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野一进来就皱眉。
各色香水味道混杂在一起，香得人反胃。
也不知道包厢里的人是怎么忍受的。
而且，放眼看去，一屋子都是女人，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好不热闹。
但是看在关牧野眼里，就觉得神魔乱舞，乌烟瘴气。
“把窗子都打开。”关牧野沉声道。
易明耀说：“你疯了，大冬天的……”
“熏死了。”关牧野说：“不开也行，你们玩，我和九儿换个房间。”
“别呀，”易明耀过来拉他，还不忘吩咐旁边的人：“快去开窗。”
开了窗子，自然风吹进来，屋里的气味总算是清新了一些。
在场哪个人用的香水都不会便宜，可这么多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就实在是魔幻了一些。
再加上之前有人抽烟，那味道就更绝了。
关牧野一来，他们连烟都不抽了。
因为，顾重九不喜欢烟味。
上次聚会的时候，易明耀就被关牧野收拾了一顿。
谁特么能想到，现在朋友聚会，连根烟都不能抽了。
易明耀把人拉进来，又有点后悔了。
可七爷既然来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而且，顾重九显然是比七爷还难缠的神。
易明耀不得不把烟往旁边放了放，省的自己一会儿看见了，难受。
落座之后，易明耀奇怪：“你们两口子今天怎么来了？我听说九儿不是在和关山青吴盈盈吃饭吗？”
“本来想过二人世界的。”关牧野毫不避讳：“非要我们来你这乌烟瘴气的地。”
易明耀都气坏了：“我这儿乌烟瘴气？你以前有这样的局，可没嫌弃过。”
“别胡说。”关牧野说：“咱俩认识到现在，你这样的局，我参加过三次没有？”
“这倒是。”易明耀点头：“但你以前也没嫌弃是乌烟瘴气啊。”
“此一时彼一时。”关牧野道。
易明耀不搭理他，去看顾重九：“九儿，你俩来会所过二人世界？很独特啊。”
会所一般都是朋友聚会的地方，人越多越热闹。
要是小情侣约会，不是应该去海边，影院，或者……酒店？
顾重九笑笑：“他呀，心血来潮想听我拉小提琴。我呢，想听他唱歌，就来了。”
易明耀意外道：“九儿还会拉小提琴？真想听听。”
顾重九点头：“会一点，有时候自娱自乐，上不了台面。”
颜如玉在不远处听着。
其实自从关牧野和顾重九来了，屋里大部分女人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去看关牧野了。
也有几个，在看顾重九——带着怨恨的眼神。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自从顾重九二人来了，易明耀的注意力可都全部放在顾重九身上了。
看都没再看她们一眼。
那她们岂不是白来了。
参加一次这样的局不容易，要是被顾重九捣乱，下次再见易明耀，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颜如玉适时开口：“上次就听温言说过，她说你这个师姐其实是深藏不露的。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也一起听一曲？”
顾重九托着下巴看她：“我记得，颜大明星也会拉小提琴吧？”
“学过几年。”颜如玉道：“这些年，好歹也没给胡教授丢脸。”
“这么说，你和那个蒋青一样，也是胡教授的得意门生？”
颜如玉生怕她再和那天一样，先捧再踩，来个大反转。
她忙道：“得意门生可谈不上，只是有幸跟胡教授学过几年。”
“那肯定比我强啊，我就不丢人现眼了。既然易少想听，不如让颜大明星来一首？”
只要是美女的面子，易明耀都捧场：“好啊，你们都没带琴吧，我叫人送一把过来。”
颜如玉道：“音乐呢，其实最讲究百花齐放。不如今天，我代表胡教授，顾小姐你就代表刘教授，我们来切磋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