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望着远处，他看不到那里，但他能够感觉到诺顿的气息正在逐渐增强。
他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打开系统面板。
黑崎一护的扮演进度卡在百分之二十，系统也没颁布过扮演任务，要不是还有个小精灵时不时冒出来，他都快忘了自己的系统名字是叫扮演系统来着。
说到扮演，程晓更想吐槽了，其实你不是扮演，你是模拟器来着，对吧？
“叮，触发扮演任务，任务内容：扮演死神击败龙王诺顿，奖励扮演进度30%”
想什么来什么，程晓忍不住吐槽，未免太凑巧了一点吧。
远处，诺顿和龙侍参孙的融合还在继续。
而路明非和诺诺，却仍旧在激流中挣扎着，全速向前。
他们听着耳麦里诺玛的引导快速逃生着，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即将抵达青铜城底部，在那里你们会找到出口。”诺玛说，“但你们只有三十秒的时间，三十秒后青铜城就会被锁死。”
很快，路明非他们就找到了活灵。
诺诺飞速将血液涂在活灵的嘴唇上，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路明非眼尖的发现了一个长方形的匣子。路明非上手敲了敲，“这个东西应该是跟黄铜罐子一起找到的，我看过叶胜的报告，他把这个遗留在这里了。”
“也正是他把这个遗留在这里才能活下来吧。”诺诺说道，“带上它我们走。”
“谁知道呢？他说他碰到了死神。”路明非耸耸肩，拿起匣子就绑在后背上。
“路明非陈墨瞳！”诺玛的声音响起，“快！你们只有二十秒钟了！”
没有丝毫犹豫，两人进入龙卷。
“快！我们的氧气有些不够了！”诺诺吼道。
摩尼亚赫号前舱内响着这一句话。
“救援！救援！”凯撒立马反应过来，“准备潜水钟！”
潜水钟被缓缓放下，投到指定的位置。
“准备发射鱼雷！”凯撒又下达命令。
“什么？”大副惊讶，“你是想？”
“对，没错！废话就不要多讲了！潜水钟是很好的诱饵，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凯撒大吼，“零，你负责发射鱼雷。”
“是。”零领了命令后就前往准备了。
路明非的潜水服在躲避塌陷时破损了，这导致氧气飞速消耗，它们甚至都没进入路明非的肺就逸散出去。诺诺正把自己的氧气分给路明非。
“快到了！”诺诺大吼。
但是路明非已经听不清了，他的大脑缺氧，眼前发昏。
突然，他像是看到什么，推开诺诺，“跑！”
那是一道龙形的身影，它的尾巴向着诺诺刺去，可诺诺被路明非推开了，这一击直接刺穿路明非的腹部。猩红的鲜血在水底扩散，诺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随后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飞速向潜水钟游去。
静！死静！
路明非耳朵轰鸣，头脑发胀。
“哥哥……”
“你快要死了……”
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路明非瞳孔失焦，看不清他前方的小男孩。
“路明非，你去订一下明天的社团活动场地吧。”
“路明非你是属秤砣的吗？你一个人就把全班平均分拉下来了！”
路明非脑海里浮现过往的一幕幕。
“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要守护的东西，就要一定守护到底。那么路明非，你有什么想守护的呢？就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记忆里，程晓这样说道。
自己要守护什么吗？当时路明非没有找到答案，现在路明非也没找到答案。
该死，明明自己可以不用死的，可是为什么就突然推开诺诺了？
“你甘心吗？”小魔鬼笑了，“你看啊，你保护的女孩也要死了，鱼雷的发射还有一段时间。”
“甘心吗？自己没有救下诺诺？”路明非睁大眼睛，似乎看到诺诺被一个东西贯穿了。
“呃啊！”黄金瞳亮起。
“很高兴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名为仇恨的火焰。”小魔鬼笑了。
“我偶尔也是个会发疯的人啊。”路明非轻声说道。
“我知道。”小魔鬼也轻声说道。
以前的路明非只是个衰仔，好像世界都离他很远，哪怕是在程晓的帮助下，他和这个世界还是隔着一层薄膜，好像就没有事会让他拼命一样。
“交换吗？”小魔鬼路鸣泽露出了他的獠牙，“拿你的生命来交换。”
“出手一次，消耗四分之一的生命。”
“你能帮我做什么？”路明非问道。
“救下你们两个，顺手还能屠个龙。”小魔鬼笑笑，“不过屠龙这种事还是交给你的老大吧，他能解决这件事。”
“……”路明非沉默了，“靠，你不说这件事我都差点忘了，我好像还是个死神的来着。”
“虽然不知道那种强大的东西怎么从动漫里面跑出来的。”路鸣泽耸耸肩，“但以你的实力可解决不了那头龙王，哪怕是救下诺诺，你考虑好了吗？”
“那就交换吧。”路明非闭眼，像是认命了一般。
“没问题，我亲爱的哥哥。”小魔鬼笑了，“不说别的，你的改变还真不小呢。”
“契约成立。”小魔鬼路鸣泽说道，“我会帮你实现四个愿望，当你的愿望实现后或者在这个世界上感到孤独的时候……我就会来收走你的生命，你的灵魂以及肉体。”
“所以许愿吧，哥哥。”小魔鬼张开双臂，像是想将路明非拥入怀中。
“我希望我和诺诺都能活下来。”路明非说道。
“没问题，正在为您呼叫最强打手，，把你背上的长方形匣子交给程晓吧，另外附赠秘籍thegathering，法力无限。”路鸣泽说道，“算了，再赠送一条永久性的言灵吧。”
路明非在意识回归现实的那一刻听到了三个字：“不！要！死！”
金黄色的瞳孔将漆黑的水染成金黄色，路明非身上的伤口飞速愈合。他快速游到诺诺身旁，吼道：“thegathering，不要死！”
摩尼亚赫号上，程晓突然笑了，“凯撒，准备发射鱼雷吧。”
“嗯？”凯撒皱眉，但没迟疑。
风暴鱼雷朝着在水底的龙王发射而去。
潜水钟缓缓抵达了船上，路明非放下背上的长匣，交给程晓。
这是路鸣泽叫他交给程晓的。
这小魔鬼还真会投机取巧，路明非还以为小魔鬼给他叫地狱里的大神来帮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