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忍着笑，心想，你好意思说自己最乖。
最难哄的是你才对。
但不管怎么说，孩子们第一天上学，起码都乖乖的等到放学了。
不像别的班，中途被接走了好几个。
李老师和其他老师一起，在每个孩子胸口都贴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卡通贴纸。
小鹿贴的是个小兔子。
她最喜欢小兔子啦！
之前吃的小兔子点心很好吃！
幼儿园门外，关牧野站在一群来接孩子的家长里面，简直是鹤立鸡群。
他个子高，宽肩窄臀，是行走的衣服架子。
更别说，他那张脸，简直比电影明星还好看。
特别是，来接孩子的家长，半数是爷爷奶奶辈的，还有一些是家里的保姆，年轻人来接的，还真是不多。
关牧野就更显眼。
顾重九跟肖鹏去办事了，关牧野不放心，在幼儿园周边的咖啡厅等了一下午。
边城给他把文件送来，关牧野一边工作，一边抽空看家长群的消息。
李老师发的小视频里，小鹿在乖乖吃点心。
眼睛红红的，脸上的表情也不高兴，但确实是在乖乖吃东西。
关牧野哪里知道，自己家这个小馋猫，吃了点心之后，又哭得撕心裂肺。
一直哼哼唧唧哭到吃午饭。
小班的小朋友先出来，但关牧野没想到，小鹿的班级是第一个，小鹿还是打头一个！
老师牵着她的手，她昂首挺胸，走得雄赳赳气昂昂。
关牧野提了一整天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
“爹地！”
小鹿一眼看见人群里的关牧野，挣开老师的手就冲着关牧野跑过去。
幼儿园门口有专门让家长等候孩子的场地，每个班级都有指示牌，接孩子的家长手里拿着幼儿园发的磁卡，要在感应器上刷一下，才能把孩子接走。
关牧野刷了卡，一弯腰，直接把小鹿抱起来，看了又看，满脸不放心：“宝贝今天上学怎么样？”
“不好玩！”小鹿看见关牧野，眼圈红了，大眼睛里有了泪花；“要回家！爹地小鹿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关牧野对老师道了声谢，又去看两个儿子。
赵震在旁边走过来，弯腰把两个少爷抱起来。
上了车，小鹿叽叽喳喳，一张小嘴说个不停。
在幼儿园呆了一天，她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小兔子点心和小狗熊饭团。
关牧野此时此刻，才是真正体会到了一个当父亲的心。
那种煎熬，等待，不安，各种不放心。
直到看见小鹿，所有种种情绪，才转化成喜悦。
满满一颗心，都放在这个小小的人儿身上。
等小鹿说累了，在关牧野怀里软绵绵叹了一口气：“爹地，上学好累啊，我不要去上学了。”
关牧野心想，我也不舍得你去上学了。
你要把爸爸一颗心都哭碎了。
可显然，顾重九不会同意。
关牧野只好道：“那小鹿回家好好休息，爷爷在家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真的呀？”小鹿立即又有精神了：“我要次！”
等三个孩子回了家，不止顾老头在，关承泽也来了。
孩子们第一天上幼儿园，两个老人都不放心。
小鹿刚刚看见关牧野，已经委屈过了，可看见爷爷和祖爷爷，她又委屈上了。
说上学不好玩。
还有小朋友哭。
她这会儿倒是不说自己哭了。
还嫌弃别人哭。
顾老头问：“那我们小鹿有没有哭呀？”
小鹿眨眨眼：“我很勇敢哒！我就哭了一点点！”
她伸出胖嘟嘟的手指，拇指压在食指指腹上：“就这么一点点！”
“小鹿最棒啦！”
她得了表扬，小下巴高高抬着：“系呀，我最棒啦！”
“既然这么棒，那明天继续上学喽。”顾重九进门，正好听见她说这句话。
关牧野接了孩子回家，就给她打了电话。
她就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