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艺欢松了一口气,回到屋里,指了指外面的门:“姐,人走了。”
“走就走吧,你出去帮我把门带上,我要静一静。”孟紫芩趴在了自己的床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你想要出关叫我,别自己怄气了。”杨艺欢知道自己劝不好她了。
孟紫芩抱住了自己的被子,心里难受的很,她就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她想通了之后,她的心情就更加抑郁了。
秦霈这么抢手,你们早干嘛去了,非要等我出现的时候,才来折腾我,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呢,她豁然开朗,该如何就如何,不管了。
孟紫芩起来,推开门,杨艺欢正在煮饺子,“姐,我还想要叫你呢,我在煮饺子,一起吃呗。”
吃什么不好,非要在她这么生气的时候,吃饺子。
杨艺欢肯定来和她作对的,好像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专门挑饺子煮。
但身体是革命本钱,她可不想要为了这件事情,亏待了自己的肚子,那才不值得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才觉得速冻饺子都好吃起来了。
“欢欢,醋呢?”
“没了,之前你喝太多,喝完了,要不,我去买。”
“算了,大概老天也不想要让我吃醋了。”孟紫芩吃着不蘸醋的饺子。
杨艺欢吃着饺子,见她心情好了不少,便说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秦菲生病,秦霈只是送她去医院而已。”
“和我有关吗?”
“当然是……”杨艺欢抑扬顿挫,“绝对没有关系。”
杨艺欢心里想,你高兴就好,我都听你的。
孟紫芩继续吃着她的饺子。
原本想着今天总和好如初了,但并没有。
而此刻的秦霈赖在了任瀚哲的别墅里,任瀚哲孤单,因为老婆回去商市,他孤家寡人,而秦霈刚刚拿着一打的啤酒出现在他眼前。
他更为惊讶。
两人就坐在了沙发的地板上,开始喝酒了,好在任太太离开之前,给任瀚哲的冰箱里做好了好吃的,他热了热可以招待秦霈。
“你不陪你的晚辈,我可是听说她回来了?”
“不提她,喝酒的时候提什么女人,有什么意思。”秦霈开了一罐啤酒往嘴里灌进去,他可不想要管她。
明明就在公寓的房间里面,而避而不见,他还火大。
“少来,八成女人那边受了气才会这样,你这人,这时候还不认怂,怎么能成大事业,女人么就是女人,一杯水就能概括的。”任瀚哲摇晃着啤酒罐。
秦霈不懂。
“你冷了,水就结冰了,你热了,水就沸腾了,这种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懂,何况你以为谁都喜欢高冷总裁范儿,现在不流行了,你不说,人怎么知道,不过我老婆,你说了她也不懂,不懂也好,我喜欢她不懂。”任瀚哲意犹未尽地形容着他的过来人经验。
天底下总是自己的老婆最好。
秦霈喝了一口啤酒:“我不过就是在她的手机上装了个定位,她就小题大做了,我难道做错了吗?”
“那你事先问过她的意见吗?还是自作主张?”任瀚哲给他做心理辅导。
秦霈摇头,就怕她不同意,所以她睡着的时候,他自己给安装上去的,“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这是自主和被动的区别!你可以掌控女人,但不是时时刻刻掌控,这种卑劣的手段,难怪大嫂看不过要生气。”任瀚哲分析了状况。
所以,是他错了。
秦霈不服气。
他这是保护的一种手段,怎么变成错了呢。
“上次失踪后,我认为这是一种好的方式。”
“在女人面前,你别讲道理,没什么道理可讲,跟你讲道理的是你的合作伙伴,你的工作搭档,像是秦菲,她当然听你讲道理,但是你身旁的女人,并不会。”
先前是觉得孟紫芩理智、讨人喜欢,不像是别的女生一样小肚鸡肠。
他是高估了她的能耐,还是他用自我的理智去衡量了她的处境。
那一刻,他沉默了,面对任瀚哲对他说的状况,他没有辩驳的理由,任瀚哲举起了啤酒罐子,与秦霈手里的啤酒罐子碰了碰,“瞧你这个样子,连三年都没有,看来她确实很重要,也很能影响这么冷静的你。”
“三年前的事情,别提了。”秦霈默默闭了闭眼睛,眼圈周围一阵红。
“是啊,已经有人替代了,挺好。”
秦霈饮下一口酒,感觉嗓音嘶哑,他用力捏了捏啤酒罐子,“她不是替代品。”
“那你坦诚是爱她吗,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太过傲气,所以坦诚一句爱,挺难的,我到现在都分不清我离不开阿珂,还是我爱她,分辨不清楚是习惯还是爱,对于她来说也是。”任瀚哲随手一扔了罐子。
即便是在行业里是佼佼者,即便是别人仰慕的对象,在感情里,却胆小如鼠不说,还彷徨地像是个孩子,蹒跚前进,害怕跌倒。
“我……”秦霈回答不出来。
他无法在不确定的状况下,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孟紫芩的闯入,更多是改变了他心底的理解。
放不下一个人,执拗一个人,如果这是爱的话,那么他可能是爱了。
“这答案,和她说去,不必和我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一开始就有婚姻的保障,我一开始就是要比你付出多,去引导我太太,比起我,她更加不懂。”任瀚哲勾了勾唇角。
婚姻,这两个字落在了秦霈的心上,交往这么久,他没有提及婚姻,她也是。
任瀚哲站了起来:“秦老大,你说不是替代,那么有一天别人替代的了她吗,亦或是谦慧,或者是秦菲?”
“如果要是她们,我不会一直都单身。”
“正中下怀,这就是答案,她没有替代别人存在,也不是别人能替代,这个人这么重要,你就不该在这里喝闷酒,找她去。”任瀚哲笑了出来,站起来。
秦霈仰头,靠在了沙发上,地面上的啤酒罐子越来越多了,他不去找,他在等她回来找他才行。
任瀚哲见他不动弹,“你怎么不走?”
“我还没喝够!”秦霈带着醉意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