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乐、阳逵、蒋石率领着部分兵马纷纷赶来,正好与刘铄、马超、庞德等人撞在了一起。田乐、阳逵、蒋石,他们知道马超的厉害,都不敢冲杀上前,只在后方不断叫喊,指挥兵马冲杀向前。英勇的刘铄,骁勇的马超,则率领着众人不断向前奋勇拼杀;在他们的奋勇拼杀下,这些士气低迷的韩遂军根本就不是对手,不一会的功夫就被杀得惨叫连连,掉头鼠窜。田乐、阳逵、蒋石看到了刘铄军的血腥屠杀,他们麾下的兵马都不是对手。当看到刘铄、马超等人还在不断向前突杀,离他们是越来越近,都能看清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田乐、阳逵、蒋石三人都被吓得心生寒意;他们见大势已去,败势已定,难以挽回,皆都无心恋战,纷纷掉头就跑。刘铄则与麾下的众人一路紧追,不断随后掩杀,留下了一地鲜血淋漓的尸体。刘铄在追杀了一段路后,他远远的看到了数不清的韩遂军正拥挤在桥边,想要挤过那狭小的桥面;其中不少人还被挤下了桥,落入了渭水。刘铄眉间微皱,大声的喊道:“停!”
众人都勒停了战马,不解的看向了他。正杀得兴起的董平,问道:“主公,为何不去痛杀一番!”
刘铄看了看左右,说道:“我们人数不过百人,后军的步卒还未赶来!如此突杀而上,必逼得他们已死相搏,那时只怕我们难以应对了!”
马云騄的脸上沾满了血迹,布满了汗珠,她抬起左手轻轻的在额间擦拭了一下,说道:“刘将军说的没错!我们此时确实不能对他们已死相逼。”
一旁传来了“驾!”
的一声爆喝,刘铄只见马超纵马挺枪冲杀而出,惊得众人纷纷叫喊。“大哥!”
“孟起!”
“将军!”
刘铄眉间一皱,看着马超已经冲入了韩遂军人群中,于是也只能大声喊道:“杀!”
就纵马挺枪,望着韩遂军冲杀而去。马云騄、庞德、马岱、董平,也紧紧的跟在了后面。刘铄手中的一把铁枪不断连连挥刺,将马前的韩遂军士卒不断刺死。马超、马云騄、庞德、董平,他们也是奋勇拼杀,将身边的韩遂军杀得是惨叫连连,不断四散而逃,也有不少人被拥挤着挤下了渭水中。田乐、阳逵、蒋石,他们看到了冲杀而上的刘铄军,心中惊恐万分,不及细想,就直接纵马往人潮拥挤的石桥上冲去,根本不管普通士卒的死活,又将不少人挤落桥下,落入了渭水之中;甚至让座下战马践踏着摔倒在桥面的士卒,不断前行。韩遂军的士卒看到了领军的将领如此无情的逃窜,更是无心反抗,纷纷四散而逃;甚至有的士卒直接跪地乞降。韩遂率领着一千二百余骑兵冲到了北岸营寨后,他一路上又召集到了不少兵马紧紧相随。韩遂看着一路的营寨都被大火无情吞噬,地上还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他的心中是越想越愤怒。不断顺着一路的尸体追寻着那支突袭他营寨的队伍。卢俊义一路不断向西冲杀,死在他麒麟金枪下的人是数不胜数。他越往西走,发现火势是更加的凶猛,韩遂军的营寨内早已空无一人,逃窜而空。于是,卢俊义又下令全军一路向东返回。在冲杀了一段路程后,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警惕的握紧了手中的麒麟金枪,并紧紧的盯住了前方。随后,看见了火光四起的营寨间冲杀来了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韩遂亲自引兵冲杀,他也看到了一身金甲的卢俊义,也看到了他身后庞大的骑兵队伍。韩遂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那一支在北岸屠杀他麾下兵马的骑兵队伍。卢俊义冲杀了半天,都没有遇到一名像样的对手,也没有遇到任何强烈的抵抗。此时,面对着前方冲杀而来的骑兵队伍,他抖擞起了精神,握紧了手中的麒麟金枪,大吼一声:“杀——!”
