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之后,不由想起了那个鹰钩鼻的家伙,难道吴月看到的是他的肉身?
想到这,我抱着黑狗就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等走到人群围着的地方时,就见到地上仰面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法医正蹲在尸体旁边做初步尸检。
我特意凑近了去看,发现这家伙还真的就是那个在医院袭击我的鹰钩鼻。
之前他袭击我的时候也伤的不轻,但后来是活着逃走的,为什么现在又死在这里了?
还是说他舍弃了肉身,和他老婆孩子一样,变成魂体了。
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继续盯着尸体看。
法医很快就检查完,让人将尸体抬走,我悄悄退出人群,拿出手机给孙警官打电话,将鹰钩鼻的事和孙警官说了。
“如果检查结果证明,这具尸体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能介入调查。”
孙警官听了之后,忍不住叹气:“自从接手了漆佩年的案子之后,我发现周围所有诡异的案子,都能和他扯上关系。
“这个人冷静、残忍、警惕的很,而且他很可能懂得易容术之类的法术,能变换身份,你们调查他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我想了一下,还是郑重的提醒了一次。
“经过上次老道的事之后,我们不会再贸然行动了,你放心吧。”
孙警官笑了一声,淡淡道。
听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挂了电话之后,就抱着黑狗往茶馆走。
齐老板还坐在茶馆里,神情之中带着几分笑意和一个四十来岁浓妆艳抹的女人聊着天。
“死的真的是你认识的人?”
见我们回来,齐老板好奇的问道。
我点了下头,见女人离开之后才道:“三天前和我打过一架的妖,是由人修行成妖的,我猜测他是舍弃了肉身,不是真的死了。”
齐老板听了之后,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了起来:“这件事我会和几个相熟的人说的,绝对不能任由那几只妖在乾州胡来。”
我点了下头,就和齐老板分开,和吴月一起离开了古玩街。
我让吴月先回家,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吴月看了一眼我怀中的狗摇头:“我对它还挺感兴趣的,这也太乖了,镇妖符都揭了它也没想逃走。”
小黑狗转过头看了吴月一眼,随后又将下巴搭在了我的胳膊上不动了。
“你的伤严重吗?用不用明天再给你买几根参?”
我摸了摸小黑狗的脑袋,一脸的好奇,这家伙看样子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小黑狗忙不迭的点头,意思很明显是让我再给它买几根参。
我点头:“今天太晚了,明天去给你买。”
说完我就抱着小黑狗进了白事店,白狼看到小黑狗之后,轻嗤了一声,嘲讽道:“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回捡,这货明显连人形都没修出来。”
我奇怪的看着白狼,从见到这个家伙到现在,它也一直以狼的形式出现,我也从来没见过它的人形。
白狼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打了个哈欠道:“化形很累,还是原形舒服点。”
见它这么说,我也就不问什么,在一楼给小黑狗弄了个狗窝,就和吴月去二楼休息了。
次日一早,我去买了五根参给小黑狗,就和吴月一起去医院看钟利。
这家伙原本就被炸药震的不轻,后来还差点被女妖干掉,现在元气大伤,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边啃着香蕉,边和雪青说荤段子。
一人一妖有来有往,说的非常热闹,一旁的芙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两个逗比,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没事吗?”
见到我进来,芙簪激动的问道。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芙簪点了下头,一溜小跑跑了出去,显然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看新闻了吗?那家伙死了,你说蹊不蹊跷?”
雪青磕着瓜子,摇晃着手机道。
我知道她指的是那个和我们打架,差点害得我们团灭的鹰钩鼻。
“先别管那么多,你照顾钟利和你自己,遇到危险立刻联系我。”
我叹了口气,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怕会有更大的危机等着我们,此刻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在医院待了一会儿,我就接到了齐老板的电话,他的声音压的很低,说:“张先生,又来个人给我送了个纸扎的花鸟鱼缸。”
“我没敢和他动手,怕不是他的对手,你能来一趟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个卖花鸟鱼缸的和之前卖给他梅瓶的,多半是同一个人。
他心里肯定气愤,但也知道人家技高一筹,如果不是我布置的阵法生效的话,他这次可能还会被骗。
所以这才不敢贸然动手,想找我过去,和他一起对付这个人。
我应了一声道:“我离的不远,十分钟左右就能赶到,你先拖延时间。”
说完我和吴月就朝着缵香居赶去,路上吴月笑着说:“齐老板在古玩圈子里也算有点名气,眼光很好,一个纸糊的东西能入他的眼,那这东西肯定做的惟妙惟肖。”
我点头,上次没让他将那个纸糊的梅瓶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我着实还有些好奇。
当我们走进留香居的时候,就见到齐老板正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聊天。
两人面前都放着青花茶杯,齐老板边说还边抿几口茶,头发花白的男人则是看都不看面前的茶。
我们走进去之后,头发花白的男人瞥了我们一眼,大概把我们当成普通的客人,没怎么在意。
他转头冲齐老板说:“我这鱼缸虽然从朋友手中倒卖来的,绝对是珍品,你给个价吧。”
我扫了花白头发的男人一眼,笑道:“先生贵姓呀,我觉得你这鱼缸真不错。”
花白头发的男人抬起头,平静道:“我姓蔺。”
齐老板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也没有吭声,我点了下头,走到蔺先生跟前坐下问:“蔺先生的朋友也是做古玩生意的吗?”
“他是做进出口贸易生意的,前几年入手了这件东西,后来生意做的不好,就将这东西转手给我,已经在我手里放了五年了。”
我凝视着这家伙,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