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怯怯地叫：“姐夫……”
关牧野叹口气：“起来，去你房间。”
“我害怕……”
“你怕什么？”
“我想找姐姐。”
关牧野耐心用尽，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把人提起来，就往旁边房间走。
小羽尖叫出声，用力挣扎。
“你们在干什么？”
关牧野脚步顿住，小羽趁机挣脱他的手，转身往回跑，扑进顾重九怀里，连哭带喊：“姐姐！姐夫好吓人！他打我！”
关牧野脸都黑了。
顾重九推开他：“小羽，他不可能打你。你站好，男女授受不亲，好好说话。”
小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姐姐！你不是我姐姐吗？”
“是，那也要注意男女有别。”
“姐姐……”
“小羽，以后别说谎，你姐夫不可能会动手打你。”
“你看！”
小羽伸手。
关牧野眼神一暗。
顾重九也皱眉。
小羽是冷白皮，皮肤又娇嫩，刚刚关牧野抓他，现在手臂上一圈红痕，看着还挺唬人。
“姐夫不是故意的。”顾重九看了一眼，对他说：“你跟我来，我给你擦药。”
关牧野上前一步：“我来。是我不小心，对不起。”
顾重九又皱眉。
小羽吸了吸鼻子：“姐夫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着急了，是我没说清楚，对不起……”
这话直接给关牧野定罪了。
是他着急发火，才对小羽下手的。
关牧野立即去看顾重九。
顾重九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小羽，你跟我来。”
关牧野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顾重九去了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给他上药。
关牧野站在二楼往下看。
顾重九说：“小羽，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去学校。等下你姐夫帮你找几所，你自己挑一挑，下午我们就去学校报道。”
“我不去！”小羽急道：“我不想上学！”
“你不上学你干什么？小鹿他们还上幼儿园呢！”
“上学以后是为了找工作！可我现在有很多钱，我不需要找工作！”小羽道：“我不想上学，姐姐。如果爸妈还在，他们也不会逼我的！”
“没有逼你。”顾重九说：“上学不止是为了挣钱，还让你学做人的道理，和人相处。小羽，你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我不管，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你不可能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小鹿不可以，南宝不可以。就算你爸妈还在，你也不可能和他们一辈子在一起。小羽，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要学会自己面对这个社会。”
“我不要……”
“要么，你乖乖去上学。要么，你出国，我把你送到傅君烨那里。”
“我不要！”小羽尖叫，一把挥开顾重九的手：“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你。”顾重九冷冷看着他：“咱俩整天形影不离，我去个厕所你都在外面等着？小羽，你十九岁，不是三岁。小鹿都知道不缠着我了，你现在还不如小鹿吗？”
“我，我害怕……”小羽见她这个模样，眼圈更红了：“至少，要给我适应的时间。姐姐，你别那么凶……”
“我会给你适应的时间。”顾重九起身：“我很快把大学资料拿给你看。”
小羽捂着脸呜呜地哭。
顾老头回来，看见这一幕，问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鸡飞狗跳的！”
“师父。”小羽抽抽搭搭道：“姐姐让我去上学，我不想去，师父……”
“不去上学你干什么？”顾老头是站在顾重九这边的：“不上学也行，跟我学医。看你这个小身板，可得好好调理调理了。”
“那，那我跟你学医。”小羽立即去看顾重九：“姐姐，我不上学！我要跟师父学医！”
“好啊。”顾重九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小羽用力点头：“不反悔！”
学医就可以留在家里，就可以天天看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