他身后的骑兵也大声的呐喊而出,气势高昂,杀气腾腾!那里是韩遂所率领的队伍可比。卢俊义一马当先,看准了领头的将领冲杀而去;卢俊义也不认识韩遂,所以他也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敌军的主公。对于韩遂来说,在他的心里,最强的马超在南岸营寨中;而这北岸中领军者,又是他不认识的人,定是默默无闻的小将,所以他根本没有将眼前之人放在眼里。韩遂将手中的大刀高高的举起,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口中发出了仇恨的怒吼,向着迎面而来的卢俊义就狠狠的一刀劈下。他身后的骑兵步卒也紧随而上。卢俊义看清了韩遂手中劈下的一刀,他只是将手中的麒麟金枪向着那大刀快速一挥,两把兵刃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在两军阵前。卢俊义面色一沉,手下不停,麒麟金枪又疾刺向了韩遂破绽大开的胸前。韩遂手中的大刀在与麒麟金枪碰撞后,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响,一下就被荡开了,他紧握大刀长柄的双手也是隐隐作痛。韩遂的心中正惊愕之时,又看到那沾满血迹,锋利尖锐的枪头已向他胸前疾刺而来。瞬间,韩遂被吓得背脊发凉,额冒冷汗,完全没有想到刘铄手下居然还有那么厉害的战将。此时,韩遂只能匆忙间侧身一闪,尽最大可能的避开这一枪。可韩遂还是慢了,口中发出了一声疼痛的喊叫之声,他的脸上现出了痛苦的神色,眼角不断的在抽搐,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间冒出。此时,他方知自己不是对手,小视了这员战将。卢俊义与韩遂,两骑随即交错而过,只见韩遂的右臂上出现了一道血窟窿,鲜血正不断的翻涌而出。他握紧大刀的右手也还在不断的发颤抖动。卢俊义也略吃一惊,没有想到敌将居然躲开了他了这一枪,只伤到了手臂。而他手中的麒麟金枪也并没有停,在跳动的火光映射之下,只见道道金光不断闪烁,他身旁的韩遂军骑兵不断被挑落下马。而负伤的韩遂也一下身陷刘铄军骑兵中,他强忍着伤痛,口中不断狂吼,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将身边的骑兵逼退。同时,两军的骑兵也在火光四起的营寨中冲撞在了一起,将手中的兵刃无情的挥砍向对方,那马嘶人嚎之声随即不断响起,两军的骑兵也在不断纷纷落马而亡。此时,只有最凶残,最无情的人才能活下去。英勇无敌的卢俊义,在韩遂军的骑兵中,将手中的麒麟金枪使得是神出鬼没,金光闪闪,无人能敌。他在杀死了身边的数人后,又催马返回,寻敌军的战将韩遂而去。燕青率领的队伍不断屠杀着遇到韩遂军兵马。不一会,他听到前方响着震天的喊杀声,还有那凄凉的惨叫声。燕青眉间一皱,握紧了手中的单刀就大步前冲。火光之下,他看到了韩遂军的步卒正不断向前冲杀而去,前方也传来了阵阵喊杀声;燕青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手中的单刀,就大步冲杀想了韩遂军的步卒,将手中的单刀不断左右乱砍;只见鲜红的血液不断在他眼前喷洒而出,形成一阵阵的血雾,溅洒了他一身一脸;那凄惨的叫声也在他的耳边不断响起。紧随燕青冲杀的数百步卒,也将手中的刀无情挥砍而出。此时,韩遂军的兵马本就栗栗危惧,无心恋战;他们完全就没有想到身后又会突然杀来一支队伍;这时,他们面临前后夹击,使本已士气低迷,斗志低下的韩遂军队伍瞬间就出现了混乱,溃逃。韩遂不断怒吼,将手中的大刀不断乱砍;他看到自己的队伍根本不是刘铄军的对手,而且那一身金甲的战将更是骁勇威武,无人能敌,让他麾下的兵马望而生畏,不敢挡于马前。这时,韩遂看到了卢俊义纵马挺枪冲杀向他;他完全不敢与之对敌,急忙纵马于乱军中躲闪逃避。卢俊义则不断挥枪,刺死拦在身前的敌军,当他看到韩遂躲回了后军之中,也就放弃了追赶。韩遂看着熊熊的大火将营寨吞噬,麾下的兵马也不断惨叫而亡,他心中渐渐升起了退却之意。于是,韩遂大声的喊道:“全军撤退!”
