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明天过去,早点休息吧,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
我无奈道,虽然知道她又因为多嘴办了糊涂事,但能怎么办?自己的老婆还是要宠着的。
吴月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次日上午,我就赶去了吴月家,她正坐在桌边看书,但看样子就心不在焉的。
见到我过来之后,立刻跑过来,扑到了我的怀中。
我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陪着她坐下之后,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了,现在能跑能跳的,只要你别生我的气,就一切都好。”
吴月嘟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看到她这副表情,我心里那点气,瞬间烟消云散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慰了她几句,她的情绪平复下来,就站起身让我坐在沙发上等她。
过了五分钟,她从楼上跑下来,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子。
她将木盒子放在茶几上,笑着道:“这就是我要给你看的东西。”
我探头看去,发现这盒子里面放着几个拓片,应该是一些古籍之类的东西。
我小心的拿起一张拓片看了起来,上面的文字看不懂,但拓片上却描绘出一个符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叉。
看了半天,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忍不住转头问吴月:“这是什么?”。
“这是一份帛书的拓片,上面记录了一个地方,传说这个地方有一个叫古诏国的宝藏。”
吴月一脸的兴奋,她最喜欢研究的,就是这些东西。
“月月,你知道我们现在在找漆佩年的下落,哪里有心情去寻宝?”
我无语的看着吴月,不得不给她泼一盆冷水。
“你不是说过那五样法器,都有一定的妙用,所有的东西聚集在一起,能让人长生不死吗?”
吴月忽闪着大眼睛,指着帛书拓本上的内容说:“这里就有一段写着,有位仙人曾来我国,在国中逗留百日,百日之中开道场超度亡灵数千。”
“仙人带五种法器,横空出世,百日内将国中恶鬼超度殆尽,还我国安宁,临走之时,赠我国主一粒丹药。”
“声称此丹药能延年益寿,保国主安康百岁。那个人带着五种法器,有没有可能就是漆佩年要找的这五样?”
吴月说完,继续一脸好奇的盯着我,见我没什么反应,就推了我一下。
我无奈的看着她,就算拓片是这样写的,也只能说明,那个曾经拥有这五样法器的人,出现在那个古诏国中,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
“还记得那个大桥下,发现七具女尸的案子吗?这个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抓个替死鬼,就草草结案了?”
我赶忙转移话题,说起别的事,刚从鱼峰山跋涉回来,我短时间内根本不想出远门。
吴月鼓着腮帮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下头说:“这几天就要注射安乐死了,漆佩年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我点了下头,也深以为然,和漆佩年斗了这么久,我们就鲜少能占到便宜。
这个人的心智和能力,的确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出色的一个。
如果他没有走上歧途,我或许会很尊敬这样的人。
我们又聊了一阵,在吴月家吃了午饭,我就回到了白事店。
第二天一早,我和钟利就去买过年要用的东西,今年过年早,一月末就过年,所以我们提早做了准备。
我们刚买完东西回来,就见到一个穿的破棉服的老头,蹲在白事店门口抽烟。
钟利走过去问:“大叔,你有事呀?”
“我找这白事店的老板看风水,可惜没人。”
老头站起身,将烟蒂扔在地上辗了一下,才冲我们说。
“进来说吧。”
钟利开了门,就招呼老头进去,老头跟着我们进了门,就问:“你就是钟利吧,我闺女去世了,我想给她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安葬,你看要收多少钱?”
我将东西放下之后,扫了一眼那老头,他的双手上都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干体力活的,肯定没什么钱。
钟利是个老油条,我能看出来的,他自然也能看出来,点了点头说:“三千。”
“你看您什么时候有空?”
老头点了下头,继续客气的说,他手中还捏这个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的就是白事店的地址。
“我们现在就有空,走吧,坐我的车去看风水。”钟利起身就往外走,我紧随其后,问了一句:“你哪个村的?”
“皮家村,也是经人介绍过来的。”
老头点了下头,心情十分低落,不过这种情况我们常见,人家刚死了女儿,心情不好也正常。
一路上我只是大致问了一下,他要在哪一带选坟地,他说了几个地方,都在皮家村附近。
我索性开车,直接赶去了皮家村,然后将车开去了那几个地方。
连着走了三个地方,我们才确定下来埋葬的地方。
老头刚要付钱,手机就响了,他接通电话之后,听完立刻捏住了车座,声音颤抖,双眼泛红的喊道:“真的?”
“我这就回去,你们等着我!”
说完老头就要下车,却被钟利给拦住了:“要去哪我们送你。”
“钟大师,这次怕是要对不住你们了,我女儿又活过来了,所以不用选坟地了。”
老头搓了搓手,声音依旧十分激动,他强忍着没笑出来。
“我们和你一起去看看吧,我也挺好奇人死了,怎么还能活过来。”
钟利平静的看着他,毕竟我们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遇到这种事也不至于惊讶。
老头点了下头,就说了一个地址,我立刻开车赶了过去,车子刚开进院子,就见到一个老太太迎了出来,一脸激动的看着老头。
两人还没等说话,就抱头痛哭起来,哭了有五分钟,才拉着手往屋子里走。
我和钟利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很不对劲,于是也跟了进去。
进门之后,就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面对着墙壁直挺挺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