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表情，我好像说错什么了？”顾重九换了一只手，继续撑着下巴：“宋小姐指教一下？”
颜如玉这时候终于开口：“莉娜大师的作品，已经不仅仅是衣服这么简单，更是一件艺术品，穿在欣赏它的人身上，才有价值。不懂它的人，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这话差不多就是明着说顾重九土老帽一个，什么也不懂了。
宋佳瑜终于得意地开口：“有些人啊，就是什么都不懂，白瞎了那么好的衣服。”
楚研走过来，坐在顾重九身旁：“估计顾小姐以前没穿过这样的衣服，也不怪她，多穿几次就习惯了。你们可不许打趣她了，她可是我的贵客。”
她说完对着顾重九笑：“重九，你别搭理他们，我看啊，他们就是嫉妒你穿这衣服好看。”
楚研笑容看上去很真诚，顾重九可没这么傻，她这话的意思和颜如玉差不多，还说什么“以前没穿过”，不还是暗戳戳骂她以前没见过世面吗？
不过，表面功夫，谁不会做呢。
“我觉得也是。”顾重九也笑：“衣服好看，也要看是谁穿。什么艺术品不艺术品的，在我看来，衣服就是衣服，遮体蔽寒。要是把件衣服都当成艺术品，怎么，还想供起来不成？”
她语气带着几分矜傲，目光也并不温顺。
这话听在众人耳里，不免觉得，关牧野这女朋友，确实有些狂傲了。
好看是好看，但也不能总是自己夸自己啊。
而且，这嘴巴也是个厉害的。
没看，颜如玉，青馨，宋佳瑜，没有一个占到便宜的。
顾重九又说：“不过，这个莉娜的衣服很难买到吗？”
宋佳瑜忍不住开口：“当然了！你以为谁都有资格穿莉娜大师的衣服吗？”
“哦，”顾重九一脸的恍然大悟：“说了这么半天，原来你们都没有资格穿她的衣服啊。”
闻言，几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可顾重九说得也是事实。
莉娜大师这个人，性格古怪，并不是有钱就能穿到她亲自设计的衣服。
“我说呢，怎么我随便穿件衣服，你们反应都这么大。”顾重九叹口气；“早说啊，我让关牧野给你们一人准备一套，也省的你们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不怕失了名门大小姐的身份？”
“你好大的口气！”宋佳瑜再一次忍不住：“如果不是七哥的面子，你怎么可能穿得上莉娜大师的衣服！”
顾重九算是看出来了，宋佳瑜这孩子，就是个愣头青。
颜如玉和青馨，包括楚研，还有把关牧野叫走的苏摇光，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这么明显把情绪写在脸上。
只有宋佳瑜……
啧啧，真是够傻了，别人把她卖了，说不定她还要给别人转账。
顾重九有意逗她：“可是，找个厉害男人，也是我的本事啊。你们一个个身份都这么高贵，也没见哪个男人舍得给你们买件衣服。”
这，这叫什么话！
宋佳瑜自诩也帮小姐妹手撕过不少绿茶婊，可从来没有遇到顾重九这样的。
她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所以啊，你们要是喜欢，我就让关牧野找那个莉娜，一人给你们做一套，你们也不用不好意思，初次见面，我这个当嫂子的，没什么好送的，这个就当见面礼吧——是都叫我嫂子吧？哎，关牧野岁数好像大了点，我还是吃亏了啊。”
她这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嫌关牧野岁数大？
她怎么不上天？
宋佳瑜简直要被气死了。
颜如玉和青馨对视一眼，又很快把目光移开。
她们这才发现，顾重九并不好对付。
楚研开口：“重九，这话可不能乱说。莉娜大师的衣服，一件动辄几十上百万，你一人送我们一套，这得多少钱啊。”
顾重九摆摆手：“没事，关牧野有的是钱，不用替他省。”