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林倩,陈南快速的回到食堂,拉着李大山一起到了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去往医院。陈南开出了布加迪威龙,让李大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自己开车去医院会方便许多。在来回的时间上也会缩减很多。“你的车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啊?”
李大山刚坐上车,就好奇的问着陈南。“你看的都是马路上常见的车,都是普通的长方形的。是居家的车。”
“我的这款是跑车,就是要它跑快,所以要设计成流线型、扁平状的,这样的车开起来阻力比较小,才能让它的速度快起来。”
陈南耐心的和李大山讲解着自己的车和普通的车的区别。李大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好奇的看着车里各种各样的按钮,配件。好奇的说到:“你这车看起来好厉害啊。”
陈南看出了李大山眼里的好奇和羡慕。于是宽慰的说到:“没啥厉害的,你以后也好好加油,总有一天,你也会拥有一项属于自己的车的。”
“嗯。我会的!”
忽然陈南想到自己还不知道李大山的妹妹是得了什么重病。“你妹妹是生了什么病,这么严重?”
陈南的话让李大山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李大山满脸沉痛的说到:“是癌症。”
“癌症?”
陈南与些惊讶的问到。“昨天我妹妹昏迷了,我们就连夜来了楚州,一检查,就说是肺癌,已经到了中期了。”
“我起初也是不相信的,医生说昏迷的原因,就是肿瘤压迫到了呼吸道了,才导致的短暂的休克。”
李大山一句一句缓慢的和陈南讲着,满脸都是痛苦,连眼睛里也都染上了悲伤。陈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大山了,癌症并不是感冒发烧,说能好就一定能好的。再多的宽慰也都是多余,这只能李大山自己一个人去承受。一时间车里安静了下来,只又发动机轻微的轰隆声。陈南和李大山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很快到了医院,陈南把车放在停车位里,下车和李大山一起走进了医院。医院里很安静,人与人之间说话都是降低了分贝的,入眼到处都是白色。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地砖,形成很是严肃的氛围,空气也充满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陈南很不喜欢医院,医院这种压抑的氛围也是陈南无法接受的。单调的一种颜色和刺鼻的味道,都是陈南不喜欢医院的理由,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医院承载了太多人痛苦和死亡。李大山带着陈南到了自己妹妹的病房。李大山的妹妹长的挺清秀的。就是太瘦了,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妹妹给吹走。弯弯的柳叶眉,圆圆的眼睛。一头长长的头发。不同于哥哥的黑,妹妹的皮肤很白,可能是生病了的原因,妹妹的脸上毫无血色,白的有些透明。“妹妹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看见妹妹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李大山连忙走过去说到。“哥哥你回来了。”
听到哥哥的声音,妹妹立马看向了自己的哥哥。“哥哥你去找工作去了?”
妹妹的声音很是温柔,也很干脆,很好听,就是声音太小了,身体的不适让妹妹说话都没有太多的力气。“是的啊,我已经找到了。”
李大山立马高兴的说到。“哥哥你就别骗我了,怎么可能怎么快啊。”
“我真的找到了,女医生给哥哥介绍的,你看跟哥哥一起来的就是哥哥的上司,哥哥马上去挣钱给你看病,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李大山指着陈南,和自己的妹妹解释自己是真的找到工作,没有欺骗妹妹。妹妹本来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的,毕竟哥哥才出去找工作没多久,怎样都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工作的。妹妹半信半疑的抬起自己的脑袋,顺着哥哥指的方向,看到了陈南。看来哥哥没有骗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妹妹瞬间就开心了起来。冲着陈南露出了笑容说到:“你好,我是大山的妹妹,叫李小妹。”
“我叫陈南。很高兴认识你。”
陈南点了点头,冲着李小妹笑了笑说着。李小妹跟陈南打过招呼后,又扭头看着自家的哥哥说到:“要恭喜你了哥哥,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李大山看见李小妹露出了微笑,自己也傻呵呵的笑了起来。忽然李小妹想到了自己的病,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悲伤。自己生病了是小事,倒是连累了哥哥,还要为自己的医药费操心。自己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不说,现在哥哥还要辛苦的去挣钱给自己治疗。自己得的不是小问题,癌症啊!就获得几率简直小的可怜。早晚都要走上死亡的道路的,自己不能着样拖着哥哥啊!李小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哥哥,能不能答应,妹妹一件事?”
