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5
国王扮演国王，教皇扮演教皇！
“他们需要好好认识我了。”瑞文娜笑道，她单手抱臂，“我亲□□教师，我的好老师，这不是您一直以来的愿望吗？造神的愿望。”
薇诺拉绿色的眸子一亮。她走过来，拍拍瑞文娜的肩膀，瑞文娜觉得肩头一沉。
“怎么突然对我的癖好这么感兴趣了。”
“这不止是你的兴趣，”瑞文娜看着薇诺拉，她摆出最严肃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我知道你有计划，说出来吧。”
“先别着急，我们还是谈谈兵分两路的事情。”薇诺拉说道。“我们单独说细节，我猜你会喜欢的，就像我们玩过的角色扮演小游戏。”
瑞文娜想起很多年前她教自己礼仪的时候。
“过来。”亚伯特温柔的唤道。
瑞文娜接过亚伯特递过来的纸叠的玫瑰花。
“送你。”他说。
瑞文娜握着花，坐到一把靠椅上，她的手指摩挲着报纸。
“兵分两路。”她重复道。“兵分两路。”
她抬头看向尤金，“你会跟着我们还是亚伯特。”瑞文娜当然知道计划，她指着薇诺拉笑道，“我猜你比较想跟着我。”
“在我处理完盖恩会的事情之后我会追随我们的国王。”他回答，瑞文娜从他脸上没有读出情绪，他只是很平静看着众人。“有一群异教者想要和我们合作。”
尤金的脸上无时无刻不带着笑意，他身上充满了令人安心的沉稳，语调也总是不急不慢。他办事总是一丝不苟，就连复活一个死亡了三百年的君主这种听上去不可思议的任务都可以完美的办成。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
“你信任他们吗？”瑞文娜问。
“不，永远不会。”尤金回答，“他们只是恐惧爱德华。”
“那在我们扳倒他之前这些人值得我们信任。”瑞文娜闻到一阵花香，有风吹进来了。
“暂时是这样，那些人，”尤金迟疑片刻，“那些人目无法纪，他们为了金钱和偏执的理想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不可能改变他们。”
“我们不需要改变他们，我们只需要和他们合作。”瑞文娜的手搭在扶手上，她握着纸玫瑰，手指敲打着扶手上的雕花。
“银蛇会的人垄断了魔法石交易。”瑞文娜说，“那么我们就暂时对矿石的生意宽容一点。”
“这群人是疯子。”尤金道，他站在瑞文娜面前，褐色的眸子颤抖，他没有想到瑞文娜会给出这个条件。
“我不在意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只在意我如何让他们听话一些，”瑞文娜温和的说，“缺少魔法石他们就拿活人当原材料，亚种人，孩子，妇女。这样更加糟糕。我没有给予合法性，只是放宽，只是放宽。这笔交易更加重要的是，我从来就没有监管这笔生意的权力。”
尤金沉思片刻。
“看来这会是一笔好交易。”他回答。
瑞文娜注意到他看了薇诺拉一眼。
薇诺拉朝他点点头。
尤金的目光落在盖恩会的标志上。那张挂在墙上的羊皮地图。
亚伯特一直在观察所有人，瑞文娜明白，这其中也包括自己。
瑞文娜在心理思索着。
薇诺拉的意思就是尤金的意思，他们是一体的，但又有各自的野心。在目标面前，感情位居第二。他们耐得住长久的分离，甚至可以接受永久的分离。
“我信任您。”瑞文娜开口。
亚伯特起身去倒咖啡。
“我可以在三个月之内占领亚文戴尔。如果船开的快，可能之用一个月。”
“我也要。不加奶。”瑞文娜很喜欢最近伯爵送来的咖啡。这是她故乡的咖啡。在记忆中父亲很爱喝来自此处的咖啡。
“三个月。”薇诺拉惊讶的问，“可我们的兵力不过.......”
