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虞姑娘你真心中意的吗?”
顾靖煜坐在那道:“不是虞家要求的,是……是我主动开口的。”
“我今日去找那虞大人赔礼道歉,毕竟这事对虞家造成不小的困扰。”
“不曾想,那虞大人十分宽厚,没有一丝怪我的意思,还再三安慰我,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想着……这虞大人是个如此宽厚温和的性子,他的亲生女儿自然是差不了的。”
“就……就开口说,若这事影响了虞姑娘的名声,我愿意负责。”
“然后……就,虞大人说,他就等着我去提亲了。”
江鲤坐在一旁听着自己小叔子说的话,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她的想法和顾靖煜略微有些不同。
她并不觉得这虞姑娘的性子,一定的多温和的性子。
大抵都是温和的,就是……
若惹到了人小姑娘……
这日后过起日子来,自己小叔子会不会回想自己今日说的话?
江鲤想着,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
她没接触过虞多多,按理说不了解虞多多的性情,但她接触过唐舒。
唐舒看着也很温和的小姑娘,可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的。
就之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按江鲤以前在电视和小说中的了解,这姑娘大概率会被表姐陷害一波,忍气吞声。
最多也就是虚与委蛇,然后再暗中扳回一局。
可这姑娘没有,她直接就闹到了公堂之上,给自己寻求公道。
事情揭露真相后,她表姐自杀,这也是一种绑架手段了,要是心理不够强大的,怕是也会出事。
可唐舒的母亲很干脆的就给自己女儿送出来了。
不像一般的母亲会多少埋怨自己女儿,有的甚至还会让自己的女儿出嫁。
从这些事情可以看出,虞家的温厚,大概是表象,其实本身的性子都是很刚烈,不容沙子的。
但她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性子的,比起那些整日哭哭啼啼,自哀自怜的,她还是喜欢这种性子。
所以她还是期待自己小叔子娶这位虞家姑娘的。
顾靖煜说出这件事,顾家人又坐在一处,开始商量。
既然自家孩子已经开口,人家也同意了,那也没有反悔的道理。
大家一起商量着,选个什么日子上门,备上什么礼合适。
但这些东西也不是一晚上就能商量出来的,夜深了,顾靖棠就道:“明日再继续商讨吧,天色不早了。”
他刚刚看见江鲤坐在一旁打瞌睡了。
杜蓉也打着哈欠“是不早了,明日再说吧!”
于是,大家都散了。
顾靖棠牵着江鲤的手,出了厅房,就亲自给她罩上了丫鬟拿来的斗篷,然后牵着她的手,在昏暗中走回主院。
身子藏匿在温暖之中,连手也被温暖包裹着,江鲤忍不住看向身侧的男人。
要说,这些年,顾靖棠是真的没有怎么变老。
包括她自己也是一样。
虽说古代人成亲早,但她都到当婆婆的年纪了,那自然也是三十多了。
可她老的除了心态,外表几乎变化不大。
主要是皮肤,没怎么有变化。
关于这一点,每每参加宴会之时,那些夫人没少羡慕。
顾靖棠没有变老,只是跟他十几岁的模样相比,多了些成熟,威严。
大概是久居上位者造成的。
他的身形也比十几岁时更加的宽阔。
衬得江鲤站在他的身旁愈加的娇小。
江鲤的身子不自觉的靠近顾靖棠,她在末世的时候,唯一的期盼是活着,没有想过找什么相濡以沫的人,相伴一生。
穿到这里初始,她想的也是,先安顿下来,之后看看有没有一条出路,能让她活的更好的出路。
只是活的更好的出路,她连大展拳脚都没有想过。
更别说找一个相濡以沫的爱人,生两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万事和顺的过完一生。
这些她之前没想过的,如今……好像都实现了。
江鲤的靠近,顾靖棠自然感觉到了。
他握住江鲤的手,更加的收紧。
垂眸望着江鲤的眼神,也更加的缱绻。
从少年走向中年,过了三十岁,顾靖棠愈发的成熟稳重,心里也就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看重的是什么。
但他发现这些年,有一个想法他却一直没有变,那就是对江鲤好,宠着江鲤。
他不知道人的生命有多长,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谁会先到来。
但他想在仅存的日子里,每一天都对江鲤好。
珍惜现在江鲤在身边的每一时,每一刻。
虞大人虽然和顾靖煜说了,会在家等他上门,但顾靖煜到底会不会上门,他也是吃不准的。
所以,当虞夫人把事情告知虞多多后,虞大人还责怪了一下“这事也没板上钉钉,万一最后不成,不是让幺儿伤心吗?”
虞多多听完却立马反驳“我为什么要伤心?”
“哼,你们都觉得这是门好亲事,觉得是女儿高攀了,可在女儿看来,女儿还不乐意这门亲事呢!”
虞大人闻言笑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上钦点的探花郎,不论是样貌,还是学问那都是佼佼者,你不满意?你为什么不满意人家?”
“我跟你说,这得亏他是顾侯的弟弟,若是偏远地方来的,指不定在当日放榜的时候,就被谁家捉了去,哪里还轮得到你。”
对于这些硬件事实,虞多多都反驳不了,只撅着嘴道:“他都说女儿胖了,那定是也嫌弃女儿的,女儿嫁了这样的人,如何舒心快乐。”
虞多多一说这话,虞夫人就蹙起了眉,转头看向虞大人。
有这么一门好亲事,他们都只顾着高兴了,的确是忘了考虑这个。
若是不能舒心的过日子,对方条件再好又有什么用?
金银珠宝挂在外,又不能温暖人心。
日子纵使清贫些,可舒心自在,也不失是一个好日子。
虞大人倒依旧神情不变,“多想了,他若是真心嫌弃你,便不会同我说那些话。”
“那些传言与他无关,凭他顾家和我虞家在京城的地位,他大可以不理,更别说来找我解释,还说愿意与你负责的话。”
“你是什么样子,他当日纵使是醉酒了,脑子不清楚了,可事后一番打听也是打听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