李小妹乞求的眼神让李大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透过妹妹的眼神,李大山仿佛知道了妹妹是要跟自己说什么事情。“你想要什么,哥哥我都会答应你,你有什么愿望,哥哥也都会帮你实现的。”
李大山温柔的看着李小妹,转而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带着不容反驳的决心对李小妹说到:“但是!你要是让哥哥放弃你,不给你治疗了,不可能的!什么我都答应,就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哥哥!”
李小妹有些着急的喊道。自己明白哥哥的心思,自己也是不愿意生病的啊。但是已经这样了,自己不能再让哥哥继续为自己担心了啊!“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
李大山斩钉截铁的说到。“哥哥!我其实都知道的,我得的不是小问题的病,我听到了你和医生的对话,我知道自己是癌症。”
“妹妹!”
“哥哥,我知道癌症的存活率不高的,我只想你别再花钱给我治疗了,从小到大,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你再操持着,哥哥,妹妹不想你再着么累了。”
李小妹看着自家的哥哥,平淡的说着自己的心里想法。但是眼角的来还是暴露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恐惧。“哥哥,我不怕死的,我就是担心自己去了下边,就再也看不见你了,没有我催促你了,我怕你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
“哥哥,别再为我花钱了。看不好不说,就算看好了,嫩么高昂的代价也是我们承受不起的。哥哥,你就让我在好好的陪你几天,可以嘛?”
李大山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也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自己和妹妹相依为命的生活着。如今妹妹却得了这样的病,难道自己真的就注定要孤零零的一个人嘛?“妹妹你怎么这么傻啊!”
上天啊,你到是开开眼啊!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啊!帮帮我的妹妹吧!她还这么年轻!自小就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啊!为什么就多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李大山在心里大声的呼喊着。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了起来。“哥哥,你别哭了,妹妹心疼!”
李小妹看着李大山捂着眼睛痛哭,自己的眼泪也是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流,一边用双手不停的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一边连忙的出声安慰着自己的哥哥。整个病房里充满了悲伤的气氛,看着李大山兄妹来的样子,陈南感觉自己也被悲伤的氛围笼罩了。兄妹俩真得是怪可怜的,孤苦伶仃的,又遇上如此的横祸。陈南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深深的叹息。医院是治不好李小妹的病的,按照医院的方案,就是放疗化疗,用光线来杀死癌细胞。那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往往就是好的细胞坏的细胞都一起杀死了。能熬过这些折磨的人少的可怜。就算熬过去了,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体是垮的,也撑不了多久。医院其实就是贪钱啊,是肯定治疗不了李小妹的,但是还是会按照程序给李小妹治疗。每一次的治疗也都是一笔庞大的费用,最后的结局只会是,大笔的钱花给了医院,却没有什么效果,人被折磨的不行后还是会离开。这样的代价,对于在山里生活的李大山和李小妹来说就是雪上加霜,太巨大了。陈南叹了口气,上天真的是太不公平了,降祸给这样朴实的人,倒是那些黑心的却活的潇洒。算了,自己就帮帮兄妹俩吧。陈南走上前去,拍了拍李大山的肩膀说到:“我帮你治好你妹妹的病。”
“真的?!可以治好?”
李大山用手抹了一把眼睛里的眼泪,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陈南。陈南看着李大山那惊呆了的样子。继续说到:“相信我,可以治好的。”
“在医院里,治疗的方法也就是化疗,痛苦不说,小妹的头发也会随之掉光,身体也会越来越廋,最后的结果也就不用我说了吧。”
“你们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赌一次,相信我,小妹会好的。”
陈南看着李大山和李小妹劝告的说到。李大山陷入了沉思。李小妹也思考了起来,陈南站在一旁默默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