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铄又得了一员猛将鲁达,他的心中是乐滋滋的。就这样刘铄与众将一行人驻扎在眉县与韩遂马腾军就这么耗着,谁都没出兵。可刘铄还是加强了城墙上的守卫。他让林冲与鲁达守在了西门;让花荣与王方守在了北门;让郭汜与胡封守在了南门。扈三娘留在了他身边保护;而石宝伤势未愈,就留在城中没有布置任务。那西门就交由了韩德暂时负责,也是给他锻炼的机会。对于降将马玩,已降至为了小兵,留在了林冲军中。刘铄数日来,一直刻意保持着与马云騄之间的距离,都在没有在去探望。他与扈三娘每日都在一起待一会,他看得出扈三娘的心情已经有所好转。可奇怪的是,这一点仇恨值为何就无法转变回原来的仁爱值呢?转眼又过了三日,韩遂、马腾军的地道已经挖到了眉县城墙下了。他们白日都停止了挖掘,只要到了夜晚,到了约定的时辰,他们就会一举突袭杀入眉县城中。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马云騄看着黑暗的天空,她知道今夜就是约定动手的日子。可她的心中却是犹豫万千,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旁的马岱已能起身坐在了榻上,可要他作战杀敌却是十分困难的事。马岱看着马云騄的背影,说道:“云騄,你在为今晚的事担忧吗?”
马云騄回过了神,看着马岱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可在她的心里,她也不知道为何会为他们的敌人刘铄担心!“如若不是我身受一箭,还未恢复,我真想亲自宰了那花荣,已报这一箭之仇!”
马岱怒眉倒竖,重重一拍木榻,搞得气急攻心,一阵连连咳喘。马云騄急忙说道:“堂兄,切勿动怒,今夜我们定能攻下眉县,也能为你报仇了!”
马岱平息了一下气息,说道:“我没事,没事。”
马云騄接着说道:“晚些时候,我会去西面城墙下配合大哥。这十名军士就留下来保护堂兄你了,你自己可得小心。我很快就会赶来接应你的。”
马岱说道:“云騄,你还是带着五名士卒一起去吧,你一人我不放心!”
马云騄说道:“人多了,反而更引人注目。堂兄直管放心,我会没事的。”
又过了两个时辰,进入了子时,眉县城中已经一片寂静。残破的房屋中燃烧着一堆堆篝火,百姓相互挤在里面,躲避寒意。城墙上守卫的士卒,在这寒冷的夜晚也被冻得瑟瑟发抖,只能紧紧靠在一起,挨近燃烧的火堆。马云騄穿上了银甲,腰间系上了佩剑,手中握紧了银枪。借着黑暗的夜色离开了居所。小心翼翼的穿梭在黑暗之中,沿着那残破的房屋之间,快步向着西面城墙下而去。可马云騄却没有想到,黑暗之中已有四个人发现了她的动向。其中一名士卒快步的向着刘铄的居所而去,其他三人中有一人暗中跟上了马云騄,另外两人则继续暗中关注屋内的情况。一身银甲的马云騄就算隐藏在黑暗中,只要一丝光亮,她的身形依然暴露在了跟着她的那名士卒眼中。马云騄小心翼翼的终于来到了城墙脚下,她缩在了一间残破房屋角下,警惕的注意着周围,并等待着那打通的地道。跟踪马云騄的士卒,也俯身在一墙壁之后,他时不时侧目瞟一眼马云騄的情况。可专注的他却没有发现身边的状况。“谁在哪?”
士卒听到了一声惊呼,他惊慌失措的寻声一看,注意到是一名百姓正在墙角夜尿。当他再次回头去看马云騄的时候,那一身银甲的马云騄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只见寒光一闪,士卒感到脖间一凉。马云騄手中的银枪已经贯穿了他脖颈。他双目圆睁的瞪着马云騄,释放出了最后的恨意。银枪一收,温热的鲜血瞬间在马云騄的面前喷洒成了一阵血雾。那正在夜尿的百姓被这一幕吓得呆如木鸡,尿意全无。待回过神来一声大叫而起,“杀人了!”
马云騄秀眉一皱,一咬牙,手中银枪向着那百姓迅捷的抛投而出。“啊!”
的一声惨叫,银枪无情的贯穿了百姓的胸膛。他的身体随即软弱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附近的百姓与士卒听到了叫喊声,纷纷寻声而来。马云騄疾步上前,从尸体上拔出了银枪,急忙向着一旁的残破墙壁躲去。她眉间紧锁,心中暗暗焦急,怪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被人跟踪了也没发现,现在还打草惊蛇,要是破坏了突袭的计划那该怎么办?赶来的士卒与百姓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心中都是一惊。一名什长说道:“你快去报告主公,你们几个去那边看,你们几个跟我来。”
士卒分散开了在残破的屋檐间搜索着。马云騄则握紧手中的银枪,静静的躲在墙壁的后面,提高警惕的听着一旁的动静。这时,西门城墙上守卫的士卒发现了城中的异常,大声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长听到了喊声,回应道:“这里死了两个人,我们怀疑有奸细在附近,我们正在搜索!”
城墙上守卫的士卒立马警惕的跑到城楼中向林冲汇报。“林将军,城中死了两个人,怀疑有奸细,城下的士卒正在搜索。”
鲁达一听,说道:“兄弟,俺去看看!”
林冲想了想,说道:“好,就有劳哥哥了。”
鲁达提着水磨禅杖快步出了城楼,向着城墙下而去。同时林冲也下令加强了守卫。被安排暗中监视马云騄的士卒赶到了刘铄的居所,他向着刘铄说道:“主公!那马云騄身披甲胄,手持长枪,向着西面城墙一侧去了。”
刘铄一听,眉间一皱,心想他们果真是有阴谋,还好听从了陈文昭的建议,安排了士卒暗中监视马云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刘铄想了想,大声的喊道:“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