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家酒楼,萧珏的嘴角还挂着笑意,南尘有些好奇,也笑着问道:“殿下是何事如此开心”。
南尘不说萧珏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虽然见谢青宛的次数不多,可是每次见面的时候自己总是很开心,萧珏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随即萧珏冷冷的对南尘说:“怎么,本王如今事事都要向你汇报了,要不要本王告诉你刚刚都吃了些什么啊?”
南尘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说道:“翊王殿下恕罪,南尘不敢”。
“镇北侯府的那个二夫人有问题,回去之后你挑个可靠的人去镇北侯府盯着,切记一定要保证谢小姐的安全”,萧珏又说道。
“是”,南尘随后又疑惑的问道:“翊王殿下说的可是谢青宛谢小姐?”
萧珏深吸了一口气,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南尘,说道:“不然呢?”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南尘说道,萧珏轻抬下眼皮就上了马车,南尘此时的内心则是百转千回,他激动的跳上马车,驾车驶离了那里,一路上,他的内心都在咆哮,天哪,我们殿下刚刚是吩咐我要保护一位小姐吗?这是真的吗?保护一位小姐哎,是小姐哎,我的天呐,我们殿下不会是喜欢上谢小姐了吧?一定是的,看殿下每次提到谢小姐那温柔的眼神,嘴角还总是带着笑意,一定就是了,南尘忍不住抬头看天,内心的小剧场又在说道,郑妃娘娘您看见了吗?我们殿下铁树开花,有喜欢的女子了,不一会,南尘又想到,殿下和谢小姐的婚期定在何时为好呢,我到时候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此时坐在车里闭目沉思的萧珏并不知道他那个忠心可靠的属下已经把他的婚期都“选”好了。
见萧珏走了,崔实走进了包间,对谢青宛说道:“小姐,其实刚刚属下还探听到了一个消息,只是,这件事事关侯爷,崔实不了解事情的轻重,不敢在翊王殿下面前说出”。
谢青宛闻言说道:“是何事?”
“小人在二夫人的房间外听到,他们口中的那个门主,派二夫人潜伏在府中是为了随时刺探侯爷的消息,前些年因为侯爷久不在府中,所以那个门主一直没有找二夫人,如今听闻侯爷即将回京,这才又找到了二夫人”。
谢青宛心中咯噔一声,柳夕容一伙人居然是冲着镇北侯去的,难怪万花楼的事都要惊动了翊王,镇北侯手握兵权,而翊王曾说过,他是为了追查企图分裂大周的人才到这来的,那可想而知,柳夕容口中的门主让她去盯着镇北侯到底是何目的,谢承逸常年在外征战,手握兵权,这会人无论是要造反拉镇北侯入伙还是忌惮他的实力,都要时刻盯紧了镇北侯的动向。
谢青宛眉头紧锁,沉思道:“这柳夕容,怕是留不得了”。
“小姐可是要......”,接下来的话崔实没说,只是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谢青宛摇摇头,说道:“不可,既然柳夕容牵扯到这个什么门主,那么以他们要做的事情来看,柳夕容还杀不得”。
崔实这下听不懂了,他不解的问道:“那小姐的意思是?”
谢青宛在房间踱步,忽然对崔实说:“崔实,你刚刚是不是说,在这之前,那个门主一直没有找过柳夕容”。
崔实点点头说:“是”。
“那就好,那也就是说明,在那之前柳夕容在侯府里是没有接触过那个门主,也就没有参与过谋反分裂的事,至少还没来得及参与”,谢青宛眯起眼睛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个釜底抽薪,先处置了柳夕容,让她没有机会见到父亲,那么侯府自然也就与此事无关了”。
崔实突然脑中清明,明白了谢青宛的意思,她是想悄无声息的把柳夕容解决掉,但不是杀了她,而是名正言顺的让她消失,到时候再审问她所谓门主的事情。
但随即崔实又迷惑的问道:“可是,小姐我们该如何做呢”。
谢青宛冷笑一声,慢慢的吐出两个字:“休妻”。
崔实一拍脑门,说道:“对啊,二老爷若是休了妻,那二夫人再如何就和侯府没有关系了”。
谢青宛沉吟了片刻对崔实说道:“崔实,你这几日核实一下我上次给你的账目,一笔一笔的都要给我对上找出来,账面上那么大的亏空,还有柳夕容那些来历不明的庄子,都查清楚了,还有李胜和梅烟麽麽,是时候要让他们说出真相了”。
崔实一一应下了,谢青宛又说道:“哦,对了,还有那个绿枝,我听盈袖说,她父母尚在,而且为人十分孝顺,那我们就借鉴一下神通广大的二夫人对阿碧的手段,想必作为二夫人的心腹,这个绿枝应该知道不少事”。
崔实心下了然,对谢青宛说道:“小人明白”。
谢青宛点点头,说:“这些事一定要在父亲回来之前做完”。
崔实知晓其中的厉害,说道:“小姐放心,崔实马上就着手办”。
交代完这些事情,谢青宛将盈袖也喊了进来。
“在,小姐”,盈袖走进包间,谢青宛对他俩说道:“你们还没吃东西,过来先吃一点吧,外面应该还有万花楼的人,我们晚一会再回去”。
“是”,盈袖喜滋滋的走到桌子前,崔实急忙拉过盈袖,说道:“你干什么?怎么能跟小姐坐在一个桌子吃东西,还有没有规矩了”。
盈袖被崔实吓了一跳,眼神有些瑟缩,见此谢青宛说道:“无妨,出来了就不要在意侯府那些规矩,大家也都自在些,快来吧”。
崔实见谢青宛如此说,便也走了过去,但是还是有些局促拘谨,因为在那个时候,下人是不能同主人一桌吃饭的,尤其是谢青宛还是小姐。
谢青宛看出了崔实的顾虑,于是说道:“在外面我们就都自在些,我把你们当自己人,所以没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那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崔实闻言心底澎湃,他咧开嘴对谢青宛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