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诛杀了董承、马腾等人后,回到了府中。谋士程昱就建议说道:“丞相,如今叛乱者虽已被诛杀,可马腾之子马超,他手上还有数万兵马,如若让他知道马腾已死,只怕他会与逆贼刘铄联合出兵攻打潼关,或是由宛城出兵攻打颍川,丞相不得不防啊!”
曹操思虑了一下,问道:“那仲德有何良策!”
程昱说道:“马腾刚刚受诛,消息并没有那么快能传回到扶风。丞相可斩下马腾一子之首,安排快马送与马超,再附上一书,写明马腾作乱已被扣押大牢,如要马腾活命,就得取下刘铄的首级来换。这样,就可使他两家交战,丞相从中得利。三日后,丞相还可再安排一使者持手书,秘密前往金城郡韩遂处,告知他马腾作乱已被诛杀,让他趁势出兵扶风。就算马超得知了马腾死讯,也无力再与丞相为敌了。待丞相剿灭了袁术,就可出兵剿灭刘铄与马超,也不迟。”
“妙,仲德所说甚妙,就按仲德之计行事!”
曹操脸露笑意。随后又想了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在剿灭刘铄、马超之前,我还得按奉孝之计先剿灭那刘备。”
荀彧站出说道:“丞相所说及是,刘备占据徐州,始终为心腹之患,不得不除。”
曹操在府中又与众人商议了一番,才让程昱去计行事。让士卒斩下了马铁的首级,派遣了使者骑快马携带手书与马铁首级一并向着扶风郡送去。夏侯惇率领骑兵从西门一路追出,可还是没有发现董平的踪影,他只能快速赶到了颍川郡,通知曹仁下达军令,让治下的所有县城派出士卒加大对周边的搜索和加大对县城内的盘查。六日后,渭河北岸的马超大营,迎来了许昌曹操派来的使者傅干。傅干目空一切,大步走入了帐内,看着马超说道:“马将军,在下傅干,是曹丞相派来的使者。这里有一份丞相手书,还一份丞相带给你的礼物,请你过目。”
马超点了点头,立于一旁的马岱将盒子与手书接过,放到了马超身前的几案上。马超打开了手书一看,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与担忧起来。他急忙对着傅干问道:“我父亲与我两位兄弟现在如何?”
傅干冷冷答道:“请马将军先看盒子!”
马超面现疑惑,随手打开了面前的盒子,可他一下却被震惊住了,悲愤的喊出了一声:“三弟!”
立马起身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了傅干怒吼道:“为何害我兄弟!”
一旁的马云騄与马岱看着双眼血红的马超皆都一惊,快步上前看向了那个盒子里所装之物。“三哥!”
“马铁!”
马云騄也立马拔剑在手指向了傅干,眼中含有泪水的怒喊道:“为何害我三哥?”
帐中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皆都拔剑在手,怒视傅干。傅干心中一颤,看了看周围那明晃晃的刀剑,可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马腾作乱,欲谋害丞相,已被关押在大牢之内。我想马将军已看明白了丞相的手书了吧!想马腾活命的话,你就用刘铄的首级来换。如果马将军想杀我的话,现在就请动手吧!丞相只要十日内见不到在下回到许昌,就会认定马将军你准备起兵造反,自会先杀了你父亲马腾与你兄弟马休,随后必会派大军前来征讨。到时你小小的扶风郡是否能挡得住丞相的大军呢!马将军可得三思啊!”
马超的鼻间呼吸粗重,胸口急剧起伏,此时的他已怒火中烧,可又无处发泄,大声吼道:“将他给我带下,好好的看住了!”
傅干嘴角微微一笑,说道:“你父亲与你兄弟的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说完,被马超手下的士卒带了出去。一旁的参军庞柔看着马超说道:“少将军,可否将那手书给在下一看。”
愤怒的马超将手书递于了庞柔。庞柔看了一遍后问道:“不知少将军有何打算?”
马超冰冷的回应道:“曹贼杀我兄弟,我自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是我父亲与二弟,还在他的手中,叫我,叫我实难决断!”
马超又将目光移向了庞柔,问道:“那参军有何高见?”
庞柔说道:“在下到有一计,或许可一击斩杀了刘铄!”
此时的马云騄终于听清楚了,要用刘铄的首级才能就会自己的父亲与二哥!她一下脱口说道:“不,不可以!”
马超与众人都疑惑的看向了马云騄,问道:“云騄,为何不可?”
马云騄先是一愣,看着那一双双眼睛,又说不出来自己的理由,也无法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辩解。只能咬紧了嘴唇,什么也不说的立在了原地。马超见妹妹什么也不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看着庞柔问道:“庞参军,你说说看,怎么可以一击杀了刘铄。”
庞柔想了想,说道:“少将军,在下看得出刘铄有意想拉拢我们,我们正好可借曹操杀了三公子一事,将他请来大帐商议一起对付曹操之事,想来他必不会生疑定然前来,那时就能将他擒住,生死全由将军定夺了。只是,我们这杀了刘铄之后,不止与刘铄的诸将为敌,还有那曹操真的会放主公回来吗?”
庞柔才说完,一旁的马岱就说道:“兄长,为了救回叔父与马休,此事我们不能犹豫了,我支持庞参军的计策,诱杀刘铄!”
马超又看了部将庞德,他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支持了诱杀刘铄的建议。马超又看向了妹妹马云騄,而她却是双眼失神,紧咬嘴唇。马超眉间一皱,下定了决心,说道:“好!就有劳庞参军去一趟眉县,向刘铄军报丧,将他请来大营。”
“诺!”
庞柔拱手领命。马超随后又吩咐了众人在军营内准备了祭祀之物,设起了灵堂,祭奠亡弟马铁。而马云騄的心中却是犹豫万分,她不知道该如何办,她不想自己的父亲与二哥死,也不想刘铄死,可她却想不出一种两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