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函到来的时候,正好有两位身穿道袍的超凡者正要起飞。
那两人也带着面具,对庄函二人点头示意。
随后一人祭出一个葫芦,一人祭出一朵莲花,施了个能量技,将自己隐身,才施施然飞走。
当然,这种隐身只是肉眼不可见,一身动荡的能量却没有丝毫隐匿,显然只是个普通隐身术。
庄函却有点羡慕,因为他没有,他也想要呀!
西峰山怎么搞的?这种级别的能量技都没有,他们怎么当土匪的,都是明抢?
庄函祭起飞剑,跳将上去,当然他不可能真的背着袁荷飞过去。
只见他捏了个剑诀,飞剑上的剑光立刻长出一节,将袁荷裹进去。
随后,庄函祭起雾珠用雾气将两人以及剑光裹住,这才冲天而去。
一栋豪华的高层大平层中,姜雁君规规矩矩地端坐在沙发一角。
坐姿很淑女,配合那份安安静静的气质,分外贤淑,年龄不大,却已经有股贤妻良母的味道。
让人一看,就觉得此女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最适合娶回家。
在她身边坐着的姜美惠气质更温婉,你在她身上看不到丝毫的攻击性。
而此时,此女却坐在主位,她的对面坐着的赫然是一个精干的男子。
男子腰杆子坐得很直,却低垂着头,看神情却很自然,似乎很习惯这种姿态。
姜美惠优雅地喝了口茶。
“我从暗网上接了个连环暗杀任务,买家花五千万要庄函一家任意一颗人头。”
“你去安排一下,记住别用我们自己的人,把这个任务转给二道贩子,然后偷偷透露下买家的身份!”
“嗨!”
那精干男子微微弯腰应答。
姜美惠却面色陡然绷紧,气质大变,变得很有压迫感:“混账东西,说了多少次了,要改掉这种坏习惯,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男子面色一变,立刻端正坐姿,抬起头!
姜美惠这才申请缓和:“事情给我做仔细了,别露了马脚!”
“是!”
“夫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滚吧!”
“是!”
男子起身匆匆离去。
大门被合上,脚步声远去,姜雁君才开口。
“妈,你真觉得随便找几个三流杀手能伤到庄函家人?”
姜美惠轻轻含了一小口茶水,细细品尝,慢慢下咽,之后才慢条斯理道:“伤着了更好,伤不着也不坏。”
姜雁君看向姜美惠:“妈,我应该怎么去操作?”
操作什么?姜美惠不是已经安排明白了吗?姜雁君这一问,显然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姜美惠却没有直接回答,“你未来是要接我班的,要学会独立思考!”
姜雁君点点头,端庄地坐会沙发,优雅地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杯喝。
冬天即便是在空调房里,茶杯上的水汽也比往常浓。
浓浓的水汽将姜雁君俏丽端庄的脸孔模糊,只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分外清晰地闪烁着,显露出其主人内心的波动。
姜雁君学足了她妈妈的外在,内里却明显的差了几分火候。
庄函带着袁荷出发的时候时间是下午两点,三点不到,庄函就按落飞剑,降落在一座并不显高的山峰半山腰一出空地上。
这座山的旁边还有一座更矮的小山,那小山前有流水如玉带环腰,背靠高峰如盘龙在水,端是好地。
那里,才是鹤鸣山。
“小丫头,跟你师伯联络下。”
袁荷瞪了庄函一眼,显然是不满他的称呼,然后掏出手机拨电话。
庄函则趁机观察起鹤鸣山的情况。
此时鹤鸣山那片建筑上风,正漂浮这一块玉佩,玉佩洒下宝光,宝光中有偏偏绿叶飘动。
那是一块木属性宝物,品质不低,最起码不比覆地印差。
庄函将感知放大到整座鹤鸣山,隐约能够感知到数十道能量波动。
庄函眉头一皱,这可不是王老道说的只有一只进化兽啊!
这压根就是一个兽群吧!
“倒要看看,这王老道是什么意思!”庄函暗暗想。
“傻蛋,联系好了,我师伯让我们直接飞过去。”
“喂喂喂,我有名字好吗?”
袁荷横了他一眼:“我也有名字!”
得,小姑娘是在跟他呛嘴呢。
庄函笑嘻嘻:“那我该怎么叫你?小袁?”
袁荷不满道:“不许这么叫我,我又不是小猴子!”
“小荷?”
“不许加小字!”
“袁子!”
“怎么不加个酒酿啊!”袁荷翻着白眼嘀咕了声,然后觉得再让庄函搞下去,指不定更不好听,遂点头。
实际上,这是庄函故意在拖时间。
不管这事是王老道耍滑头,还是别有原因,可他欺骗庄函这事不假。
庄函没有扭头就走已经算看在过往交情的份上了。
不拿捏一下,还不得让人觉得自己的人情低廉,让人平白看低?
“喂!”袁荷催了催庄函。
“叫我名字,或者函哥!”
“庄函,赶紧走啊!”
庄函擒着笑,却没有动身的意思:“不急,现在过去不过是跟王老道他们一起被困观中。我们不如就在这暂时扎营,还能够他们来个里应外合是吧!”
袁荷瞥了庄函一眼,大眼睛闪了闪,才点头,却不知道心里是否真个认同。
庄函也不管他,自顾自从空间戒中取出一顶帐篷开始搭建。
道观中,五个老道聚在阵心。
实际上,鹤鸣观只剩王老道与吴老道看守,新生代都已经外出寻找机缘。其他三位老道,是他们的多年老友,前来支援,一起被困的。
其实说是被困有点勉强,仙古界带传承的,大都会飞行,或者有飞行类的宝物。
他们真想走,不难。
只是真走了,鹤鸣观必然被地下的那群进化兽给毁了。
鹤鸣观毕竟有近千年的传承,道观真要是不保,两位老道还有何颜面行走在仙古界?还有何颜面去见先辈们。
所以,除非他们这一脉死绝了,不然鹤鸣观绝不能毁。
“都过了好几分钟了,怎么人还没来?”其中一个老头疑惑道,他们守在阵心,就是等庄函到来,然后给他们撤掉大阵让他们降落呢。
听了这话,王老道却面色一变:“坏了!”
“王兄,怎么啦?”
王老道很是后悔当时鬼迷心窍听了几个老友的话,他苦笑不已道:“几位老哥,忘记跟你们说了,这位前辈功参造化,是神游天下的大能尊者,他一来,定是已经发现我们没说实话,所以生气了。”
那几个老头顿时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