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一名士卒快步的跑进了屋内,“报!”
郭汜看着士卒问道:“什么事?”
“关外有大批百姓,说要前往长安,投奔主公。”
士卒顿了顿,说道:“将军,该如何处理,请你定夺!”
郭汜眉间一皱,略一思索,答道:“传令下去,严守城墙,不许打开城门!”
“诺。”
士卒领命而去。一旁的张开,想了想,说道:“郭将军,主公以仁义治民,你如此做,只怕不妥,伤了民心,有损主公名望。”
郭汜看着张开,冷冷的回应道:“有何不妥?如若曹军藏于百姓之中,混入了关内,后果你可担当得起?”
郭汜的话问得张开无言以对,沉默不语。“对吧?石将军!”
郭汜又看向了一旁的石宝。石宝也觉得郭汜的话有理,不能因小失大,看着郭汜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意见。而关外的百姓却在不断叫喊,哀求,拍打着厚重的城门;守卫的军士也只能无动于衷,紧守城墙。第二日清晨,卢俊义、花荣、燕青率领着两千骑兵赶到了武关之内。与众人相熟的花荣为卢俊义引见了石宝、郭汜、杨定、张开,让他们相识。石宝也将宛城内发生的事对卢俊义、花荣、燕青简略说了一遍,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宛城丢了,王老将军战死了,伍习也阵亡了。这个消息解开了卢俊义与花荣的疑问,为何主公会突然让他们赶往宛城;而石宝、郭汜对于卢俊义、花荣、燕青的突然到来,也是十分的吃惊!他们想不明白,主公怎么能预见到宛城发生的事?当他们想不明白时,也就不想了!只是待在武关内,等候着主公的下一步指示。武关外,百姓们的叫喊声不断传入了关内,卢俊义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石宝、郭汜问道:“关外有曹军叫阵?”
郭汜答道:“卢将军,并非有敌军叫阵,乃是一群逃亡的百姓。”
“百姓!”
卢俊义眉间一皱,说道:“为何不让他们进来?”
郭汜答道:“卢将军,我也想让百姓进来,奈何曹操诡计多端,如若有曹军混杂在百姓之中,趁机夺取了武关,让我如何向主公交待。”
卢俊义眉间深锁,略一沉思,说道:“走,我们到城墙上看看。”
郭汜说道:“好,卢将军请。”
一众人快步登上了武关城墙,已能清楚的听到了百姓叫喊,还有重重的拍打城门声。卢俊义走到了女墙边一看,城墙外有大片的百姓,他们拥挤在关前,不断哀求着开门。卢俊义眉间一皱,放眼看去,远处的林中确实还有不少人群,他们相互依偎;只是不知那树林之中是否会有曹军!郭汜说道:“卢将军,我们还是应以固守武关为重,不可轻易冒险,不过一群流亡百姓而已。”
卢俊义皱眉看了一眼身旁的郭汜未做多说,又看着城外的百姓,估计至少也有一千余人,心中一时间也难以决断。这时,身旁的燕青喊道:“主人,快看!那是我们卢县的人。”
卢俊义听到了燕青的话,顺着他所指看去,果真看到了数个熟悉的面孔;于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开门,放他们进来。”
“啊!”
郭汜惊呼了一声,忙说道:“卢将军,万万不可!”
“如若有事,我一人承担!”
卢俊义坚定的看着郭汜,并对身边的花荣和燕青吩咐道:“花荣、燕青,将我们随行的两千骑兵聚集到城门口待命。”
“诺。”
花荣、燕青领命而去;卢俊义也快步的向着城墙下走去。郭汜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安排杨定同他在城墙上布好了弓手;石宝与张开则走下了城墙,握紧了手中的兵刃,翻身上马,也守在了城门一侧。布置好了一切后,卢俊义下令打开了城门。百姓们瞬间拥挤了进来。不少识得卢俊义与燕青的卢县百姓,还不断和他们打着招呼。远在树林中歇息的百姓,也冲出了树林,不断涌来,眼看着这人数已不止一千余人了,完全可以达到了两千人了。站在城墙上的郭汜、杨定心中充满了担忧,下令城墙上的弓箭手都将手中的弓箭拉开,只要稍有异样,就会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卢俊义、花荣、石宝、燕青、张开,看着不断拖家带口的百姓进入武关之内,他们的内心也是紧张的,不自觉的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在最后一个百姓进入了武关后,虽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可郭汜的意见是坚决不能让他们待在武关内,并动用了自己是主公刘铄指派的武关守将身份,这里我说的算!卢俊义没有办法,也理解了郭汜的想法,让百姓稍作休息后,就让他们从西门出了武关,在关外休息,并安排了军士守卫,发放稀粥。而郭汜又再次安排了三名骑兵,让他们快马加鞭的前往长安,将卢俊义放百姓入关的事报予刘铄。长安城内,刘铄府邸。扈三娘每日看着刘铄心事重重,知道他在等待着宛城的回报,虽不明白他怎么会因为做了一个恶梦,突然担忧起宛城的情况!可还是慢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夫君,宛城有王老将军和石将军在,必不会有事;而且你还让卢将军和花司马率领着两千骑兵赶往宛城了;再说夫君也不必为一个梦而担忧!”
刘铄听到了身边扈三娘的话,他知道这不是梦,可又在她的疑问下,不得不编出的谎言;这一连四日过去了,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让刘铄怎么能不担心!只有他才能深深的体会到,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担忧却在一分一秒的增加。刘铄还是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扈三娘,嘴角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我只是在考虑一些事情。”
扈三娘看着他淡淡一笑,只是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说道:“夫君,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