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因为二皇子一脉的骤然失势,不免动荡,此时,三皇子率先站出来,举荐贤能,填补空缺,因为三皇子的公正敢言,另很多大臣刮目相看,所以一时风头无两,
大皇子本想着二皇子下去后,自己顺便摘了桃子,自是没想到,一向默默无言的小三,倒是个雷厉风行的,再加上后面有卫所暗暗给予方便,等大皇子反应过来时,已然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了。
这皇子争夺皇位,就像养蛊,只有最强大的那个,才能成为最后的蛊王,武帝虽然也无奈儿子们自相残杀,可是历朝历代就是这样过来的,只要想那位子,就避免不了。
这也是为何他这些年一直纵着肖厝的父亲,那是他的兄弟中唯一一个对皇位没有兴趣的。
不管前朝这边各方势力如何洗牌,后宫中,惠妃在众人眼中已经如那秋后的蚂蚱般,蹦哒不了多久了。
借着宫务的由头,容妃带着婢女来到德妃处,
“临华殿这些年,还是这样简朴,也亏的妹妹这心性。”
容妃走时,亲热的拉着德妃的手,感慨道。
这些年,那容妃与惠妃诸多齿勿,反而德妃一直低调行事,又不爱揽权生事,与容妃井水不犯河水。
“姐姐说的哪里话,实世易异,哪有一成不变呢,这宫殿看似不变,这树苗不知不觉已经长成大树了!”德妃轻轻抚着院中的芙蓉树,感慨道。
“是啊,一眨眼,这孩子们都长了,我们也都老了,这景自是变了。”容妃扫了眼德妃,也顺着道,“想当年,弦哥跟着大殿下身后来我宫里喊容娘娘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你看如今都已经能为他父皇分忧了。”
德妃轻抿菱唇,眉目温柔道,“是啊!”
容妃见德妃之后便不再言语,只能启声道,“只是如今他们哥俩总不在一起,都生分了,等三皇子进宫,妹妹让弦哥儿多去他大哥府上走动走动才是,毕竟是血脉至亲。”
“妹妹定会转告,只是如今孩子大了,有了自己主意,咱们做母妃的,也只能是唠叨唠叨,至于听不听,还不是由着他们自己。”德妃一脸无奈的对着容妃道。
“可不是嘛,民间常说儿大不由娘,可不就是妹妹这个意思。”
容妃笑着道,用手帕轻轻遮了下唇角,
从临华殿出来,容妃就落下了满脸的笑容,一路面无表情的回了自己宫殿。
墨画见娘娘脸色不好,忙挥退内殿里的人,悄声伺候容妃拆了钗環,等容妃换上一身家常衣裳,松快的靠在枕上才缓缓呼出心中这口气。
墨画自是知道自家娘娘与德妃娘娘话里的机锋,只是,这德妃娘娘到底是应了还是未应呢?
容妃则冷冷的看着手中的羹盏,暗道,果然能在这后宫经久不衰的,就没有傻的,这德妃处处看似随着自己,可是真计较起来,却又什么都未应承自己…
德妃送走容妃,就遣退了众人,眉目幽远的看着远处一重又一重的琉璃屋脊,这一天终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