连几日,难撬开师妹花漫语的嘴,他便恼羞成怒,一气之下,让自己的手下两个士兵将花漫语从竹屋带走,关进了恶人谷那昏暗至及,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这下,凤凰山派那温柔善良,贤良淑德的大小姐花漫语,她,彻底失去了自由,整个人变得寡寡郁欢,闷闷不乐……“进去,快进去……!”
“唉,士兵大哥,我说你们那么凶干嘛?我自己会走……!”
“花大小姐,多有得罪!少主有令,我们得不执行。”
“知道了!”
待走近一看,那野澳岛恶人谷的地牢雄伟森严,井然有序,结构层次分明,错落有致,别具一格,主要分为男地牢,女地牢,男死囚牢,女死囚牢,俘掳牢等。那地牢阴森恐怖,昏暗冷清,远远地见之令人毛骨悚然。听到里面的嚎啕哭声和凄惨的喊叫声,声声悲切,句句含冤,更是让人心惊胆战,如履薄冰,魂飞千里之外,茫茫然不知所措。花漫语,跟着两个士兵进入了那恶人谷的地牢石洞前,沿着一条幽深的通道,一直往前走,便进入监门,迈过监门,前面是一个长长的狭窄胡同。只见花漫语捂着胸口,一路谨小慎微,蹑手蹑脚的跟在两位士兵大哥后面,左瞅瞅,右望望……“冤枉呀,冤枉呀,放我们出去呀……!”
“放我们出去,快点放我们出去……!”
“姑娘,我们冤枉呀,冤枉呀,救救我们……!”
又见那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地牢中,一双双含冤而怒目圆睁的大眼睛,一个个哀怨而傲立不屈的身子骨,从眼前闪过,令人不寒而颤。那些被关押着的人儿,透过恶人谷牢房的木栅门,向路过的她,齐刷刷地看过来,不断胡乱挥舞着手臂!见此景,花漫语,她恐惧不堪,慌张不已,那柔软的心开始滴血,陷入深深的沉思……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师伯文世倾还是一如继往的暴虐,血腥,惨无人道,一点也不知悔改,不知道这野澳岛地牢里,他抓了这么多人是干什么?看着野澳岛地牢中那么多双无辜又冤屈的眼神,花漫语,她一度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悔不当初,不该在凤凰山让爹爹免了那大师伯文世倾和师兄文天宇的死罪……今,他父子俩,又因被利益蒙弊了双眼,为了索取她手中的降龙珠,还大义灭亲地把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也一并送进了恶人谷的地牢,真的是不可思议……不一会儿,两个士兵大哥,就将花漫语带到一偏僻幽深的女牢房。“花大小姐,请进去吧!”
“晓得了,我自己会走,两位大哥辛苦了……!”
“花大小姐,你曾在凤凰山救过我们的命,但少主有令,我们不得不服从!如有得罪,还望见谅!”
“花大小姐,快进去吧,今晚就只能让你委身于此。我们也没有办法。待少主气消了,看能不能放了你!”
“谢谢,关这,就关这吧,你们先下去吧……!”
“那花大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呼叫我们,我们两个今都在外站岗。”
“晓得了,去忙你们的吧!”
花大小姐,缓缓走进了那关押自己的昏暗阴深的女地牢,见此景,两位士兵大哥,动作麻利,重重地将牢门紧紧落了大锁,便匆匆离开了……两位士兵大哥离开后,花漫语,她,漫步在牢房里,开始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只见此处破败不堪,臭味熏天,低矮的牢房内部,上有铁丝网覆盖,内部只有一张简易的床,是用砖砌的台阶,床铺非常狭窄,上面垫着一张脏兮兮的草席,地面上还散乱着一堆杂乱无章,泛着黄斑的干枯稻草。“唉,今晚就凑合在这吧……谁叫人家为刀俎,我为鱼肉呢?花漫语呀,花漫语呀,你一定要撑住,这恶臭熏天的环境,权当是考验自己一回了……!”
只见花大小姐,边说边爬到那简易不堪的床上,双眼紧闭,席床而坐,似在稍作休息,又似在冥思苦想。“啊……啊……啊……别过来……别过来……!”
忽然那花大小姐,从牢床上慌慌张张,忐忑不安地跳了下来,夺命似的往外逃,一不小心撞倒了牢门,又被弹了回来。她,狠狠地被弹了回来,重重地摔倒在稻草堆里,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抺了抹衣裙上的稻草,定晴一看,原来刚才在牢床上咬自己手臂的是只大老鼠。那小家伙,贼头贼脑,蹑手蹑脚,沿着墙沿奔跑,时不时还回头左瞧右看,似乎在得意地向花大小姐示威:“小姐姐,来捉我呀,看我们谁跑得快!”
见此景,花漫语是又气又恨,她的内心无法再平静下来,也不敢继续在这有大老鼠的牢房中呆下去……她,开始在牢房里四处走动,左瞅右望,看有没有机会逃走……“糟糕,这牢墙,是海沙所制,使用内力破墙而出,怕是人没有逃出去,却被海沙所掩埋……!”
忽然她眼睛一亮,发现自己那用木棍隔开的对面牢房里,关着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他的头耷拉着,奄奄一息。满头发丝凌乱不堪,盖住了他的脸。他的双手,被铁链高高挂起。他,全身上下布满伤痕,大量的鲜血侵湿了他的衣服。他的双腿也被铁镣紧紧锁了起来,让他无法动弹。“老伯,老伯,快醒醒,你怎么样了?打不打紧?”
见此景,心地善良的花大小姐,很是担忧,便冲着他大喊大叫起来。“姑娘,我没事,你是新来的吧?”
听到有人叫唤自己,那声音有几分熟识,老伯便使劲地将头高高抬起,边循着声音望去,边有气无力回禀道。“洪师叔?你的眼睛怎么了?谁弄瞎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那老伯的眼睛严重受伤结痂,似乎失了明,花大小姐很是担心,因为她认出来了,这是她凤凰山派曾经的洪师叔。“小语,小语,是你吗?花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那声音如此熟悉又温柔,又叫他洪师叔,他很激动,因为他已经猜出了她。只见那老伯兴奋得不断晃动着脑袋,似在到处寻找花漫语的身影。“师叔,是我!花漫语!你快告诉我,你的眼睛怎么了?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