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心里感动之余又略略有点难过。
情感很复杂。
感动自然不必说。
难过的是许多鱼对自己这样好，自己却无从报答。
介绍工作，给吃给喝。
秦京茹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对待。
若他是个小伙子，那么自己可以嫁给他。
但他是个老人，自己如何报答这种恩情？
“你好好地怎么哭了？”许多鱼问。
秦京茹呜咽道：“我有时候想，要是生在古代多好，我给您当小妾，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
“可是...”
可是什么，她没说出口，因为呜呜哭了起来。
许多鱼心里也有点难过。
他其实对秦京茹情感很复杂。
一方面，这是他的助人值来源之一。
对她的好从来是动机不纯。
另一方面，秦京茹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也有一些真实的情感在里面。
但眼下的情况，他的身份是个老头。
没法正常追求秦京茹。
有些遗憾。
这是个好姑娘，跟秦淮茹不同，跟于海棠也不同。
许多鱼不知道未来如何的情况下，不想伤害她。
沉默片刻，许多鱼道：“丫头，别说这种话，你是个独立的女性，不是男人的附庸和物件。”
“其实，你可以这样，你拿我当朋友，或者当亲人，这样不就好了吗？”
秦京茹抹了一把眼泪：“怎么当亲人，要不我认您做干爹？”
啊，这...
许多鱼直接无语了。
干爹是随便做的吗？
干爹可不一定是个好词...
“不用，算了，还是当作一对忘年朋友吧。”许多鱼只得这样说道。
秦京茹略略想了想，问道：“我跟您忘不掉的那个姑娘，真的很像吗？”
其实不像啊，当时就随口一说...
但许多鱼不能拆穿自己。
他道：“挺像的，但是性格不一样。”
秦京茹好奇道：“她是个怎样的姑娘，您能跟我讲讲吗？”
许多鱼略略沉吟，将原主记忆中关于邵芸的故事和情感讲给了她听。
秦京茹听完，眼泪又流下来了。
“我好羡慕她呀，如果那个人是我该多好，能让您记一辈子...”
活着不好吗，羡慕一个故去的人...许多鱼叹了口气：“丫头，你别说这个。”
秦京茹以为许多鱼的意思是没人能替代邵芸在他心中的位置。
自己只有嫉妒的份。
她伤感道：“她真的很幸运，能永远住在您心里。”
许多鱼扶了扶额头，还说...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敲响了。
许多鱼一愣，心里快速猜测是谁。
还没来得问话，门被推开了。
于海棠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秦京茹，见她眼睛红红的，还有泪花。
就很奇怪。
疑惑地看向许多鱼：“您两位干什么呢？”
秦京茹觉得于海棠有点没礼貌，敲了两声门就自己进来了。
跟人又不熟，哪有这么没礼貌的。
她问许多鱼：“大爷，她这是？”
没等于海棠说话，许多鱼赶紧道：“哦，我跟小于约好的，找她问问轧钢厂的事。”
“哦”秦京茹点头，站起身来：“那您和她聊吧，我先回了。”
“回吧，明天早晨我送你去车站。”许多鱼赶紧让她走了。
待秦京茹离开，于海棠还看了几眼。
她来到许多鱼身边坐下，问道：“这丫头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
许多鱼说：“没有关系。”
“没关系能天天一起吃饭？”于海棠当然不信。
许多鱼听了，不禁皱眉。
咱俩也没什么关系啊，我跟谁吃饭你管得着吗？
而且，你一厢情愿追求我，我又没答应，你何必像女友一般质问我？
他摊摊手：“你喜欢的话也可以一起来吃啊。”
于海棠不高兴道：“我不爱跟那个老太太一起。”
“那就是了，你接受不了能怨谁？”许多鱼反问。
不知道怎么的，他跟于海棠说话越来越大胆。
他年轻的灵魂在她面前根本藏不住。
于海棠瞪他一眼：“算了，不说她们，我今天表现不错吧？”
你今天哪表现了？...
许多鱼诧异了一下，恍然意识到她说的是在轧钢厂里的演讲。
于是说道：“不错，甚至给我感觉很专业，不输电台播音员。”
他没有刻意奉承，是真觉得不错。
于海棠挺起胸膛：“那是，本姑娘可是下了功夫的。”
“你有没有想过去电台当播音员？”许多鱼随口问道。
于海棠想了想：“没有，对我来说太遥远的目标我是不会想的。”
许多鱼调侃她：“那我不遥远？”
于海棠凑近过来，盯住许多鱼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完她嫣然一笑。
许多鱼喉头滚动，一瞬间心中竟有点慌乱。
这姑娘，在这个年代，显得好另类...
“你怎么不说话？”于海棠问。
“我，我，被你吓到了...”
“我又不是妖精，你怕什么？”
许多鱼轻轻把身体往后倾，好使得自己的脸也离于海棠远一点。
不然他怕把持不住自己。
毕竟离得太近，他都闻到了于海棠脸上淡淡的香气。
于海棠笑道：“你果然是怕我。”
“额。”许多鱼尴尬笑笑：“你坐好，咱们好好说两句话吧。”
于海棠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身体退回凳子上。
“告诉你一件事，何雨柱在向我献殷勤。”
没有了于海棠的近距离压迫，许多鱼觉得轻松了许多。
“哦。”他表示知道了。
“哦是什么意思，你没有别的话说吗？”于海棠显然不满意许多鱼的简单回应。
“我想，这是你的个人选择，我不便发表意见。”许多鱼解释。
“那我要是答应何雨柱和他试试呢？”于海棠威胁似的问道。
许多鱼笑了。
一直以为于海棠是个情场老手。
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她稚嫩了。
对于毫无把握的人，怎么能这样试探呢？
“你不妨和他谈谈看，毕竟你们是同龄人，有更多共同话题。”
许多鱼这样说，是因为他笃定了于海棠不会看上傻柱。
“德性~”于海棠哼了一声，脸上却带着笑意。
她在许多鱼身上得到了一丝和高手过招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