就纵马向着被大火焚烧的营寨外逃去。他麾下的骑兵、步卒听到了撤退命令,更是如释重负,纷纷掉头就跑;没有战马的步卒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卢俊义看到了韩遂军的兵马放弃了抵抗,开始纷纷掉头逃窜,于是他也大吼一声:“全军追击!”
奋勇的率领骑兵队伍紧追其后,不断一路掩杀;那跑的慢的步卒完全成了追击道路上的炮灰,让韩遂可以更加安全的逃亡。正率兵奋勇拼杀的燕青,他突然看到韩遂军全军后撤,疯狂的向着他的方向冲来。此时的韩遂军一心想逃离战场,他们看到了全是步卒的燕青队伍,不过只有数百人,更是红了眼的向前冲杀。燕青看着不断奔逃而来的骑兵,还有来势汹汹的步卒,他心中不由一惧,可燕青还是面色一沉,大声喊道:“所有人奋力拼杀!”
手中的单刀“唰”的一刀砍出,就剁翻了一人;他身边的士卒也发出了大声的呐喊,拼死阻拦。韩遂看着阻拦在前方的刘铄军步卒,他怒容满面,奋力的用双手握紧了大刀,在靠近了之后,大刀奋力一挥,寒光一闪,刘铄军的步卒就倒在了血泊中;急冲的战马又直撞而入,冲到了数人;随后的骑兵也紧随冲杀而上,一条缺口就被冲开了。犹如决堤的大坝不断扩张而开,所有韩遂军骑兵、步卒都从这奔逃而走。不一会,一路追杀而上的卢俊义看到了燕青,说道:“小乙,做的好,没让我失望。”
燕青看清了卢俊义,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略有惭愧的说道:“主人,燕青无能,没有挡住敌军,让他们逃了去。”
卢俊义看着身前一身血迹的燕青,说道:“敌军兵力强盛,又有骑兵,你所率皆为步卒,挡不住也不为奇。好了,你率我一路掩杀,在多杀他们一些兵马!”
卢俊义并示意一旁的骑兵给燕青让出了一匹战马。“是,主人!”
燕青沾满血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登上了战马,随卢俊义一路冲杀。韩遂一路急逃,路上在没有遇到任何有力的阻拦。就在这时,田乐、阳逵、蒋石也相续冲过了石桥,他们看到了向东而去的韩遂。于是也急追而上,田乐对着身旁韩遂说道:“主公,挡不住,南岸的营寨全是刘铄军的兵马!”
一旁的蒋石也说道:“是啊!主公,刘铄、马超就快要追过桥了!我们怎么办?”
阳逵也跟着说道:“主公,听军中士卒说,韦端和贺楼塔巴的队伍根本就没有加入战斗,他们早已撤退逃跑了。”
韩遂看到了他们三人,心中又安定了几分,可让韩遂没有想到的却是贺楼塔巴会撤退,看来他是不准备要钱粮了!可让韩遂更加没有想到是韦端会撤退,这让他心中不由的对韦端的无情无义痛恨起来。此时,田乐、阳逵、蒋石都紧跟在韩遂的身边,见他没有答话。阳逵又问了一次,“主公,我们该怎么办?”
韩遂头也不回,依旧紧盯前方,奔马直逃,冷冷的说道:“撤回扶风!”
他们三人听到了这个消息,皆都松了一口气。成公英与杨阜奋力指挥着兵马抵抗,可他们看到麾下的兵马是越战越少,其中还有不少人不断逃离战场。成公英见败势已定,又无韩遂的消息。他对着身边的杨阜说道:“杨义山,不行了,我们撤吧!”
杨阜的脸上一片阴冷,他说道:“南北两岸皆都大火焚烧,那石桥想来你我也无法突杀而过!我们往何处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