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贾张氏夸奖，许多鱼淡淡笑了笑。
客套一句:“都是邻居，相互帮助应该的。”
贾张氏开心说道：“你这人，就是谦虚，我看的透透的。”
“咱们也认识这么些年了，你的为人我了解，就是低调做事。”
许多鱼听了，觉得怪怪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
我特么怎么不知道你是我的知己...
贾张氏今天过分热情了。
沉默一会后，贾张氏压低声音说道：“老许哥，其实你的心意我懂。”
“你对我好，我也看在眼里，其实我也挺感动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
“不过呢，老贾走了以后，我每天心思全在维持这个家上了，都不敢考虑自己的事。”
“我看出来了，你可能也有顾忌，所以也不敢明说。”
“咱们这个年纪了，就是这样，要顾忌的太多了。”
“所以，咱们可能是有缘无分。”
“我这样说，你也别不高兴，我现在是这个想法，以后也未必不会变。”
“你是能理解我的吧，老许哥？”
啰啰嗦嗦说了半天，贾张氏没听到回应。
纳闷之下，回头一看：“咦？”
许多鱼根本没在身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这，白说了...
贾张氏叹了口气。
不过，转念一想，没被许多鱼听到正好。
她毕竟也没有完全下定决心。
就如同她自己说的一样。
现在是这个想法，没准以后就变了呢。
一会后，许多鱼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布。
这白菜馅剁好后，需要挤出汁水才行。
“好了吗，小张？”
“行了行了。”贾张氏边说边把馅子往中间堆了堆。
她让开位置后，许多鱼把菜馅收进布上，然后包成一个疙瘩。
他拿了个小板凳到了院子里，将一包馅子裹紧，使劲挤压。
贾张氏走到房门口，看着许多鱼的背影愣愣失神。
这老许哥别看已经69岁了，动作还挺麻利呢，手劲也大。
许多鱼手上用力，汁水顺着凳子流下去，几下就挤干净了。
他转身，目光便与贾张氏对视上了。
贾张氏神色一慌，竟然有点害羞。
强装淡定接过许多鱼递来的菜馅包，她回屋倒进盆子里。
“这些够吗？”许多鱼问。
他是真不知道12个人吃需要准备多少菜馅。
贾张氏看了一眼另一个菜板上的肉馅，连连点头：“够了，我现在就调馅。”
放上酱油、盐，又热了点食用油倒进盆里。
贾张氏动作娴熟，调着菜馅。
不一会，易中海的老婆也过来了，帮着和面。
许多鱼其他就不会了，插不上手，就在一边看着。
其后两个妇人弄好了，就开始擀皮包饺子。
等到几个小辈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包了快一半了。
秦淮茹、秦京茹洗了把手就过来帮忙。
姗姗来迟的傻柱看到许多鱼心里就有些不爽。
早上易中海去说的时候，他本来是拒绝的。
但易中海说是聋老太的意思，而且和秦淮茹一家一起过。
听说秦淮茹也一起吃，傻柱想了想就同意了。
他看到忙碌的众人：“呵，大家手脚挺快嘛，这都快包完了。”
贾张氏嗔他一句：“怎么说话呢傻柱子，包饺子能用得着脚？”
“一大妈”张秀娥笑笑不说话。
傻柱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但走路得用脚吧，你飞着来来回回啊？”
他看到贾张氏心里也气不顺。
要不是她挑唆，秦淮茹指定不能突然变了心。
“喂不熟的白眼狼。”他心里骂道。
看了一眼许多鱼放在墙角的菜，他问：“打算做什么菜啊？”
许多鱼说：“藕、土豆丝、豆芽和山药什么的，四种也行，六种也行。”
傻柱吊儿郎当的样子，找茬似的语气：“这也都没洗。”
贾张氏说道：“你洗洗不就得了，大家这不是都忙着吗？”
傻柱本想再反驳贾张氏，但见秦淮茹投来反感的目光，便没再说话。
秦淮茹始终还是他的软肋。
大家忙活一通，7点左右，饺子熟了，菜也好了。
饭菜都是端到聋老太屋里吃的。
秦淮茹的三个孩子馋的什么似的，吃得狼吞虎咽。
贾张氏的吃相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她为了晚上这顿，中午就没吃饭。
甚至，早上吃的也抠了半天，吐出一些去。
许多鱼倒是没觉得瞧不起她们，心里只有淡淡的同情。
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四九城这些人算是好点的了。
农村的情况更要悲催，孩子多的家庭能吃饱饭都是奢望。
但生活总会好起来的。
这一桌人都吃得很开心，除了傻柱。
他本来在轧钢厂食堂就不缺嘴。
而且一起吃饭的有三个让他不痛快的人，所以他吃得味同嚼蜡。
......
另一边，许大茂这几天过很舒心。
娄晓娥没有真的和他离婚，只是去了娘家。
聋老太出院她回来了一趟，没搭理许大茂，也没进家门。
许大茂也没去喊她。
她不在家正好，许大茂乐得清闲。
他想着，过年之前娄晓娥肯定屁颠屁颠自己回来。
毕竟是同床共枕好多年的人，娄晓娥的脾气他自以为很了解。
这几天他倒是也没闲着，和厂里一个女工打情骂俏了一番。
那女工虽然不如娄晓娥漂亮，但也还行，跟食堂里刘岚的姿色一个水平的。
今天他下班后，领着那女人逛了一趟百货商店，所以现在回来晚了。
进了后院，他闻到了一股子饭菜的香味。
见刘海中正在院子里，于是问：“您家这是做什么吃了，这么香？”
刘海中皱了皱眉，眼睛瞥了瞥聋老太的屋子：“都在那吃饺子呢，不是我家的香味。”
许大茂已经在外面吃过饭了，所以他是不馋。
但见刘海中表情不太高兴，就猜到他肯定是嫌许多鱼没喊他。
于是许大茂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态：“您这当徒弟的，都迈不进师傅的门槛了吗？”
刘海中立刻不高兴了：“滚蛋！”
许大茂笑笑：“我拿盘花生米，带上酒，跟您喝一壶？”
其实他也有些反感许多鱼。
他和娄晓娥吵架，起因就是聋老太和许多鱼在医院说的话。
现在许多鱼请吃饭，没叫许大茂和刘海中，显然就是孤立他俩。
所以许大茂觉得现在他和刘海中是一条战线的。
“行，我等你。”刘海中说完，回了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