“计算起来我们只有五万，其中一大半是加入我们的自由者，毫无战斗技巧，”亚伯特认真的沏咖啡。“不过幸运的是，毒蛇家族的敌人不少，你们家族也并不团结。”
“但他们兵强马壮。更不用说我那叔叔秘密养的杀手。啊，不对他不是唯一的麻烦，我那不正常的堂兄也会是一个问题。一个大问题。”
“比不过亡灵军队。特别是在听过我的暴行之后的无知者，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他们的噩梦。”亚伯特笑出了声。“只是一个玩笑。其实我们还有几万的盟军。”
“而今的魔法磁场可以为您召唤千军万马吗？”尤金问。
“我不知道，”亚伯特磨着咖啡豆。“但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试不是吗？”
尤金脸色一沉。
亚伯特漫不经心，“不要紧张，我可以办到的，我通过了死亡之神的考验，通过他那独特的癖好。他没准还会帮助我。”
*
亚伯特开始阐述自己的计划，他看上去脸上苍白，瑞文娜很清楚，他其实一直在硬着头皮支撑。
豪不示弱是他一贯的特性。即便他的状态一直不好，他也不想在处理正事的时候让自己松懈。
瑞文娜坐到他身边，靠在他身上。
亚伯特的身体很温暖，她喜欢呆在他身边。她知道这也会令对方感到安心。
“那些领主会很高兴您在大战发生前就登基的。”尤金道。“假使您速战速决他们会减少麻烦。”
“我清楚我的族人会干些什么。我的叔叔不好对付，他不会和我们正面对抗，明面上我们的敌人是毒蛇家族，那堆银色的蛇。”
“他会和我们合作。”亚伯特笃定，“因为你们家族正在被曼克司提家族蚕食。”
“但我们是皇族。”薇诺拉开口。她站在窗边，微微侧头。“重要的是，开战对一些家族，投机者，新贵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你们选不出国王的。”亚伯特摇摇头，他抬眼盯着薇诺拉，“美丽的小姐，您的堂兄不会让渡他的合法皇位。对于艾文斯来说这是一件麻烦事。大麻烦。他看中的从来就不是家族利益。”
亚伯特盯着地图上的标识，上面银色的小旗帜代表着敌人。
“我可没有说不给他们机会，关键是和谁斗争，我知道你们家族的小秘密。”说着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薇诺拉脸上，“我高贵的小姐，你们家族最大秘密一定不能被发现，那位女王的尸骨，应该还没有被找到吧，毒蛇要是得到她，您猜会发生什么呢？”
他的话薇诺拉脸色惨白。
薇诺拉不安的看看瑞文娜。
瑞文娜感到不知所云，她从来没有看见薇诺拉如此紧张。
看来亚伯特知道很多故事，但他不急于分享。
“你为什么了解这么多。”薇诺拉质问道。
“我的死亡状态很特别，我游离在时间中。我对你家族的了解绝不浅薄。”亚伯特笑道，“你可以相信我。”
瑞文娜握住亚伯特的手，她和他十指相扣。
“他喜欢卖关子。”瑞文娜说。
对，他很喜欢卖关子，即便对我也是。
“不过，我们这一路，”薇诺拉转移话题，“倒也不错，起码轻松。”
“一点也不。”尤金接话，“你们要造神，让瑞文娜打败爱德华。”
“杀死他就可以了，这个我认为我们可以。”薇诺拉自信满满的看着瑞文娜。
“难就难在他的精神不容易死亡。”瑞文娜无奈的说。“我可忘不了历史上那些失败的教训。”
“说说具体的计划吧”，尤金指着地图，他看了一眼薇诺拉，“陛下，现在的天气事宜行运，所以我们的船只并不充足。”
“有多少？”瑞文娜问。
亚伯特安静的看着大家
“渡海需要的商船。我们的支持者只可以提供三艘。”尤金回答。
“我们的兵力多集中在亚文戴尔的北方。”亚伯特说。“现在兵力一万多，很多是奴隶和平民。让伯爵安排，成为自由民工作，然后需要的时候成为兵力，训练。”
他靠在瑞文娜身上，刘海遮住眼睛，红色的宛如一对血石一般的眼睛。
“我只带一千精锐。可以告诉他们我不需要跟多的船只，他们也不必去冒险，假如我失败了他们也不会被问责。”亚伯特懒散的像一只猫。
瑞文娜听见他心跳的频率，很乱。
“这很冒险。”尤金指出。
“是的，但这样也不错不是吗？”亚伯特坐直身子。“尤金要是他们背叛我，就和此前一样，我还有兵力，还有你们，我是一个皇帝，但我的性命只代表我一个人，我死了只要有后继者我就没有输，分散的兵力会有汇聚的一日，而他们会有更好的领导。”
他一边说着，一面看向瑞文娜。
“我明白了。”薇诺拉笑道，“国王扮演国王，教皇扮演教皇，身份从来就只是一个身份。”
瑞文娜听着他们的对话，表情严肃，她听到风吹起地图发出的声响，她看着亚伯特的侧脸。
*
“什么秘密？”瑞文娜开口问道。
此时他们离开了会议厅，离开了华丽的宅邸，乔装打扮，脱去华服，换上平民的衣服。
黄昏下的城市更加迷人。
“这，”亚伯特表情犯难，“不是我不想告诉你。”
“好吧，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瑞文娜忍住好奇心，亚伯特也不是故意装神弄鬼，“我不问了。”
“不，不是。”亚伯特站到瑞文娜面前，“不是不能说。”
“那是。”瑞文娜挑眉。
她盯着对方的眼睛。
“只是你没有问我，我的故事不知从何说起，我还以为你窥见过我的全部生命。”亚伯特挠挠头。
瑞文娜送了一口气，“我只是看见你生命极为微小的侧面。”
“走那我带你去吃烤鱼，我听说近江的一家烤鱼很不错。”亚伯特拉住瑞文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